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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皇宮不是你病嬌的地方(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

    唐翎接過來,回過頭挑著眉看著閻渡川,眼中一抹小得意:“閻祭酒,是景陽落下了一張,倒叫祭酒費(fèi)了這么些心思?!?/br>
    這張必定不是落下的,剛才若是阿樾不來,她就會數(shù)到第一百張。閻渡川接二連三地要人數(shù)她的抄寫,到了她手里便好了,這么巧?八成先前都是他玩得小把戲,又不知因?yàn)槭裁戳夹陌l(fā)現(xiàn),在宣紙輾轉(zhuǎn)到她手里的時候打算放了她一馬。

    可既然阿樾來給她解了這個圍,她就偏偏不要順著這閻渡川的意。

    閻渡川冷冷道:“既然如此,景陽公主便回席吧。”

    唐翎往回走了幾步,又像想到什么一樣,走回門簾前,對著阿樾道:“你在學(xué)堂門前等我,等我下學(xué)后隨我一同回宮?!毕肓讼?,又從袖中拿出一個銀錠往他手中一放:“若等得無聊了,出了大成門往東走,那里會有些年紀(jì)小的小廝宮女們,他們手頭多少都有些玩意兒,你自己就去尋個樂子?!?/br>
    阿樾愣愣地看著放在手中的銀錠,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一個失神唐翎就已經(jīng)放下門簾回了席中。

    閻渡川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阿樾:“還不快走?”

    阿樾方才回過神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唐釗坐在席上往后傾了傾,小聲對著唐翎道:“他怎么成了你宮里的人了?!?/br>
    唐翎不明所以,也小聲回道:“我先前撞上了,覺得合心意便叫他留在了惠承宮。怎么,你同他很是相熟?”

    唐釗忍不住回頭瞪大眼睛,他本就長得可愛,這幅模樣更是如同個小京巴:“皇姐,他可就是那位……”

    “臨昭小王爺,上課忌交頭接耳這個規(guī)矩你也忘到腦后了?”閻渡川拿著書冊,慢悠悠地晃到了唐釗的身后。

    唐釗立刻就如同烈陽下曬蔫兒了的白菜,懨懨道:“知道了,祭酒?!?/br>
    唐釗說話沒頭沒腦,唐翎也沒往心中去,只道是這孩子一向都是這樣憨憨的。下了學(xué),唐釗又因?yàn)闆]在課上認(rèn)真聽講被閻祭酒給留了下來。唐翎臨走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目光。

    果然,不論在哪個時代,不認(rèn)真聽課都是要被留堂的。

    她同秋歲出了學(xué)堂,沒瞧見阿樾的人影。心中疑惑著,走著走著直走到大成門那兒才瞧見一個人正站在不遠(yuǎn)處,神情恍惚,臉色被太陽曬得紅彤彤的。

    唐翎施施然走上前去,果然是阿樾這個小子。

    “怎么沒在學(xué)堂門口等著?”

    阿樾微微偏過頭,不去看唐翎的眼睛:“按公主先前講得,等得有些無聊,就找這邊的小廝們玩兒了一會兒?!?/br>
    他這幅模樣很是古怪,唐翎皺了皺眉:“這是被人欺負(fù)了?”

    阿樾臉色更紅:“沒有?!?/br>
    唐翎心中了然,男孩子被欺負(fù)一向都是不愿意說得。她向前走了幾步,沒有多問,轎輦就停在不遠(yuǎn)處,剛坐上轎輦,又覺得還是要叮囑這老實(shí)孩子幾句,又把阿樾招到跟前說:“這宮中最認(rèn)的便是權(quán)勢,若沒有權(quán)勢,金子也是認(rèn)得。我今日給你一定銀錠,本就是怕你被欺負(fù),想給你有個東西傍身,沒成想,你還是被欺負(fù)了。當(dāng)然,這大概也怪不得你,是你這個性子太過于老實(shí)了。”

    她又對著另一側(cè)的秋歲道:“秋歲,你同他講,我惠承宮出去的人有沒有挨欺負(fù)過的?”

