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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做的?”她還記得,這個店里唯一一個全部是手工制作的就是冰淇淋了。 楚心合理懷疑,之所以魏夏親手做冰淇淋,是因為他自己喜歡吃。 魏夏拿碟子挖了個球,問:“試試嗎?” 冰品是甜品中不可或缺的一項,但楚心曾被痛經(jīng)折磨得死去活來,因此一貫不喜吃冰的,如今穿越數(shù)月,老毛病倒是好了很多,但習(xí)慣仍在。 再加上之前的冰淇淋一看就放了很多天,讓人沒胃口。 她猶豫了下,見魏夏似是有些期待,便伸手去接:“好。” 淡黃色的冰淇淋球能看到細(xì)細(xì)的冰砂,乳色自然淳樸,并不驚艷。 楚心聞了下,揚(yáng)眉:“榴蓮?” 魏夏笑著問:“吃得慣嗎?” “只要好吃,我都可以?!背挠蒙淄诹艘恍】凇?/br> 濃香冰涼的口感瞬間提升好感,果香深厚,回味悠長,清爽不膩,讓人迫不及待想再來一口。 這完全出乎楚心意料。 她原以為魏夏的手藝是跟原主學(xué)的,好也好不到哪去,關(guān)鍵是他們對待食物的態(tài)度很難做出美食。 但這個冰淇淋著實讓楚心驚喜:“真好吃,真是……太讓我意外了?!?/br> 魏夏笑道:“以前沒這么好吃,這段時間我試著調(diào)整配方。用新鮮水果代替味素,牛乳取代奶粉,改變淡奶油的比例,昨天出來的成品效果還不錯?!?/br> “你這是在琢磨怎么做出更好吃的食物啊?!背穆犃烁娱_心,大言不慚道,“是不是受我影響?” 魏夏不知說什么好。 楚心一指冰柜:“這個冰淇淋,也值得漲價了?!?/br> 這天晚上八點來鐘,貨架上已經(jīng)空了。人手不夠?qū)е轮谱鲾?shù)量有限,影響賺錢。 楚心提前打包兩個小方磚準(zhǔn)備給傅安安帶回去。她拿出本,在上面又記下一條:招人。 正在收銀臺算賬時,隱約聞到一股煙味兒。 她抬頭,皺眉四下看。魏夏正在收拾柜里的殘渣。 廚師的嗅覺特別敏銳,尤其是與面包房格格不入的煙味。 楚心從收銀臺后面走出,順著煙味來到門外。 右手邊黑暗處站著一個人,正拿著手機(jī)說話,紅色煙頭在他指間一明一滅。 “恩,先來十盒吧,HB139還沒到貨?這槍不行,皮都打不透?!彼穆曇粲悬c沙啞。 像是感覺到身后有人,他回頭看了一眼,對電話那邊說:“掛了,明天再說?!?/br> 掛了電話,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繼續(xù)抽煙。 楚心只得走近些,開口:“不好意思,這里不許抽煙?!?/br> 男人掃了她一眼,隨意道:“我不是沒在店里抽嗎。” 他個子很高,頭發(fā)很亂,像是挺久沒理過,身后背著一把半人高的槍,槍身上還掛了大背包。 楚心看清那是把槍后,覺得自己膽子有點太大了,但既然已經(jīng)說出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 “門口也不讓抽,煙味會飄進(jìn)店里。” 那男人聽完,又看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后食指和拇指在煙頭上一捻,點點火星飄落在地。 他隨手一彈,煙屁股準(zhǔn)確地掉進(jìn)垃圾通道內(nèi),之后他繞過楚心,先一步進(jìn)了蛋糕店。 楚心追上他,正想招呼,就見魏夏抬頭看了眼男人。 他說:“齊哥回來了?!?/br> 被稱作“齊哥”的男人“嗯”了聲。 楚心在他身后剎住腳,嘴微張,不確定地看著魏夏——這個像流浪漢一樣的男人就是我們的老板齊軒? 魏夏還以為她是被齊軒的模樣嚇著了,笑笑默認(rèn)。 楚心再次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一身迷彩服,背上背長|槍,個子很高,身材健碩,年紀(jì)應(yīng)該不大,三十上下?膚色黝黑,眉峰濃烈。 他這個人就像他的煙味一樣,怎么看都和蛋糕房格格不入。 齊軒看眼空蕩蕩的展柜,問:“今天什么都沒做?生意這么差了?” 他的語氣是很自然的,沒有意外也沒有不滿。 楚心嘴張得更大了點。 魏夏:“都賣光了?!?/br> 這回齊軒倒驚訝起來了:“賣光了?” 他轉(zhuǎn)頭看楚心,像是在找她確認(rèn)此事。 楚心長出一口氣,笑道:“齊哥,我們最近調(diào)整產(chǎn)品線,嗯……生意有好轉(zhuǎn),今天銷售額有兩千多了,要是周末還能更高?!?/br> 她笑得有些示弱。換位思考,未經(jīng)允許擅自調(diào)整經(jīng)營思路,就算是賺到錢,老板肯定也會不高興。 這單純是權(quán)責(zé)問題,與她的手藝無關(guān)。只希望高升的銷售額能讓對方舒心些。 齊軒皺眉,像是在算計兩千多一天到底是多少,過了會兒他晃晃腦袋:“這些小事明天再說,還有什么吃的,我先墊墊肚子?!?/br> 楚心被老板口中的“小事”嚇愣了,她還以為今天要通宵匯報工作! 魏夏問:“奶茶喝嗎?” 齊軒呵地一笑:“都有奶茶了,行,來一杯?!?/br> 魏夏朝楚心使個眼色,自己跑去后廚準(zhǔn)備奶茶。 齊軒把身上的包拿下來,叫住他:“魔鬼橙,放后邊吧。” 然后自己坐到小桌邊。 楚心把魏夏的眼神理解為“趁老板心情不錯,快匯報”。 她將原本打算帶回的小方磚拿出來放他面前,說:“這個面包是我們最近主打產(chǎn)品?!?/br> 齊軒打開袋子聞了聞,有些奇怪地“嗯”了聲。 大約是餓的急了,手都不洗,直接隔著袋子抓著小方磚大口吃起來,狼吞虎咽,一會兒就吃完了。 楚心這時已經(jīng)不再對老板抱什么希望了。 他既沒有經(jīng)營店鋪的自覺,也沒有品嘗美食的興趣,不知為什么這樣的人會開一家蛋糕店。 楚心穿越到現(xiàn)在,接觸過的人事物都在合理范圍內(nèi),現(xiàn)在這位齊軒完全刷新了她對“老板”這個名稱的認(rèn)知。 齊軒一個小方磚吃完,忽然說了句:“低溫發(fā)酵的?” 楚心眼一亮:“嗯。十二小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