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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我們李家的兒孫嗎?況且,他拿著李家三十萬上的大學(xué),在外面逍遙了七年,現(xiàn)在我生病,讓他伺候一下爺爺,不為過吧?”蘇覺現(xiàn)實錯愕,接著氣得渾身發(fā)抖,他定定地看著李思齊,三十萬的存折吩咐傅瀾轉(zhuǎn)交給他,傅瀾明確回復(fù)他已經(jīng)拿給李思齊,李思齊沒和李家說清楚?今天李家人叫他來,是來算總賬的?李思齊一向淡定的臉上有些慌亂,他靠近蘇覺,暗暗說了句:“我等會再跟你解釋。”江珊珊一見到自己兒子接近蘇覺,臉色大變,把兒子扯到身邊,接話道:“蘇覺啊,你離開的這些年,你爺爺想得緊?,F(xiàn)在爺爺生病,你就好好陪爺爺說會話?!?/br>想得緊?蘇覺握緊拳頭,李良勝念念不忘的是那三十萬吧?李良勝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聲音卻不小,“蘇覺,我和醫(yī)生討論過了,做完手術(shù),我這一輩子都得吃藥了。你看我一個老人,沒收入來源,每個月幾千塊幾乎要了我老命。我和你叔叔商量過了,我這一輩子就生了你爸爸和你叔叔,雖然你爸爸早走,我們李家待你不薄,若是沒有我們李家,說不定你和你mama還在哪個貧民窟掙扎。李家養(yǎng)了你二十幾年,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大學(xué),對了,還讀研究生吧?現(xiàn)在你有出息了,可不能忘本。我以后這藥錢,由你和你叔叔擔著,每月兩千,我給你賬號,你固定匯進來吧。我們爺孫倆,你不至于見死不救吧?”蘇覺茫然,李家待自己不???mama躺在醫(yī)院,頭纏白紗布,臉上滿是指痕的場景浮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像回放的老電影,一遍又一遍提醒著當年他們母子受到的屈辱。對自己好的是李景柯!對mama好的人是李景柯!若不是他好,mama也不會想不開,跟著他一起走了!上大學(xué)這七年來,蘇覺以孤兒的身份向?qū)W校申請助學(xué)貸款,大學(xué)期間,他發(fā)過傳單、擺過小攤、在餐館當服務(wù)生、幫人當過槍手寫論文、冰天雪地中穿著單薄的外套,搭兩個小時的公交車去城郊給富人家的小孩補課……為了省錢,蘇覺四年沒買過一件新衣服,全是舍友挺他,送他一些穿過的衣服,接著生日的名義給他買必需品。他過了三年每天只吃白飯加一個青菜的日子,目的就是為了賺取足夠的生活費和學(xué)費!蘇覺長著一張白凈的臉,手上卻滿是傷痕和老繭,他吃過的苦,誰能懂?李良勝以為自己吞了三十萬上大學(xué)?他現(xiàn)在是來算賬了?蘇覺冷著一張臉說:“我姓蘇,不姓李?!?/br>李良勝怒極反笑,“所以,你這是拒絕了?!?/br>“養(yǎng)大我的是李景柯,不是你,叫我爸爸來和我討債吧。而且,我沒拿你們李家的錢。三十萬的事,問你們的好孫兒吧!”蘇覺冷漠地回答,說完轉(zhuǎn)身離開這個煉獄,李良勝的每一句話,都讓他惡心讓他想吐。李思齊在后面急急忙忙想追上來,卻被李良勝呵住了,“思齊回來,把三十萬的事說清楚!”