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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狀態(tài)不穩(wěn)。唐木溪這才坐下,低聲抽泣。傅瀾嘆了口氣,將白傾夏拉到客廳,欲言又止。“有話直說?!卑變A夏在沙發(fā)上坐下,扯下傅瀾。“游沅中的是蛇毒,你有沒有辦法解?”傅瀾觀察著白傾夏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我曾聽爺爺說過,以前他當(dāng)兵進山林,有士兵被咬,他就抓住那條蛇削了用血給人喝著先,說是能緩解毒液在血液循環(huán)的速度。當(dāng)然我覺得這沒有科學(xué)根據(jù),可你們妖怪不能按常理出牌吧?你也有毒吧?弄點蛇毒出來研究,說不定救游沅的藥就出來了!”“好你個傅瀾,膽子不小,居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白傾夏拉過傅瀾把人壓在沙發(fā)上撓癢癢,笑得傅瀾眼淚都流出來了。“哈哈哈、別、別撓了!混蛋!能幫、就幫??!”傅瀾不停地掙扎,身體貼著身體,扭著扭著快把白傾夏扭出火來了,白傾夏黑著一張臉,真想把人就地□□。按著傅瀾狠狠親了一口,白傾夏才正色說:“不是我不幫,我的毒有腐蝕性,和金堯的不一樣。相信我的毒液若是公布于眾,會引起科學(xué)家的瘋狂,因為世界上沒存在一種蛇的毒液成分和我一樣。況且被不同種類的蛇咬了,用的血清都不一樣?!?/br>蛇毒非常復(fù)雜,不同的蛇種、亞種、甚至同一種蛇不同季節(jié)所分泌的毒液,其毒性成分仍存在一定的差異。游沅情況復(fù)雜,首先不確定他是不是被金堯咬了?金堯再弱,對手再強大,碰上他的毒液也只能坐等斃命。金蛇族的蛇毒,一滴足以令十個籃球場大的湖泊里的生物中毒死絕,所以游沅真心是被金堯咬了,早就命歸西天。從游沅的身體狀況來看,毒素經(jīng)年累月積入他的經(jīng)脈骨髓,游沅沒法將其逼出體外,任其損壞根基,游沅看上去好好的一個人,實際上內(nèi)臟已經(jīng)千瘡百孔,不堪一擊,加上游沅不愛惜本身,給唐木溪輸靈力,雪上加霜。到底是多愛一個人,才能為其付出到不顧自己性命的程度。白傾夏突然覺得,如果對象是傅瀾,他應(yīng)該也樂意吧。傅瀾不忍,蹙緊了眉頭,“那應(yīng)該怎么辦?”他從沒見過唐木溪失魂落魄過。“等,只能等游沅醒了問清楚情況再說?!卑變A夏看不過傅瀾的滿臉憂愁,他希望傅瀾快樂無憂。唐木溪一直在浴室里呆著,嘴巴微張,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水里的游沅,思緒飄得很遠。傅瀾放心不下,進去看過他幾次,姿勢都沒換過。夜幕降下來,白傾夏迫于傅瀾的yin---威,被叫去熬粥。一開始還不樂意,嚷嚷說我做飯只給你吃。傅瀾哄孩子一樣,“我當(dāng)然吃啊,現(xiàn)在是我餓了想吃飯。至于木溪,你多下點米,一碗粥就出來了,是順帶的!”白傾夏這會才高高興興跑去廚房干活。這套公寓一看是游沅和唐木溪的愛巢,冰箱里塞滿各種高檔食材,唐木溪一看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少爺,會下廚的估計是游沅了。傅瀾將粥端進去給唐木溪,他白著一張臉,搖搖頭,“我吃不下。”傅瀾用力把碗筷塞進他的手里,“不管如何都吃點下去,不然哪來的力氣等游沅醒?”傅瀾不忍心告訴唐木溪,白傾夏說游沅至少要四、五天才能醒來。唐木溪的眼睛腫得像核桃,他壓抑著哭了很久,痛苦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撕心裂肺地痛。他沙啞著聲音說:“傅瀾,你相信前世今生嗎?”傅瀾詫異,不懂得唐木溪為什么這樣說,可是還是點點頭,白傾夏不就一直在等宇文律的轉(zhuǎn)世嗎?唐木溪呆呆看著水里的游沅,“我是帶著前世的記憶來出生的。”“???”傅瀾目瞪口呆。“可能你會覺得我瘋了,可我就是記得前世的事?!碧颇鞠曇艨斩礋o力,“打從我出世,就有記憶。上一輩子,我和游沅是戀人,我出生在一個富貴的大家庭,在一次游玩中和游沅相戀,我們感情真的很好,突破世俗在一起了。當(dāng)我義無反顧的時候,游沅得罪了仇人,對方是蛇妖,我家一百七十九口人,全被蛇咬死,包括在家探親的我?!?/br>唐木溪的目光無神盯著傅瀾,可傅瀾覺得他根本不在看他,而是在回憶遙遠的從前。“你能想象漫天遍野的蛇嗎?”唐木溪瑟縮了一下,“當(dāng)時我家在設(shè)宴,突然從半空中涌進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金蛇,大大小小、搖頭晃腦的,樹上、走廊上、欄桿上,密密麻麻都是蛇。它們像是有意識一般,將人團團圍住,見人就咬。咬完就纏上去。當(dāng)時我要逃跑,撞上了一個長相好看但眼神陰冷的男子,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今天的結(jié)局都是游沅造成的,記得做鬼也不要放過他?!f完就露出兩個尖銳的牙齒,像吸血鬼一樣咬住我的脖子,我失去意識前,迷迷糊糊看到游沅的身影?!?/br>“再醒來,我變成了個小嬰兒,躺在醫(yī)院里急救,”唐木溪表情出現(xiàn)一絲怨毒,他雙手捂著臉,猛烈地抽搐起來,淚水順著指縫無聲地流下,“我出生胎盤帶毒,害了這一輩子的母親。我爸爸深愛著她,一輩子不娶,從此消沉,所以偌大的唐家只有我一個孩子。”“我受著蛇毒的影響,從小身體虛弱,五臟受損,醫(yī)生診斷我不會長命。”唐木溪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散布在屋里,燈光也變得朦朧,“你試過內(nèi)臟疼的感受嗎?每一次我都覺得我快沒命了,痛到我覺得下一刻呼吸停止,我再也不要為人。我四歲那年,游沅找到我,我第一眼就在人群中認(rèn)出他,我恨他恨得要死,因為他,我害死一百七十九口人命,因為他,我害死這一世的母親,因為他,父親不待見我,因為他,我時時刻刻在受苦……他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我父親讓他呆著身邊照顧我?!?/br>唐木溪眼淚不能遏止地往外洶涌,“我是真的恨他?。「禐懀】墒恰墒俏铱刂撇涣俗约?,我深深愛著他啊!”傅瀾終于明白,為什么唐木溪總是不給游沅好臉色看,而游沅一直熱臉貼冷屁-----股,原來其中的恩恩怨怨,不是外人道得清的。唐木溪深深陷入痛苦的回憶中,痛哭泣流,傅瀾怎么安慰也沒用,最后是白傾夏聽到動靜,進來點了他的xue,讓他陷入昏迷。游沅安靜地躺在水里,手指輕輕動了動。作者有話要說:注釋:游沅的外貌描寫參考度娘“鮫人”詞條。第75章鮫人有淚(五)游沅當(dāng)晚接近凌晨就醒了,他剛動了一下,摟著傅瀾睡-覺的白傾夏瞬間出現(xiàn)在他眼前。游沅微微一愣,“小溪叫你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