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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真的想為郡王辦事,他是許卓季這邊的人,投到郡王身邊,一來是順勢而為,二來許卓季也想讓他留在郡王身邊,做一個眼線,最好能偶爾在郡王面前進言,并且收買郡王手下的人。 如此布局到去年三月之前,曹共舒從郡王身邊的幕僚口中偶然得知,他們正密謀在汲縣投疫,殺紀瀟。 這其實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謀劃,因為太容易走錯步子了,而走錯一步便要滿盤皆輸。 然而郡王府那幫廢物點心既無頭腦又無權(quán)柄,怕也只能做得起這樣的謀劃。 許卓季起了些利用的心思,便安排了衛(wèi)州刺殺。 于是先有曹共舒帶人刺殺紀瀟,卻未得手,后有郡王的人在汲縣投疫。 紀瀟曾猜測,疫病與刺殺是兩回事,前者是為了挑撥離間她與皇帝的關(guān)系,后者是為了要她的命。 然而其實兩方最初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殺她。 而曹共舒事先知道了郡王的謀劃,便設(shè)下了第三道大關(guān)。 于紀瀟來說,第一關(guān)是刺殺,第二關(guān)是時疫,若齊王還是活了下來,便讓人留下紙條,離間紀瀟與成康帝的關(guān)系。犧牲的那人從一開始就接到了錯誤的指令,郡王幕僚只希望紀瀟悄無聲息地死,順便能得一個“為民犧牲”的榮耀,然而消息經(jīng)過曹共舒之手傳下去,便成了故意留下痕跡,并在事敗之后留下字條自殺。 為的就是想讓紀瀟順著汲縣的事查到郡王身上,順便將刺殺的事一并推到郡王身上。 這樣一來,許卓季便能摘得干干凈凈。 然而郡王發(fā)現(xiàn)汲縣的事失敗后,就迅速清理了痕跡,原本許卓季為“挑撥離間”這一計策準備了后手,卻也在郡王的防備以及紀瀟“禮同儲君”、父子和睦的局勢下不得不放棄。 但他們依然故意留下了痕跡,讓成康帝查到了曹共舒身上。 因為曹共舒在明面上就是郡王的人。 此前平?jīng)鐾醣憩F(xiàn)出來的一直是閑散郡王該有的樣子,這一次讓曹共舒窺見一點端倪,便打算提前杜絕后患,一舉將郡王也除掉。 然而代價,便是犧牲曹二。 所以后來皇帝打算再給曹共舒一次機會,派他與紀瀟一同去襄州的時候,他卻將計就計,讓自己暴露。 他雖然動搖過,但最終依然選擇了堅持本心。 華飛第一次審問曹共舒的時候,他知道紀瀟已經(jīng)起了疑心,恐怕不會信他第一回的供詞,于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地供出許卓季,而紀瀟果然懷疑他假供,反倒因此排除了許卓季的嫌疑,順著其他方向查起,接著便查到賭坊。曹共舒第二次便順勢供出郡王,若無長公主那一聲“將軍”扭轉(zhuǎn)局勢,或許郡王便會背下所有的陰私人頭落地。 —— 紀瀟在棋盤上走完了這局棋,抬眼,望著面前怔怔落淚的紀云樂。 亭中無聲,連風都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紀云樂終于出聲:“他為什么……要為別人犧牲,他能得到什么好處?” 紀瀟輕輕一嘆:“我親自審問許卓季,聽他說,他從未想過讓姐夫……曹二犧牲,是曹二自作主張,把自己推了出去。至于其中原因,或許你可以親自問他。”