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8
的陰暗面被激得更為立體,他的憤怒被放大無數(shù)倍!殷池、金巧巧、游沅、白傾夏,連帶做了善事為白傾夏求情、收養(yǎng)白傾夏的宇文律都該死!是誰害自己不能化蛟成龍?是誰害鼎盛的金蛇一族淪為喪家之犬?是誰害自己千年來窩蝸居于篤慶里深山?通通都該死!金堯垂下眼眸,心里說不盡道不明全是對這一群人的怨恨!滔天的恨意毒蛇般地扭曲了金堯的心智。立誓又怎樣!他本身就打算救傅瀾,等他拿到白傾夏的七寸之血,他要白傾夏眼睜睜看著所愛之人受盡折磨,求死不能!銀色巨蛇的嘴里凝聚出白色光芒,打算朝著自己的要害襲去。白傾夏的七寸之血,金堯志在必得。“金堯的七寸之血能解傅瀾蛇毒,何必傷了自己?”金堯臉色猛變,這熟悉的聲音來自從小到大的冤家——殷池!好你個殷池,壞我好事!銀蛇聞言,轉(zhuǎn)身直晃晃地盯著金堯。金堯暴躁如雷,再也維持不住云淡風輕的模樣,開言罵道:“殷池!我忍了你幾千年了!奪□□、滅族之恨,今天一起算總賬!”殷池來到倒在地上的傅瀾身邊,朝著他心臟的幾處xue道點了幾下,傅瀾灰白的臉頓時恢復(fù)了幾分血色。傅瀾還沒有力氣說話,淚眼汪汪看著殷池,手指指向外面的大蛇,盡是擔憂。“好孩子,你受苦了。”殷池一把將傅瀾抱起來,安置在一個角落,并在傅瀾所在地劃了個圈,“你安心呆著,白傾夏不會有事的。不要出這個結(jié)界,外面打到山崩地裂,傷不著你一毫。”殷池做完這事,才慢悠悠地站起來,直視金堯道:“金堯,我一直以為你在修煉、擴大金蛇統(tǒng)治范圍一事上有偏執(zhí),其他事你并不下作。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濫殺無辜?!?/br>殷池不同于白傾夏救人心切,未深究篤慶里山的瘴氣和怨氣。殷池踏進篤慶里山,便追尋瘴氣來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的秘密。篤慶里山背陽的北面有個神秘的山洞,洞深幾百米,寬卻不足五米。瘴氣和怨氣源源不斷從洞里飄出,鋪天蓋地。殷池認為里面大有文章,便進去窺個究竟。洞里有湖,湖中有山,山中有洞,洞中有河,巨石磅礴,穹隆高大,千姿百態(tài),宛若仙境。這般美若美景卻密密麻麻遍布金色的毒蛇,大小不一,趴在地上、纏在石頭上,無一例外地盯著金堯著入侵者。陣陣的腐臭襲來,殷池才注意到密密麻麻的蛇堆下竟然是森森白骨!骨架有殘缺,但殷池仍然一眼看出那是人類的骨架!不遠處有條七八米長的大蛇,長大血紅色的嘴巴,露出毒牙,正貪婪地吞噬著一具尸體,半個身子已經(jīng)進了蛇口,殷池從剩余的尸身看出,尸身上盡是鞭條形的傷痕,大的深可見骨,小的如筆狀。殷池忍著惡心,在洞內(nèi)搜尋其他尸體,發(fā)現(xiàn)尸體上盡是傷口。殷池對這些傷痕并不陌生,他曾經(jīng)在金巧巧的蛇尸上見過,只是金巧巧身上的傷痕,比這些更深更恐怖。聰明的殷池,立即聯(lián)想到白傾夏曾經(jīng)和他談過火照花和失蹤的女學生,于書墨花園埋的僅是受害者的頭骨,不見尸身。殷池翻遍洞內(nèi)的尸體,全部沒有頭骨。金堯要人類的尸身有兩個原因,一是擋詛咒的反噬,二是喂蛇。從前金堯拿金巧巧擋詛咒,現(xiàn)在他拿人類的身體和靈魂來擋反噬。金巧巧是大妖怪,能承受住巨大的傷害,但人類,十個尸身加起來,可能只擋得了最輕微的反噬,比如咒人。千百年來,金堯不知道造了多少孽,殺了多少人。就殷池對金堯的了解,他的身體可能到了強弩之末,才可能使出這種手段。殷池來不及一把火燒了洞府,就感知到白傾夏變身為蛇,殷池預(yù)料事情變得不妙,立即飛身前往。殷池正色道:“金堯,我唯一有愧于你的,是我不清楚金巧巧是你的妻子,我以為她只是普通金蛇族的一員。”金銀蛇從盤古開天辟地就存在,同為一族,后來族里分成兩派,志不同道不同分家,金蛇族的領(lǐng)袖帶著金蛇離開原先的棲息地,自立一族。自此,兩族成了競爭對手,甚至是仇人,老死不相往來。到了殷池這一代,對彼此的了解已經(jīng)很少,只是聽說金蛇族出現(xiàn)了一個靈力得天獨厚的金堯,年齡比自己小幾百年。正如金堯,從小被灌輸要比銀蛇族的接班殷池強大。想象中的敵人更可恨更恐怖,年輕氣盛的他們在歸雁谷打了個照面,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撞塌山體,血流成河,血流過的地方開滿紅色的花,紅得似火,鋪滿一地,遠遠看去就是一條火舌,隨時將人吞噬。從此誤會扎得更深。殷池也是等到金巧巧出事后才曉得金蛇族為了血統(tǒng)的正宗,兄妹成親。殷池這一輩子天資獨厚,備受銀蛇族的寵愛,可惜他無心修煉,一心撲在滾滾紅塵、男--歡---女--愛中。他一生風流---債不斷,卻不曾虧欠人。他唯一做錯的事,就是沒管住自己的獵奇心,與金蛇族的金巧巧發(fā)生--關(guān)--系,金巧巧為愛逼迫他成親嚇跑了他。金巧巧為了自保鋌而走險,以為懷了金堯的孩子,金堯就能放她一馬,卻鑄成大錯,生了白傾夏,而金蛇族的接班人慘死在人類的手下。這一切在金堯眼里,變成殷池精心設(shè)計的一個局。金堯冷笑道:“死無對證,你怎么說都可以。”殷池看著金堯的眼光夾雜著復(fù)雜的神色道:“金堯,你不曾想過,在詛咒宇文律轉(zhuǎn)世經(jīng)歷‘人生八苦’,白傾夏‘求而不得’的同時,你執(zhí)著地想報復(fù)我們,你已經(jīng)陷入“八苦”中的一環(huán),‘五陰熾盛’嗎?”金堯聞言如遭雷劈。五陰熾盛,即是“我執(zhí)”。人最大的執(zhí)著就是:這是我所愛,這是我所惡,這是我的觀念……“我執(zhí)”,是一切煩惱的根源。我們與人比較高下、計較得失,都是為了保護“我”,利益“我”,讓“我”快樂,結(jié)果產(chǎn)生了嫉妒、驕慢、嗔恨等心態(tài),以及由此產(chǎn)生的種種不理智的行為,把自己的身心都推向了痛苦的深淵?!咀?】說“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br>五陰熾盛最苦。金堯狀作癲狂,一遍一遍重復(fù)道:“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殷池看他的眼神,有憐惜、有同情,金堯的能力絕對是世間少有的大妖怪,可惜走錯了路。作者有話要說:注1:兩邊人不見東西,一座山跨占南北取自第67回,原話是“大不大,兩邊人不見東西,長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