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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色,讓他以為在做夢。好像李思齊追來了!對!李思齊!追到機場,找到他,苦苦哀求他聽他解釋,蘇覺全程一語不發(fā),把李思齊當(dāng)空氣。這男人,口口聲聲說愛他,卻把他推入萬丈深淵,自己定了婚,還在學(xué)校對自己百般糾纏,強吻自己……蘇覺反胃得不行。廣播通知可以入安檢了,蘇覺淡淡掃了李思齊一眼說:“以后,好自為之,祝你幸福?!?/br>仿佛那一瞬間,李思齊像掉進沒底的深潭萬念俱灰,世界失去顏色,樹葉枯萎,萬物失去生機。李思齊面如死灰,等他回過神來,才驚覺蘇覺走遠(yuǎn)了,眼神變得狠厲,他從懷里掏出塊帕子,從后面追上蘇覺,捂住他鼻子,蘇覺失去意識前,聽到李思齊的喃喃自語,“哥哥,哥哥我愛你,我們結(jié)……”回想發(fā)生的一幕,蘇覺嚇得渾身一哆嗦,他艱難地環(huán)顧四周,熟悉卻又陌生的場景另他差點慘叫出來!蘇覺熟悉的是這屋里一桌一椅的擺設(shè),紅色磚塊的墻體顯出一種凋零敗落,透過紅紗帳看到頭頂黑色的瓦片,整間房子里,蘇覺躺的這張大床是由木頭制成的四柱架子床,床頂繪著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圖畫,床靠墻,正對著床是一個脫漆的柜子,柜上粘著一個橢圓形的鏡子。接近門口放著一個梳妝臺和一張凳子,整個屋子彌漫著長期無人居住的霉味。這是李家村,自己躺著的屋子是李良勝住的老房子!蘇覺低頭,驚悚地看著自己穿著一件大紅色袍子,類似古代男子成親身上穿的禮服,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張大紅色的鴛鴦被!蘇覺害怕極了,李思齊你瘋了嗎?每逢做噩夢,蘇覺總會夢回李家村,狹長的巷子空無一人、李景柯隔著圍墻對他招手、死去的老人……蘇覺知道父母的離世對他心理造成沖擊,只要有壓力,必做噩夢,內(nèi)容必然與李家村牽扯上邊。蘇覺有陰影,他自個清楚,不是沒想過找心理醫(yī)生看看,苦于經(jīng)濟壓力,蘇覺沒有行動。此時此刻置身于噩夢之源頭,蘇覺怎能不害怕?蘇覺陷進思索中,沒發(fā)現(xiàn)李思齊走進來,陽光透過墻上的小窗戶灑在他柔軟細(xì)碎的黑發(fā)上,灰塵洋洋灑灑,李思齊看到蘇覺醒了,臉上綻放出個如春沐風(fēng),如夏戲水的笑容,蘇覺卻仿佛看到魔鬼從地獄爬出來的場景。李思齊穿著大紅色羽絨服,把他整個人襯得修長英俊,可他走近蘇覺時,眼前一米八五的男人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壓迫。蘇覺忍不住顫著聲音問:“你、你想干嘛?”李思齊癡迷地看著蘇覺,一遍又一遍撫摸他的頭發(fā),“哥哥,我們結(jié)婚,以后沒人能拆散我們?!?/br>蘇覺想避開,卻動彈不得,他尖叫著:“李思齊,你對我做了什么?你瘋了嗎?我們都是男的!你有未婚妻了!”李思齊迷亂的眼神里突然有一絲慌張,“哥哥,你聽我解釋,我要去A大讀書,我爸媽不給,我只能先答應(yīng)他們的條件訂婚。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們遠(yuǎn)走高飛。”“李思齊!”蘇覺歇斯底里,“我是你哥!我從來就把你當(dāng)?shù)艿?,我不愛你!一點都不……嗚……”李思齊捂住蘇覺的嘴,不想從他嘴里聽到凌遲自己的話語,“不怕,我愛你就好。”李思齊說完,起身端起放在梳妝臺上的兩杯酒,一口飲下,他對著蘇覺的嘴,重重地吻下去,酒與唾液混淆在一起,蘇覺連挪開腦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讓李思齊為所欲為。