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可愛問到章節(jié)名,章節(jié)名全是中藥的名字,基本上每個章節(jié)名都有一點點暗喻的意思,但不完全契合劇情,畢竟劇情是多變的嘛~ 暗喻大致如下—— 苦蓢:有去毒殺菌之效,取字面意思對應(yīng)汲縣疫病的劇情。(事實上苦蓢并不能用來治瘟疫,連預(yù)防都不能,當然古代其實也沒有治瘟疫的辦法) 茯苓:治心悸失眠恍惚健忘,對應(yīng)林今棠在林家的抑郁狀態(tài)。 草寇:開胃止吐健脾暖胃,也能作為調(diào)料,對應(yīng)林今棠那段時間抑郁加重沒有食欲然后紀瀟給他送飯的劇情。 越桃:既梔子,是個鎮(zhèn)靜降壓、解郁除煩的藥,對應(yīng)生活靜好沒有什么煩心事的婚后小日子,所以說紀瀟就是林今棠的精神良藥嘛~ 款冬:其實是止咳藥,但我取其中除驚悸的效果,暗喻所有拖泥帶水的麻煩都能解除(劇情中第一次在林家那邊出了口氣,以及長公主難產(chǎn)令紀瀟心驚膽戰(zhàn)) 甘松:安定鎮(zhèn)靜,開郁醒脾,仍是暗喻紀瀟對林今棠的藥用價值,對應(yīng)那一段滿是甜的劇情~ 赤箭:既天麻,治小兒驚癇,對應(yīng)童年篇林今棠的狀態(tài)。 遠志:也是安神類的藥,還有一個功效是補腦,因為開始進入需要腦力的劇情線,所以應(yīng)個景…… 麝香:是藏族特產(chǎn)藥材,而吐蕃是藏族祖先。 何首烏:補腦生發(fā),你們懂的。 —— 下章再講到長公主和淑妃。 ☆、何首烏2 紀云樂貴為嫡長公主, 自小寵愛與期盼加身, 她了解許多陰私,卻從未親眼看過,更從未踏入過天牢一步。 即便獄卒知道大公主要親至,已命人將過道沖洗過數(shù)遍, 所有嚇人的刑具都挪了位置,也還是去不掉墻縫地縫里那些褐色的痕跡。 紀云樂戴著帷帽, 一身簡便胡服,被紀瀟攙扶著慢慢走。 至一道鐵欄門前, 紀瀟才停了步子, 道:“阿姐,我在這等你?!?/br> 紀云樂微微頷首, 領(lǐng)路的獄卒開了門, 鎖鏈鐺啷的聲音都讓她忍不住顫了顫。 然而她終究是撐起了勇氣, 隨著獄卒走向里頭的第三間牢房。 里面有一人靠墻盤坐,閉目歇息, 聽見聲音也并無動靜, 也不知是否睡著了。 他已經(jīng)被牢獄生活折磨得脫了相, 素白的衣衫包著瘦骨,身上倒看不出來什么傷處, 然而紀云樂便是再沒見識,也知道這都是假相。 她要來見他,紀瀟一定會事先安排好,讓他儀容整潔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獄卒點了燈便離開了, 那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眉毛微微動了一下,卻還是沒有睜開眼。 紀云樂垂眸站立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張疊得整齊的紙。 她將那紙遞進牢房中,手都在顫抖,聲音卻維持住了皇長女的尊貴體面:“曹二郎,你被休了?!?/br> 若是紀瀟在,一定會驚詫于她以為會同曹二大哭一場絮絮叮嚀的阿姐竟已將休書都備好了。 曹共舒眼皮一顫,悠悠睜開,沒看站在外面的人,低著頭由坐改跪,朝她行了大禮。 紀云樂足夠體貼自己的夫君,平日相處更像平常夫妻,除去剛成親的那幾日,她從未讓夫君同自己守君臣之禮。 哪想到再得他一拜,竟是如此場面,他哪里還有當初那溫潤公子的神采與風骨,他分明已經(jīng)將自己埋進了塵埃。 紀云樂想起她曾勸紀瀟的話,說不能一輩子依靠感情,如今一語成讖。 她有些輕微的顫抖,幸好帷帽夠長,能替她遮掩住所有搖擺不定的心情。 她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