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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老,但是風韻猶存,可以想見她二十年前的確美麗非常,懷孕也未能損害她的美貌。關中出美女,貂蟬楊妃的故鄉(xiāng)都在這里,但美貌不是被侵害的理由。沙場村民的憤怒說明一切,胡某的所作所為的確令人不齒,時至今日,他們雖然畏懼于連環(huán)案兇手的殘暴,但依然沒有停止對胡某的指責。他欺辱拆遷的村民,又想對委屈求情的婦女代表張秋玉揩油。張秋玉為求自衛(wèi),先刺傷了胡某,被及時趕到的羅桂雙救下來。“這是正當防衛(wèi)。”Kevin望向房靈樞:“判罪的應該是胡才對,羅原本不需要殺人。”“還用問嗎?”房靈樞冷笑一聲:“三更半夜跑去sao擾婦女,這種狗官被刺第一時間不是害怕,而是更加囂張?!?/br>羅桂雙和盧世剛一直隱瞞著自己雇傭兵的身份,胡某當然就不覺得害怕,可以想見,他被刺傷之后惱羞成怒,不僅不走,很可能還暴起毆打了張秋玉。那就是張秋玉受傷流產(chǎn)的原因。胡某必定恐嚇了在場的兩個村民,揚言報復,令得羅桂雙殺心大起,才將他殺人滅口。金川案慘禍由此發(fā)端。“第一次殺人,是為救張秋玉,第二次殺人,是為救盧世剛?!狈快`樞輕輕嘆了口氣:“這要是放在古代,夠?qū)懸槐酒邆b五義了?!?/br>盧世剛被拘留審訊,在那個審訊流程還不太健全的年代,他被拘留長達半年之久。房靈樞和鄒凱文已經(jīng)無法猜測羅桂雙當時的心境——也許是為了營救身陷囹圄的盧世剛,以罪案來洗脫他的清白,又或許,僅僅是出于村民對暴力占田的憤怒。總而言之,羅桂雙星夜單騎,謀殺了第二戶人家,這戶人家的男主人依然隸屬拆遷辦,他是拆遷辦主任杜某。“杜某純屬無辜?!狈快`樞不爽道:“我爸爸調(diào)查過胡某和杜某,胡某確實風評很差,但杜某做事都很踏實,家里也是清貧如洗——他只是不太會協(xié)調(diào)群眾關系,被連累一起挨罵。”所有未能解決的民意問題,都可能釀成激變的爆發(fā)。杜某為政勤謹,卻能力不足,但不管他怎樣無能,都不應該成為盧世剛洗罪出獄的替罪羊。這一次,羅桂雙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留下任何活口,也不留下任何證據(jù),連犯罪現(xiàn)場都被打掃干凈。殺人無聲,贏來村民一片歡呼。大家只覺得大快人心。盧世剛的心情,只留下一句話:“我欠他的?!?/br>——結草銜環(huán),他真的用命報答羅桂雙了,命是羅桂雙給他的,也是羅桂雙收走的。鄒容澤停止了朗讀,他不再念下去。兩人都默然不語,從沒想到金川案的背后,是這樣殘忍而諷刺的傷疤。第45章羅密歐與朱麗葉高鐵在豫陜之間的山道間快速穿行,偶爾有燈光幽微地劃過夜色,車廂里是空前絕后的沉悶。僅僅是十分鐘之前,無論鄒凱文或房靈樞,都還是談笑風生地面對金川案,他們本能而自保地要用游戲般的心態(tài)來面對它,這是偵查人員的心理防御。同理心只可用于斷案,而不可用于同情,因為一場慘案是不能細想的,往事已矣,旁觀者既不能阻止,也無可挽回,濫用同理心的結果就是無窮無盡的心塞。他們起初還能夠互相調(diào)笑,是因為總把羅桂雙想象得窮兇極惡,他是棋盤盡頭的魔王,恨不得將所有罪名都歸于他一人。而答案顯然不令房靈樞感到心滿意足,偵破的答案是完滿的,人情的答案是失望的。兩人都不言語。房靈樞沉默遠望于窗外,鄒凱文心情也沮喪,只好在心里拿愛情調(diào)劑自己。他已經(jīng)干了許多年的FBI,刑事案件經(jīng)歷得多,就好比人在情場里打滾,飽經(jīng)多次失戀,再一次失戀并不更加銘心刻骨。而房靈樞還是初戀,這是他經(jīng)手的第一件人命大案,也許會是畢生唯一一件。鄒凱文將目光慢慢掃過房靈樞的側臉——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這樣仔細地看他,皮膚很白皙,唇角微微翹起,眼睫毛也跟著一并翹起,和鼻尖、下巴,一起劃出一種飽滿而上揚的弧度。這整個弧度都適合甜膩的撒嬌,而不適于他此刻的憂郁。當初我愛上他,不免有一點獵艷的因素,鄒凱文想,不知不覺地,我愛他愛得不可自拔。他不高興,我也不由自主地要陪著他不高興,這就是戀愛的一種權利,旁人無權享有這樣的共情。他又在房靈樞鼻尖旁邊發(fā)現(xiàn)一顆淺褐色的雀斑——似曾相識——然后他恍然大悟地想起,這顆雀斑是后來生出來的,被太陽曬出來的,他們倆外出游玩,回來就長了這顆雀斑,房靈樞用了許多面膜來消滅它,最終都是敗北。鄒凱文覺得這顆雀斑給他清秀純真的臉,多添了一縷嬌媚的色氣。他盯著這顆小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房靈樞回過臉來,無聲地,他們吻在一起。這親吻就是解痛的藥,也是藥水之后解苦的糖。Kevin吻了他的嘴唇,又吻他那顆痣。“寶貝兒,你以后還要面對很多案件,要學會習慣它。”“我并不同情羅桂雙?!狈快`樞騎在他身上:“就是覺得仿佛對不起梁旭?!?/br>“如果你總是把情緒帶進辦案里,那我只能說,你這個工作做得既不優(yōu)秀,也不稱職?!盞evin語調(diào)里裹了嚴厲的批評:“梁還沒有抓住,你就在這里考慮跟他談論金川案的往事——你想過要怎么緝拿他嗎?”此時此刻,委婉勸解是沒有用的,不如當頭棒喝。房靈樞果然抬起頭,過一會兒,又低下頭:“對不起?!?/br>“不是對不起我,你要對得起自己的職業(yè)。你的父親還在拼命工作,從剛才到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憂郁了十五分鐘,時間不寶貴嗎?”房靈樞乖乖從他懷里爬開,抬頭挺胸地坐到一旁:“老師,你說得對。”Kevin看他一會兒,揚唇笑了。訓斥和溫柔都是必要的,人的天性難以左右,但還有意志可以規(guī)束它。山巒的曲線在夜色中起伏,那大約是秦嶺。“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盞evin拿糖塊在火車的小茶幾上擺出陣勢:“最初的兩個案件,動機都很明確,也有清晰的目標和指向,這不符合連環(huán)殺手的心理狀態(tài)?!?/br>絕大多數(shù)連環(huán)殺手,符合三個心理模式:一是“逃逸”,也就是在逃亡過程中殺害可能危及自身的目擊者;二是“欲望”,許多jian殺案和劫殺案符合這一形式;三是“懲戒”,這種心態(tài)的殺手多數(shù)是從復仇起步,繼而向一切具備相似特征的被害人下手。這三條常見模式,都不符合羅桂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