一吻結(jié)束,李思齊抵著蘇覺的腦袋,深深地望著他,“過了今天,我們就是夫妻了。哥哥對不起,我暫時找不到一個更好的地方結(jié)婚,只有這里,沒人能來打擾我們。我們先在這住幾天,等我手續(xù)辦好了,我們就去國外領(lǐng)證,你讀你的書,我賺錢養(yǎng)你。我們會幸福的。”蘇覺驚恐了,當(dāng)李思齊解--開他衣服的扣子,癡迷虔誠地順著他的脖頸往下親的時候,他崩潰了,哭喊著,“不!求求你!我們是兄弟呀!”李思齊像條毒蛇,手在他身上游移,他兇狠而決絕地說:“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當(dāng)李思齊的手觸碰到羞恥的地方時,蘇覺內(nèi)心在淌血,當(dāng)李思齊貫穿他時,劇烈的疼痛把他淹沒,他想求饒,卻除了哭聲,什么都發(fā)不出來。誰……誰來救他?飛機上的白傾夏摟著沉沉入睡的傅瀾,他的眼神深深地望向不知名的地方。蘇覺,終究遭了劫。白傾夏在蘇覺身上下了道救命符,一旦發(fā)生生命危險,救命符就像啟動緊急響應(yīng)程序,保他平安。如今,白傾夏付諸他身上的靈力發(fā)生波動,證明他在應(yīng)劫,白傾夏稍稍瞇上眼睛,即使有能力,也不能去插手必當(dāng)出現(xiàn)的事實,諸如多米諾骨牌,某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導(dǎo)致一連串的想不到的結(jié)果,反而害了人。該來的還是會來,對于蘇覺,白傾夏只想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拉他一把。白傾夏煩惱的是怎么對傅瀾解釋蘇覺的關(guān)系,他去救蘇覺,傅瀾有些不悅,才提出一起前來。若是給傅瀾知道了,他會不會大發(fā)雷霆?千年來,對待事情一向游刃有余的白傾夏,難得陷入甜蜜的負(fù)擔(dān)中。下了飛機已是黃昏,冬天的太陽收緊燦爛的光輝,變成一個又圓又大的圓盤,點綴萬里無云的藍(lán)色天空。白傾夏和傅瀾叫了輛出租車,目的是李家村。司機師傅是個爽朗健談的人,cao著一口帶著nongnong本地口音的話,“這個點了還去李家村,去到都晚上了吧?你們是那里有親戚?”傅瀾敷衍著笑:“是呀是呀!”師傅接口,“李家村的人好本事呀,要么做藥材,要么經(jīng)營木材,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有錢人都城里買房了,李家村剩的都是老弱病殘和沒錢種地的,聽說白天在村里走著,都難遇到人了?!?/br>傅瀾聽完疑惑地看著白傾夏,他們?nèi)ツ抢锔陕??蘇覺在那?白傾夏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傅瀾只好忍住滿肚子疑問。到了村口,司機把他們兩人放下,熱情地留了手機號碼,告訴他們李家村偏僻不好打車,有需要他來接人。李家村的夜晚靜得出奇。沒有城里的車馬喧囂,沒有人群聚集的喧鬧,除了風(fēng)吹枯草動,沙沙的小調(diào)有些滲人。四周靜得出奇,也黑得出奇。除了天上零零碎碎的星光,幾十米遠(yuǎn)的地方有盞路燈發(fā)出暈黃的燈光,其他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傅瀾忍不住拉高羽絨服,他在深山修煉,也經(jīng)歷過黑暗的夜晚。相比之下,篤慶里山的夜晚顯得熱鬧多,蛙聲、蟲聲此起彼落,一浪高過一浪,螢火蟲提著燈籠也來湊熱鬧,風(fēng)吹動大樹傳來巨大的聲響,好像強勁的鼓手在敲打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