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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再續(xù)蛇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0

分卷閱讀120

    你在哪?白教授在你身邊嗎?”

白傾夏挑眉,唐木溪找他干嘛?

傅瀾也摸不清唐木溪的用意在哪,“我在外面,怎么了?”

“明人不說暗話,白教授不是人類吧?”唐木溪著急得坐如針氈,火急火燎的,“游沅的情況不好,能請他過來看看嗎?求求你!幫幫我!”

傅瀾意識到情況嚴重,不然唐木溪不可能失了風度在嚷嚷,“地址?我現(xiàn)在過去?!?/br>
唐木溪報了一串地址后就掛了電話,傅瀾才想起自己沒經(jīng)得當事人同意就把白傾夏賣了,說不定他不喜歡別人知道他妖怪的身份,頓時有些尷尬,結結巴巴,“教、教授,幫幫忙好嗎?”

白傾夏無奈地刮了刮傅瀾的鼻尖說:“能別和我見外嗎?”

唐木溪報的地址距離白傾夏的公寓不遠,傅瀾和白傾夏從電梯出來,就看見唐木溪焦急地等在公寓門口,腳下不停地挪換著腳步,從有過的焦躁不安、急不可耐,看見他們兩個人的瞬間松了口氣。

傅瀾看著唐木溪蒼白地臉孔,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回事?!?/br>
唐木溪明顯陷入矛盾掙扎,可擔心游沅出事,深吸一口氣將兩個人迎進公寓,“不管你們看見什么,都不要太驚訝。”

第74章鮫人有淚(四)

白傾夏和傅瀾走進公寓,巨大的浴缸里放滿水,游沅仰面泡在里面,傅瀾驚訝看著魚狀類的游沅,驚呼出聲,“這是什么?”

白傾夏將人摟進懷里,“鮫人?!?/br>
魚缸里的游沅魚尾人身,尾巴暗黑色,流線修長,上肢與身體兩側間連有半透明皮質(zhì)翼和飄須,漂亮飄逸,下身自腰起附有多條長于腿的裙狀透明薄帶,臉部和手臂上長有黑色的魚鱗和鰭,背上有角質(zhì)鰭,黑色的長長頭發(fā)散在水中央?!咀ⅰ?/br>
游沅的兩鬢布有鱗片,顯得俊俏的五官更立體,只是他的情況看上不好,人身部分的皮膚泛著青灰色,胸口的位置腫脹,并不斷向近側發(fā)展,整個人徹底休克,昏迷不醒。

傅瀾忍不住多瞧幾眼水中的游沅,問道:“記載的‘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是真的?”

白傾夏點點頭,“鮫人聚居南海深處低溫的海洋里,鮫人普通情況下無法在水外生存超過一天,他們的生存環(huán)境是海洋,非海水的效果恢復不好,會影響健康,在水外呆得越久,身體越虛弱。游沅能上岸這么久,他有強悍的妖力,應該是貴族,可是再厲害的鮫人,終究抵抗不過天性。你早就知道他是鮫人?”

唐木溪憂郁地坐在浴缸邊,一遍又一遍地撫摸他的頭發(fā),“知道?!?/br>
傅瀾往白傾夏身上靠了靠,“他怎么會這樣?”

白傾夏輕輕拍了拍傅瀾,走過去握住游沅青白發(fā)黑的手掌,臉色發(fā)沉,醞釀著風暴,他轉身厲聲問唐木溪,“他為什么會中了蛇毒!什么時候開始的?會致命的!”

唐木溪雙腿發(fā)軟,往地上一癱,痛苦地搖頭,“昨晚還好好的,大半夜突然化成原形開始抽搐高熱,我嚇醒了,怎么叫都沒反應。只好像他平時做的,在浴缸里放滿海水,將他泡進去??墒且恢睕]好轉,他的身份又不能給人知道,我實在沒辦法了才想起他說過你不是普通人,求你來看看?!?/br>
傅瀾快步走過去扶起唐木溪,他這個舍友一直以翩翩公子的形象示人,從未如此失態(tài)過,看來范丞說的游沅在付出,唐木溪在抗拒根本是假的,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對游沅有很深的感情,只是沒表露出來。

傅瀾問:“到底怎么回事?”

