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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長芷所住的院子,是二道門后正中間最大的院子,換作別人家,這該是正室的住處。 紀瀟到的時候,趙小娘子人已經(jīng)跪在了院子里。她哪里還有往日的活潑靈動,這些時日不見,她整個人都露出了憔悴相,臉頰都瘦了下去,紀瀟看了一眼便有點心軟了。 她伸手把趙長芷扶起來,問:“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趙長芷眼眶立即紅了,喚了一聲“阿兄”,一頭扎進她的懷里。 停在院外的林今棠眼角抽搐了一下。 紀瀟沒拒絕,卻也沒像以前她受了委屈找自己訴苦時那樣哄她。 趙長芷平息,便主動坦白:“阿兄應該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確與臨安長公主有聯(lián)系,卻也只是尋常的互惠互利,我借她了解宮中的事,她借我了解王府的事,但我留了心眼,從未告訴她實情過?!?/br> “我也是……我也是聽說宮中人心險惡,擔心你被人在后面使絆子,才借長公主的便利?;屎笏m然執(zhí)掌后宮,然而有些陰暗終歸是擺不到皇后殿下的眼前的。這回長公主叫我給你遞信,我實則不清楚她的用意,并不知這后面還牽扯了這么多的事,若我知她……她跟想要刺殺你的許將軍有聯(lián)系,我絕不會跟她合作的。” “尋常的互惠互利……”紀瀟在嘴邊重復了一下,望著趙長芷快要哭出來的神情,終究是狠了狠心,“長芷,你是個聰明人,識人方面,你或許比我還精明些,你會看不出長公主在這時候叫你傳信的用意?” “你可知這整個事情里,許卓季的家族勢力被連根拔起,淑妃因娘家站在許卓季那邊,家里被滿門抄斬,她自己也只落得一道白綾,郡王被拉下水,貴妃失了身,唯獨二姑母一人全身而退??v然此事過后阿爹一定會對她嚴格警惕,可算起來她畢竟是阿爹的嫡姐,是皇室公主,只要她沒有親自謀反,她應有的尊貴就絲毫不會改變。倒是你,若你做的事被暴露出來,我都未必護得了你!”紀瀟語氣忍不住越說越嚴厲,終是把趙長芷說得垂淚不止。 “我只愿信你是看走眼了一回,就連我自己,也全然沒有想到二姑母如此不可貌相?!?/br> 聽紀瀟的語氣稍稍緩和,趙長芷連忙說:“我的確是走了眼……長公主便是與我合作,也都只說宮闈里的事,我當她眼界不過如此……” 長公主與她合作時,說圣人只有紀瀟一位獨子,日后她也只能依靠紀瀟,故而想知道王府的一些事,趙長芷每次都真假摻半地告訴她一些事情。 “我現(xiàn)在才想通,長公主這么不簡單,恐怕早就看出我告訴她的不是實情,她真正想利用我的在別處,而她告訴我的也未必都是真的。” 趙長芷抹掉眼淚:“她告訴我她去年偶然撞見淑妃對貴妃做的事,當時淑妃欲利用將軍之勢除她,她便假意投靠淑妃,仗著身份之便替他們探聽消息。她還說,當時貴妃懷孕,她仔細核對過日子,貴妃生下的的確是龍子不假……” 她聲音越來越小,意識到自己不該全都說出來,卻為時已晚。 紀瀟沉沉地望著她:“所以你怕阿狗的存在于我不利,便想借貴妃的經(jīng)歷,徹底除掉他?!?/br> 趙長芷垂著頭,不敢再吱聲。 “我問你,你除了遞信,可還替她做過什么別的事?” 趙長芷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地說:“我……是我扮成長公主的婢女,帶著那人入宮的?!?/br> 紀瀟一下子便聽出了“那人”是誰,她心中一震,手已經(jīng)揚了起來。 趙長芷閉上眼,沒等到巴掌落下,反而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頭。 紀瀟:“我想想……怎么辦……” 時間卻不等她想,就好像所有的巧合都湊在了這一日。 天色徹底暗下去時,王府上下都亮著燈。 燈火招來了禁軍,敲開王府大門,禮貌地托人傳話,讓紀瀟同趙娘子一起入宮走一趟。 長公主早就留好了后手。 她與淑妃合作,只替淑妃和許卓季當眼睛,卻也未告訴淑妃太多的事情,除了貴妃這事,他們之間真正的合作少之又少。 她與趙長芷合作,說是探聽王府的事,可又篤定趙長芷不敢背上“出賣王府消息”的罪名。 而于貴妃,只說是想揭露此事,也想趁機揭露淑妃與許卓季的狼子野心,一番話說得感天動地,好像全是為了圣人著想一般。 縱然成康帝已經(jīng)信不過她,聽完這話也實在找不出重重處置她的理由。 就連隱瞞包庇,都可以用“知錯改過”來彌補。 唯獨能從“偽造令牌,引外男入宮闈”來挑毛病,然而此事,卻又是趙長芷動的手。 至宮里,盧公公守在紫宸殿外,見了紀瀟便沖她微微搖了下頭。 紀瀟立刻心涼了半截。 她握了握趙長芷的手:“你如實相告,不得隱瞞,阿兄怎么都會保你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又晚了對不起T T 為了彌補明天盡量多更吧 ☆、何首烏4 趙長芷是獨自一人進去的。 紀瀟在外面一愁莫展, 說到底, 趙長芷無爵無身份,其父雖是戰(zhàn)死的英雄豪杰,卻到底是寒門出身,也沒留下能讓趙長芷傍身的東西。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趙長芷進去沒多久, 臨安長公主便退了出來,她望見紀瀟, 盈盈一笑:“晴淵在這兒吶?!?/br> 紀瀟神色淡淡:“二姑母好算計?!?/br> 臨安長公主自然不會在皇帝身邊的人面前說不該說的話,只是笑笑道:“什么算計不算計的, 都是為了大晏罷了。” 紀瀟難為她能這樣說出口, 不愿再理會,反倒是長公主說有些誤會想與她說開, 邀她單獨一敘。 紀瀟沒有推辭, 因她也想試試從長公主這邊套些話出來。 卻聽長公主開口便是:“我與官家請命回臨安, 卻不料被平?jīng)鐾鯎屜扔昧诉@一招,也算因禍得福, 能留在京中。利用趙娘子一事, 的確是姑母做得不對, 然而一個妾室,想來也不會讓你我傷了情分?!?/br> 紀瀟淡淡瞥她一眼:“你不必激怒我。扮豬這件事只能做一次, 一旦沖老虎亮了牙,便再也無法以面具示人?!?/br> 臨安長公主道:“我也只是提醒你,沒必要為了那么一個孤女與官家鬧不痛快,姑母以往的確是與你鬧出過不和, 卻也是形勢所逼明哲保身,日后還不是得仰仗你,自然心也是向著你的。你看,這次不就幫你除去了一個仇敵與威脅?” “是嗎?”紀瀟語調(diào)平平,“而我怎么覺得,姑母是故意為了平?jīng)鐾蹰_脫呢?” 臨安長公主吃驚道:“這是哪里的話?平?jīng)鐾踝镄写_鑿,如何開脫?” “平?jīng)鐾醯拇_有罪,他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