    秋歲便活泛得開了口:“自然是沒有的。只有我惠承宮欺負(fù)別人的,從來沒有別人欺負(fù)我們的。拿錢財砸不住的,便搬出身份來。這宮中也沒幾個人敢得罪我們公主?!彼f得語氣很是驕傲。

    唐翎一雙剪水雙瞳朝著阿樾往了過去:“聽到?jīng)]有?你這樣……總叫人欺負(fù)可不行?!?/br>
    阿樾眼神有些慌亂,胡亂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公主。”

    他這幅神情也不知是真聽進(jìn)去了還是敷衍她,可她話已至此,也不便因?yàn)檫@個小侍衛(wèi)把人設(shè)給崩了,于是對此事不再多言。

    只是閉目養(yǎng)神了片刻之后,輕輕說道:“今日之事,你做得很是機(jī)靈?!?/br>
    阿樾垂首:“這幾日看慣了祭酒對公主的態(tài)度,心想著今日祭酒大概也會為難公主,因此自作了主張。可終究還是遲了些?!?/br>
    “不遲,”唐翎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正好。”

    對方連她這一瞥都躲了開,默不作聲。

    這阿樾果然是不對勁,一路上沉默不語也就罷了,一回到宮中之后人就沒了影兒,也不知道是跑哪里去了。唐翎心想著這孩子大概是遇到了什么事心情不好,瀆職便瀆職半天好了,全當(dāng)是放假了。便也沒去管他。

    阿樾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里,秋水居是景陽近侍居住的地方,如今也給他分了一間小屋,雖不大,卻也桌椅俱全,可供臥榻安睡。

    他將門攏上,從袖中拿出一冊子,如同燙手山芋一般,先是放在了書架上。又大概是覺得不夠隱蔽,紅著臉往床頭暗格里一丟,還沒來得及把暗格關(guān)上。一陣風(fēng)從窗戶口吹來,吹開小冊。

    只見上頭畫著一男一女二人,纏綿錦榻之側(cè),鴛鴦交頸,好不親密。

    ☆、柳妃

    阿樾慌亂把冊子合上,又把窗戶也關(guān)了上。

    只覺得自己活了十四年還從未如此慌亂過,心中恨極了在大成門那兒的小太監(jiān),只要想想就不禁咬牙。

    他按照唐翎所言在大成門外等候之時,無意被一陣窸窣笑聲吸引,畢竟心性中還有著孩童的一面,又想起唐翎并未拘著他叫他一定要在這里等著,便不由自主地往笑聲之處走了過去。

    循聲便尋到了一群躲在院子里的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們見他走過來,也不見外,很是老練地問道:“你是哪個宮的?等得是哪個主子?”

    “惠承宮,景陽公主。”

    “你叫什么?”

    “阿樾?!?/br>
    其中一個小太監(jiān)被他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逗得笑了起來,拉著他就落了座,同他們圍坐一團(tuán):“我們都是跟著各自主子來上學(xué)的,主子們每日在里頭聽課,我們便趁著這個時間來尋個樂子。我叫寶元。合德宮云昭王爺?shù)膬?nèi)侍。”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新來的侍衛(wèi)?有好東西給你瞧。”

    說著先是拿出了個小竹筒,里頭放著兩只小蛐蛐。

    阿樾笑道:“斗蛐蛐有什么好玩的,不過是個消磨時光的玩意兒。你們玩這個便能玩啥上一個時辰?”

    “自然不止這個?!蹦菍氃坪醣凰@三言兩語激得較上了勁:“還有這個,是一種器樂,你可見過?”

    他拿出一個半個小葫蘆一般的東西,放在桌上。

    阿樾又是笑了起來:“圩而已,不是什么罕見的?!?/br>
    寶元撓了撓頭:“聽起來你倒像是會吹的,吹一個聽聽?”

    “你這圩不知被多少人吹過了,我可不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