白傾夏冷著一張臉上上下下打量游沅,“沒猜錯是中了劇毒蛇類的毒,可他本身是鮫人貴族,靈力不差,連他都化解不了的毒,估計是妖力遠遠在他之上的蛇妖?!?/br>
隨著人類的利用開發(fā),森林、湖泊、海洋等妖怪休養(yǎng)生息繁衍的地方被侵占,靈脈被毀,能修煉成精的動植物少得可憐,現(xiàn)世存在的妖怪年齡大多上千歲。

金蛇、銀蛇族早已滅亡,白傾夏自修煉化形以來,未曾遇到有其他種類的蛇得道化人。況且游沅怎么看都是鮫人的貴族,修為在七八百年間,往下推沒有蛇妖能傷得了他,只能往上查。

白傾夏眼神暗了暗,厲害的蛇妖出現(xiàn)在金、銀蛇兩族中,千萬年以來,兩族互相攻擊、看不順眼、比較,今天你族出一個化蛟的,明天我族跳出個成龍的,誰也不服氣誰。比金堯、殷池前的、但凡有點能耐的蛇妖,早已得道成龍,不在人間行走。剩下些不成氣候的蛇子蛇孫,修煉后延長壽命或許還有少數(shù),成精幾乎不可能。

殷池是蛟,其風流本性讓他一貫與鮫人交好,以求他們?nèi)f金難換的催-情散。不是殷池的話,只有金堯了。

游沅和金堯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才被咬到中了蛇毒?

一切得等游沅醒了才知道。

白傾夏往游沅身上注入靈力,傅瀾看到游沅周身出現(xiàn)一股銀色光芒,游沅原來青灰的臉慢慢戀得蒼白,他拍了拍顫抖的唐木溪,示意他稍安勿躁。

唐木溪心里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聽的顫抖,“他能好嗎?”

白傾夏輸完靈力,緩和游沅體內(nèi)亂竄的蛇毒,“中毒久遠,我只能緩和,解鈴還須系鈴人。他以前發(fā)作過嗎?”

唐木溪牢牢抓住游沅的手,心疼地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無比懷念以前經(jīng)常做出鬧劇的他,“有,大概十五年前,他發(fā)作過一次?!?/br>
白傾夏又問:“最后怎么緩過來的?”

唐木溪搖搖頭,咬著下嘴唇,像在極力忍受痛苦,“我……我不知道,他把自己關著泡海水,三天后又好了?!?/br>
怎么會不知道?不是生活在一起嗎?傅瀾看著唐木溪痛苦不堪,硬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現(xiàn)在怎么辦?”

白傾夏冷著一張臉,“只能等,看他的造化?!?/br>
唐木溪倚在浴缸坐著,全身都在輕微地顫動。他垂下盯著游沅的眼睛,兩行清淚滲了出來,內(nèi)心充滿了尖銳的隱痛。

游沅,你醒來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鬧脾氣了,只要你醒來,既往不究,我們好好生活。你喜歡去海邊,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買棟別墅住下,我再也不嫌棄你身上的海腥味,不鄙夷你浮夸的示愛,不痛恨你經(jīng)常把我整得下--不了床……

只要你醒來,我什么都依你。拜托!

可是生命是趟單程旅途,走過了就不可能再回頭。

傅瀾了解他的這個舍友一向倔強要面子,變拉著白傾夏出去,別擾了人家相處。就在他們動了一下,唐木溪如驚弓之鳥跳了起來,邊哭邊叫:“你們不許走!”

“我們不走!我們不走!我們在外面等著?!备禐戁s緊安撫唐木溪,他現(xiàn)在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