第90章守財奴(十)傅瀾和白傾夏窩在城郊的小別墅,白傾夏處理公事,傅瀾坐在書桌前搞題海大戰(zhàn),偶爾兩個人抬起頭,相視一笑。傅瀾做完一套英語卷子,剛想拿給白傾夏看,就見他眉頭緊緊蹙起,整個人站了起來。傅瀾擔心地問:“怎么了?工作遇上難題?”白傾夏走過來牽起傅瀾的手,若有所思,“蘇覺遇到麻煩了,我得去一趟李家村?!?/br>傅瀾詫異看著他道:“你怎么知道蘇老師遇到麻煩了?”傅瀾內(nèi)心萌生起一種不悅,李思齊曾經(jīng)因為蘇覺圍著新教授轉(zhuǎn)的事吃醋,白傾夏平時一副生人勿近,剛開始對著自己不耐煩、惡劣地變成蛇恐嚇自己,為什么偏偏對蘇覺另類相待?還知道他出事了?白傾夏感覺出傅瀾的不開心,戀愛中的人對另一半的情緒變化非常敏感,他揉著傅瀾的頭發(fā)說道:“寶貝,不是你想的那樣?!?/br>傅瀾悶悶不樂,“我沒想什么?!?/br>白傾夏抬起傅瀾的下巴,對著傅瀾的嘴唇像蜻蜓點水吻了又吻,“寶貝,我回來再和你解釋好嗎?我得去救蘇覺?!?/br>為了救一個外人,連和自己戀人解釋的時間都沒有!傅瀾素來是個心胸寬闊的人,這會他卻鬧起小脾氣,感覺自己被丟盡一大桶鮮榨檸檬汁里,還沒放糖!“我也要去!”話沒經(jīng)腦子就出來了,傅瀾有些忐忑地看著白傾夏。白傾夏心里暗暗算了一下,蘇覺目前還沒生命危險,自己加在他身上的一道救命法力沒消散。這是蘇覺生命中的一道坎。白傾夏探過他的命相,蘇覺小時候有大兇,要經(jīng)歷無父無母孤寡一人生活,若是熬過這劫難,蘇覺的人生吉星高照,順風順水。白傾夏活了上千年,只憑握手能知生死、曉貴賤,傅瀾是他唯一看不透他命運的人,傅瀾面貌清秀,秉性善良,按理說是“善人”,善人不一定富貴,但一生必定“安樂”和“善終”,偏偏他卻流年不利,一再倒霉。傅瀾的命運似給蒙上一層紗,若隱若現(xiàn),每當白傾夏感覺有柳暗花明的一刻,現(xiàn)實傅瀾的情況是峰回路轉(zhuǎn),又開始與不幸的事情扯上邊。白傾夏擔心傅瀾的安危,目前不清楚蘇覺受到什么威脅,貿(mào)貿(mào)然帶著傅瀾去不安全。他柔聲勸傅瀾,“乖,聽話,你在家等我?!?/br>傅瀾倚進白傾夏的懷里,撒嬌道:“你不在我身邊,我不安心呢。”白傾夏非常受用戀人的撒嬌吃醋,叮囑說:“和我去,萬萬不可離開我一步。”就傅瀾惹事的體質(zhì),白傾夏把他單獨留在帝都,他同樣不放心,不如自己帶在身邊,隨時照看。傅瀾高興得跳起來,摟著白傾夏的脖子,響亮地在他臉上連親幾下,“本來要罰你跪榴蓮殼的,在我面前擔憂別的男人,不過看著你坦坦蕩蕩的樣子,不像有女----干情,姑且先原諒你。”“反了你??!敢罰我跪榴蓮殼?”白傾夏掐住傅瀾的兩個腋窩,開始撓癢癢,傅瀾邊笑邊慘叫,上氣不接下氣,“大、大俠,饒命!”在兩個人的笑鬧中,傅瀾忘記詢問白傾夏,你個千年大冰塊為何對蘇覺那么上心?蘇覺頭疼欲裂地醒來,睜開眼茫然地看著自己頭上的紅紗帳。這是哪?自己怎么會在這?蘇覺的記憶停留在他離開醫(yī)院,立即打車去機場,對于李家人,他是徹底惡心,對于李思齊,他是徹底絕望。他一刻都不想停留在這座小城里,一想到他和李家人同踏一片土地,同呼吸一樣的空氣,他就覺得不可忍受。下了車,定好最快一班回帝都的機票,蘇覺坐在機場看書,等待登機。然后呢?蘇覺渾身不適,腦袋暈沉得可怕,入眼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