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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必須用行動去改變?nèi)藗兊目捶?。?/br>你是哲學(xué)家還是心理醫(yī)生啊,戴維咧咧嘴:“那個,你們想叫就叫吧,不過你既然會說英語,還是叫我戴維吧,怎么樣?別像對待米洛先生那樣叫他鐵圈,這老讓我覺得他的是個AI……”血狼皺了下眉頭,顯然不明白AI是什么,但他也沒有問?!氨O(jiān)獄長”集中注意力考慮了下囚犯的提議,覺得這個要求不過分,于是就這么成交了。大概新名字的確有魔力,當(dāng)部落里的印第安人用那幾個詞兒稱呼他的時候,好像一下子臉聲調(diào)都變得柔和起來了,甚至?xí)谒苫顑褐筮f給他半塊玉米餅什么的。等到第二天的夜里,幾乎每個見到他戴維的印第安人都能稱呼他了,并且他也已經(jīng)記住了自己新名字的發(fā)音,并且可恥地覺得它順耳了……“今天不會還有割破了手或者吃壞了肚子的倒霉鬼上門吧?”白皮白骨結(jié)束了對昨天的回顧,終于從“床”上爬起來了,他睡眼惺忪,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他的“同居人”早已經(jīng)離開了。作為部落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獵人,他很早就和其他人一起尋找食物了。他們會帶回野兔、蜥蜴、沙鼠和蛇,運氣好的話就還會有一些鳥。血狼說如果這里的獵物不夠,他們會再往山脈那邊走一段,在植被茂盛的地方重新扎營。如果不是拉科塔人,他們可以走得更遠,圍捕那些遷徙的野牛,那是更加充沛的食物來源,而且還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東西……戴維對于印第安人的分類和歷史都很模糊,他不太明白拉科塔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反正血狼說的時候,牙縫里都透著厭惡。算了,反正不是很懂他們部落之間的愛恨情仇,戴維也沒有多問。他打著哈欠走出了血狼的帳篷,因為覺得早上還有些涼,所以披著一塊鹿皮褂子。他打算找灰雨提供一些早飯,如果不是玉米餅就更好了。那玩意兒雖然滋味還不算壞,但也不想天天吃啊。也許上帝在冥冥之中聽到了他的祈禱,他沒有找到灰雨,但卻有個小女孩兒站在帳篷外等著他。一看見他出來,那孩子就高興地叫了他的名字,把手里的一個陶盆遞到他的面前。哇哦……戴維有些困難地咽了口唾沫,即便現(xiàn)在他餓得咕咕叫,這投喂的食物也太超過他的接受下限了:那是一串肥大的蚱蜢,或許還有別的昆蟲,被辣椒和其他的粉末包裹著,然后烤成了深棕色,雖然旁邊還點綴著幾個漿果,但毫無疑問她要他吃的是是蟲子們。“早上的蛋白質(zhì)攝入不能太豐富了吧?”戴維擠出一絲難看的微笑,把那個陶盆往小女孩兒的方向推了推。這個動作意味著拒絕,雖然戴維拒絕的只是這份早餐,但顯然那個小女孩兒理解的是自己的更一進步的要求也被拒絕了。她著急地上前一步,把那個陶盆塞進了戴維的手里。語言不通簡直是造成慘案的根本原因啊,戴維哭笑不得,他指指那蟲子,又使勁擺擺手。那孩子反而撿起一個塞進嘴里,嚼得咔嗞作響。“我不是說這東西不能吃,我只是不喜歡吃,我的口味很傳統(tǒng)的,寶貝兒。”戴維指指蟲子,又?jǐn)[擺手。那女孩兒干脆又撿起一個朝他的嘴巴里塞去。你吃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了!戴維覺得這小女孩兒的表情和眼神都在堅定地表達這個意思,將來一定是女王。就在他被準(zhǔn)女王塞蟲塞得都要哭出來的時候,有人用印第安人的話喊了幾句,那孩子停下了動作,轉(zhuǎn)過頭去。謝天謝地“監(jiān)獄長”回來了,正朝著這邊走來。他的手上拎著兩只倒霉的兔子,另外一只手提著一柄長矛。那個女孩兒跟他說了幾句,他也輕聲回復(fù)了,于是那個女孩把陶盆遞給他,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戴維,一溜煙跑了。戴維大大地松了口氣。“斷刺是想你接受她的好意?!?/br>“心領(lǐng)了,我個人還是比較偏向哺乳動物的rou,比如你捉到的。”“兔子?”血狼說著,提起來看了看,“這個要分一些給那些不能狩獵的人?;矣暝谀睦?,她應(yīng)該在帳篷外看著你?!?/br>“沒必要,你知道的,”戴維說,“畢竟拿炸蟲子襲擊我的不法分子就那一個?!?/br>“她不是保護你,只是限制你就這樣隨便地走出帳篷,你畢竟是一個俘虜?!彼孟窈芟矚g那個單詞的發(fā)音,再次強調(diào),“你是一個俘虜,雖然你有了名字,也幫我們的人治療,但你是毛嘴子?!?/br>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舒適感被這樣一通冷水澆散了,戴維想起這個男人對自己投擲出匕首的那個表情,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原本你以為跟一頭猛犬做了朋友,結(jié)果它轉(zhuǎn)過頭的時候還會對你齜牙,并且發(fā)出威脅的聲音。但血狼顯然沒有體會到戴維這細(xì)膩的心思,他把兔子放在地上,朝小女孩兒跑走的方向指了一下:“斷刺說她的父親需要你幫助,前幾天他受傷了。等灰雨回來,你吃點兒東西,我?guī)氵^去?!?/br>“然后呢?”血狼挑了挑眉頭。“又給人看病嗎?”戴維煩躁地說,“我總不能就這么一輩子當(dāng)白皮白骨,你們打算拿我怎么辦?(中)戴維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當(dāng)他一時熱血上腦地吼出他的疑問后,血狼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掏出了他的匕首,戴維剛想說“算了,不回答也沒關(guān)系,動手就不好了”,就看到血狼蹲下來,開始給野兔剝皮。印第安人壓根就沒打算回答他,看起來也像是沒有答案的樣子。或許那個叫紅手的酋長還沒有最后決定他怎么辦,是拿來當(dāng)祭品,還是拿去敲詐毛嘴子們——如果他們愿意為他付贖金,或者干脆就這么把他留在部落里,當(dāng)做奴隸。他們也許還在觀望,冷漠地看著他干活兒,評估到底怎么處置才能把他徹底榨干。戴維心里不是滋味,在怒氣過后有種深深的疲憊。他在理智上很明白這種插曲只是情緒上的發(fā)泄,血狼說的再真實不過了,大概印第安人沒有毛嘴子那么多的彎彎繞,所以反而直接得有些殘忍了。戴維坐在帳篷門口看著血狼收拾野兔,覺得那個男人血淋淋的雙手仿佛仿佛是在剝自己的皮。他扭開了頭,僵硬地忍耐著讓人尷尬的時間。就在他反復(fù)體會相對論中關(guān)于時間的粗淺理論時,灰雨終于回來了??礃幼铀侨ヅ它c果子,但血狼顯然是口氣不好地責(zé)備了她擅離職守,兄妹兩人你來我往地說了好幾句。戴維撐著下巴看了好一會兒,最后他們休戰(zhàn)了,終于騰出手來喂飽了他。然后血狼就領(lǐng)著他去“出診”……這一次他無能為力,因為那個叫“斷刺”的小女孩兒的父親傷口已經(jīng)感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