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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吾為皇太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1

分卷閱讀141

    守、困為主的晏軍突然主動打上了門。

    兩軍對陣,平?jīng)鐾踹h遠看到一桿“齊”字旗當(dāng)著他的面,高調(diào)地升了起來。

    ☆、血竭4

    齊王來了不奇怪, 平?jīng)鐾踉缭缇凸浪愫昧思o瀟什么時候來, 如何應(yīng)對。

    他停在大陣最前列,見紀瀟也馭馬走了出來,明明隔得不近,卻能清晰見她臉上的笑意。

    “表叔, 安好啊?!奔o瀟遠遠喊了一聲。

    平?jīng)鐾趵浜咭宦暎瑧械门c她瞎寒暄, 直接下令擊鼓。

    那頭紀瀟佯作輕輕一嘆,笑著道:“沒事, 等捉了他, 便有機會聊了?!?/br>
    華飛道:“殿下,你大話放這了, 萬一此戰(zhàn)捉不到他呢?”

    紀瀟:“那就怪你烏鴉嘴?!?/br>
    華飛:“……”

    自然是不可能抓到平?jīng)鐾醯? 他雖隨軍親征, 但并不親自殺敵,純粹是來振奮軍心、坐鎮(zhèn)后方的罷了。

    以至于見勢不妙, 要撤退的時候, 他也是在大軍的掩護下最先逃走的。

    華飛率人追擊了幾公里地, 無果,回來后很是憋悶地同紀瀟抱怨。

    “才損這么點人就跑得比野兔還快, 沒那個膽氣,何必上這個戰(zhàn)場?”

    紀瀟埋頭寫字,隨口接道:“他見到我的人后明顯改了主意,將這一戰(zhàn)當(dāng)作試探, 自然撤得快。”

    “那陳樾也是個兔子,一驚一乍?!比A飛狠狠“呸”了些,心中爽了,換作以前,他哪敢這樣編排郡王,如今郡王成了叛臣,嘴上痛快幾句,還真是有點爽。

    過了好一會兒,見紀瀟沒聲了,華飛好奇地湊過去,隨口問道:“殿下在寫折子?”

    紀瀟筆頓了頓,道:“家書?!?/br>
    “您往京里送的家書,和折子有什么……”話未說完,華飛已看到開頭的名字。

    她竟是寫給漾兒的。

    華飛覺得自己不該看了,然而又不禁好奇給一個懵懂嬰兒寫信能寫出什么來,于是故作不經(jīng)意地瞄了一眼。

    好家伙,竟然記錄了對敵之術(shù)與經(jīng)驗之談。

    華飛不由得同情未來小郡王了,別人家孩子滿月有滿月酒,不知道要收多少禮。小郡王在閬州,條件所限,沒有不說,還要收到來自嚴母的一大摞兵法,太難了。

    紀瀟寫完,卻是直接收了起來,于是便露出下面那張紙。

    這也是封給漾兒的家書,這回是真的家書了,說的是些平?,嵤拢€有些交待給唐鳩和乳娘的話,并囑咐唐鳩讀給漾兒聽。

    她知道漾兒聽不懂,但就是想讓他聽。

    不然豈不是白寫了。

    她收起這封家書,小心翼翼地裝進竹筒,遞給荊雀道:“送去閬州?!?/br>
    華飛悄悄瞥了她幾眼,暗想是自己淺薄,紀瀟還是有做母親的樣子的,只是她本就不是尋常女子,自然也不會是尋常母親的模樣。

