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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小啞巴”,卻沒等到,反倒是看到“小啞巴”那個長得眉清目秀很像個人樣的爹走了出去。 她琢磨男人走了,自己正好可以去看看那“小啞巴”怎么回事。 尋過去后,一眼就看到男孩那白凈好看的臉上新添了幾道血痕。 但似乎也只是傷在臉上,因為他此時正拎著一把斧頭劈柴,那刀有他的手臂那么長,看得人膽戰(zhàn)心驚,生怕下一刻斧頭就劈到他的腳背上。 阿魚見他這樣,覺得有些可憐。 這院子在街坊鄰居間算是大的了,可見這家人應(yīng)該沒有那么缺錢,可是男孩穿的衣服不知道打了多少層補丁,他白日要上山,回來以后還要干別的活,一整日不歇息,卻還要挨打,這真是太沒道理了。 她從小生在富貴窩里,哪里見過這么可憐的孩子,同情起來,便翻進了院子,霸氣十足地搶過他手里的斧頭:“我來,你歇著去?!?/br> 男孩怕斧頭傷到她便松了手,卻又去開了院子的門,請她出去。 她偏不,對著那柴劈了好幾下,劈得奇形怪狀。 她拿劍可以,偏偏拿起斧頭就沒轍,男孩見趕不動人,便回去接手,三下五除二就劈完了柴。 阿魚意識到自己純屬添亂,有些沮喪地說:“我想幫幫你,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嗎?” 男孩指了指大門。 阿魚:“……” 她怕“小啞巴”生氣,就乖乖退了出去,在門檻外看著他做事。 男孩不知是忘了還是怎地,并沒有把門關(guān)上。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出門的男人回來得太快。 還不到半個時辰,他就折回,定定看了眼門口的小女孩。 阿魚與他的目光對上,都難免往后退了一步,男人并不兇神惡煞,相反,還笑著,可單那一雙眼睛就不似正常人有的,像是藏著什么惡獸。 男人進了院子,溫柔地問男孩:“這是哪家的小娘子?來找你玩的?” 男孩好似才發(fā)現(xiàn)她般地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阿魚聽見自己以為的“小啞巴”竟然開了口:“不認識?!?/br> 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我不喜歡撒謊的孩子。你不認識她,開門做什么?” “等你回來。” “等我回來——”男人重復(fù)了一遍,“真是個孝子,爹要獎勵你才是?!?/br> 大門被合上了,男孩被拖進了屋,阿魚沒能看到男人是怎么“獎勵”他的。 她茫然無措地在那扇門口坐到晚上,終于等到里面的人來開了門。 是那個男孩。 他費力地扶著門框,一腦門的汗,從頭到腳都在打顫,衣服上破了幾道口子,里面滲出了新鮮的血跡。 阿魚終于知道為什么他的衣服那么破舊了,不是買不起,是爛得太快。 他只說了五個字:“你別再來了?!?/br> 那之后,阿魚的確沒再在他面前出現(xiàn),可是廚房里卻總會莫名多出一點吃的。 巷口那家做小販生意,每日推著rou饃和糖餅去賣,他沒嘗過,但記得那個味道。 他在家里找了一圈,終于在茅房邊上不起眼的角落發(fā)現(xiàn)被人摞了三塊墊腳的石頭。 他想了很久,沒舍得移開。 野貓精不上他家來要飯了……呃,嚴格來說是以勞易物,她改去了別家。 男孩身體好些了以后,就出去跑了次腿,在坊里與她撞見,她挑著菜籃子挨家挨戶地敲門送菜,一張嘴甜得不行,哄得鄰居紛紛掏錢,反正晚上也是要吃的。 他默默低下頭,從她身邊過的時候,手里被塞了什么東西,他伸手一看,是塊飴糖。 等他回來的時候,她的菜賣完了,吝嗇的菜販子只分給她兩個銅板,她拿在手里拋著玩。 見到他,就笑著沖他晃了晃手里的東西。 他把糖還回去,她背著手不收,反倒認真地問他:“我能帶你走嗎?” 更年少一些的時候,他無比期待著有什么人對他說一句這種話,哪怕是人牙子,他都會義無反顧地跟人家走。 可長到這么大,便只會頂著一副木然的面孔,逃避開每一個可能會為他招來禍?zhǔn)碌男θ荨?/br> 我能走嗎?他問了自己一個晚上,那顆糖也被他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含化在舌尖。 化了就沒了,他后來才想通。 他沒有回答過能與否,但他從那一天起,便開始等待了。 沒多久,野貓精就走了,臨走前她給他捎信,說“你等等我”。 他每日在院里那口井上留下一道劃痕,劃足了一百八十道。 從宋州來的馬車停在了院外。 他盯著第一百八十道刻痕,終于想通了一件事。 跟他爹一樣。 原來他也是個瘋子。 那仙童一般從天而降的小野貓精,大概只是他的幻覺吧。 ** 林今棠醒來后,有些溫柔地想:我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夢到你了。 但旋即他想起了什么,木然地躺了一會兒,才發(fā)覺身邊有人。 支起身子,借著那點微末的月光,他看清了那人的臉。 ——真是一點也不像小野貓精。 他定定看著她的臉,想跟記憶里的人找出相似的地方,又抱著一絲僥幸,希望找不出來。 就讓他以為那一切只是他幻想出來的,而不是她食言了吧…… 可縱然這么想,他還是忍不住探尋一個答案,他的心里從來沒有這么混亂復(fù)雜過。 可能是他的動靜太大,也可能是姿勢不舒服,紀(jì)瀟沒一會兒就醒來了。 她迷迷糊糊中聽見身邊人過重的喘息與心跳,以為他做了噩夢,下意識伸手拍了拍被角。 然后才發(fā)現(xiàn)林今棠醒著。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他的聲音啞得不似平常,帶著一點難以察覺的發(fā)顫。 紀(jì)瀟道:“半個時辰前?!?/br> 其他人都在野地扎營安歇,只有她很想親眼看一看她家美人睡得好不好。 回來以后發(fā)現(xiàn)林今棠正正躺在床中間,里也不是外也不是的,她怕吵醒他,干脆倚著床柱瞇了一會兒。 林今棠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往里側(cè)挪了挪,紀(jì)瀟就勢在外側(cè)躺下,說:“我就睡一小會兒?!?/br> 她是真困了,連枕邊人的異狀都沒察覺出來,很快呼吸重歸悠長。 林今棠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睡著了,他挺了一個時辰挺到天亮,紀(jì)瀟終于憑著強大的卯時起床的習(xí)慣悠悠轉(zhuǎn)醒。 她起身時,林今棠忽然喚了一聲:“阿魚。” 紀(jì)瀟疑惑地回過頭,愣了下:“怎么突然這么叫我?” 林今棠沒答,搬出這一個時辰里反復(fù)醞釀好的話:“前天從唐鳩那聽說,你以前來過襄州?!?/br> “嗯,是啊?!奔o(jì)瀟說,“他怎么說起了這個?” “無意間聊到罷了……”林今棠不動聲色,“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