    她即便是做了母親,也還是她自己。

    紀瀟寄完家書,見華飛還在這杵著,拍了他一下:“叫人去,商議戰(zhàn)術(shù)?!?/br>
    華飛領(lǐng)命去了。

    他們要先奪回被平?jīng)鐾跽碱I(lǐng)的幾座城,同時削弱他們的兵力,將他們逼回曲州。

    以劍南的貧瘠,一旦平?jīng)鐾鯚o法擴張,便會自取滅亡。

    只是平?jīng)鐾趸I備那么多年,說不定早在曲州附近備下了不少糧食,但這也沒關(guān)系,只要能逼退回去,攻入曲州城只是時間問題。

    平?jīng)鐾蹼m有四萬兵馬,但又留了一萬人堅守曲州,剩下人隨他開辟,可不是打一座城就丟一座城的,有兩處山關(guān)要塞之地,自然還得分出兵來看守。

    如此一來,紀瀟的兩萬兵力只要集中起來,就在人數(shù)上占了上風(fēng),只是能被平?jīng)鐾醪幌Х殖霰σ惨氐牡胤?,自然是沒那么好打下的,地勢便是最大的障礙,那可不是單憑人多就能打下的。

    紀瀟先前歇息的那一個月,華飛已讓人探清了這兩關(guān)的地形,卻正因為探清了,才有些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紀瀟今日拿出巧計……

    沒幾日,平?jīng)鐾鮿傄?,屬下親信便匆匆來報:“主上,敵人要攻山。”

    平?jīng)鐾踹B忙起身:“攻哪處山?”

    “沒說?!?/br>
    “沒說?這是哪里來的消息?”

    親信臉上露出古怪神色,磕磕絆絆地開口:“是……敵軍使者送來的?!?/br>
    他們兵退后大軍守在山關(guān)口,這并不難探,山上地勢險要,陳樾敢肯定紀瀟不敢貿(mào)然攻上來,便是知道他們營地所在也無計可施。

    只是她攻便攻,還送個信是什么意思。

    消息是寫在紙上的,總共也只有那么幾個字:“今晚攻山,靜候吾音?!?/br>
    后面還畫了一把刀,不知拿什么東西弄出了一點赤紅的痕跡,充作鮮血淋漓的模樣,挑釁意味十足。

    “好,不愧是我的好侄兒哈。”陳樾壓著怒意哼了一聲。

    親信連忙問:“主上,我們今夜可要布防?”

    “布什么防?你見過誰進攻突襲之前會專門給敵人報個信的?”

    親信也覺得不可能,只是出于對“齊王”名聲的敬畏,心中有些不安:“所以齊王這是……忽悠我們呢?”

    陳樾道:“他就想勾起我們的戒心,讓我們干等一夜,耗我們的精神心志……”

    說著他頓了下,又道:“不過……他也可能會反其道而行之,比如認準我不信,以為我不會真正布防迎戰(zhàn),所以借機進攻。我們做兩手準備,今夜守夜的與巡邏的人都增一半,一有不對,立馬叫醒所有人?!?/br>
    “是。”

    親信推下去,陳樾心中定了些,只是積攢的困意全無,也不想睡了。

    他余光瞥見掉在地上的紙,想著那紅色的地方應(yīng)該是血,細看又有些不像,湊近聞了一下,立馬認出這是胭脂的味道,甚至還帶著點香氣。

    他嘴角抽了抽:“這個紀晴淵,誰上戰(zhàn)場還帶胭脂!”

    與此同時,紀瀟營帳內(nèi),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林今棠從打開的包袱里,拿出無數(shù)女子用的脂粉、面膏、手膏。

    紀瀟意識到不對勁了,她搞血跡的時候本想劃破自己的手,林今棠當(dāng)時正好趕來,說這樣劃不著,讓她稍等。

    她以為他會去弄點雞血什么的,軍營里配伙夫團,當(dāng)然也有活禽,她只是嫌麻煩懶得等而已,結(jié)果林今棠很快就回來了,拿出一盒胭脂。

    紀瀟當(dāng)時沒多想,后來想起來問他哪里來的胭脂,就有了這一幕。

    林今棠道:“我專程為你買的。”

    紀瀟結(jié)巴了一下:“我?我,我又不用這些……何況是在軍中呢。”

    林今棠粲然一笑:“就是因為在軍中,我才買這些,否則平日里讓你涂紅妝扮女相,你壓根不帶害臊的?!?/br>
    紀瀟恍惚明白了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