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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異鄉(xiāng)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遠處勒住了馬。

“夫人,吳先生,”勞埃德先生向他們抬抬帽檐,“也許你們現(xiàn)在必須中斷談話了,如果你們能盡快趕上隊伍,我將感激不盡。如果你們需要繼續(xù)這場談話,不如邊走邊聊?!?/br>
快要掉隊了啊……吳有金向勞埃德先生說了抱歉,踢了踢馬肚子,于是后來就變成了三個人同路的情形。

這氣氛有點詭異啊,吳有金尷尬得低頭不語。但是勞埃德先生就顯得自然多了,他說他注意到這幾天吳有金似乎都在做觀測,是不是考慮找一條新礦脈。

我如果說找的是時空隧道會不會被當成神經(jīng)病啊。

“大概吧,”吳有金謹慎地回答,“但是我對于尋找礦脈什么的沒有經(jīng)驗,我還沒有真的找到過呢?!?/br>
“實際上這里面有很大的運氣成分,我是如此理解的:有時候上帝把財富擺在我們面前,有時候他把它們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需要我們付出汗水甚至別的東西才能得到。”

他這話聽起來像一個哲學家,但依然可以理解為“不擇手段”的委婉說法。

“我想這一帶應該沒有新的礦脈了,勞埃德先生?!眳怯薪鹫f,“洛德鎮(zhèn)有人聚居以來已經(jīng)探測過周邊幾乎所有的地方了,很難再有新的礦藏了?!?/br>
勞埃德哈哈大笑起來:“不,不是所有的。至少在地獄湖以南的地方還沒有探測過,那里是印第安人的地盤?!?/br>
吳有金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但勞埃德先生卻又忽然轉(zhuǎn)換了話題?!吧洗握f到您的特長,我記得您提到過冶煉,冒昧地問一句,您對于金屬和冶煉方面的事也很了解嗎?”

“也只是知道一些普通人不太懂的原理而已。”吳有金雖然學的是物理,但在中國念本科的時候,有個好哥們兒的女朋友是冶金專業(yè)的學霸,“我曾經(jīng)跟朋友的朋友去鋼廠呆過一段時間,算是觀摩學習?!?/br>
勞埃德先生看他的眼神有點怪,但并沒有說出來?!昂脴O了?!彼麖淖约旱耐馓桌锾统隽艘粋€東西遞給吳有金,“也許您可以告訴我這是什么礦石煉出來的。”

鑒寶?吳有金腦子里猛地冒出和大人的聲音——“有請藏寶人”。他帶著一種第一次當專家的忐忑接過了勞埃德先生遞來的東西。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環(huán),目測直徑不超過10公分,渾身是一種淺灰色,并沒有金屬慣有的光澤。更讓吳有金覺得神奇的是,這個金屬環(huán)的重量非常輕,大概只有鐵的三分之一,他隨手顛了顛,要不是冰涼顛觸感,幾乎會認為自己拿著的是一個木頭圓環(huán)。

鋁?不,比鋁還要輕。難道是鋰?不,工業(yè)化制鋰要是二十多年后(1893年)才出現(xiàn)呢!

而且,吳有金用指甲在那個金屬環(huán)上劃了兩下,半點印記都沒有留下,這樣的硬度可不是鋰能達到的,甚至是鋰合金也不行。

看到吳有金的動作以后,勞埃德先生從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拋給他:“試試這個?!?/br>
真是豪邁,吳有金狼狽地接住了匕首,用手指摸了摸刀鋒,這才往金屬環(huán)上割了兩下。當他拖動匕首的時候,就有了預感:這金屬環(huán)硬得超乎他的想像。

果然,當他拿開了匕首,那圓環(huán)上依然什么都沒有。

“給我看看。”在旁邊的道爾頓夫人也有些感興趣了。

吳有金把那個環(huán)給她,她仔仔細細地摩挲了一會,"這是什么合金?"

“我看不出來,”吳有金老老實實地說,“如果要測定成分,我得有合適的試劑,而且我不保證準確?!?/br>
畢竟我真不是化學專業(yè)的。

道爾頓夫人的臉色有些奇怪,似乎對這個圓環(huán)也有了點興趣,但跟女人見到珠寶的感覺不一樣,也不太像看到金條。她足足地看了五分鐘,才把這個圓環(huán)還給了吳有金,而后者順手遞給它的主人。

“不,”勞埃德先生卻搖搖頭,“先放在你那里吧,吳先生,你可以再多琢磨一下,過幾天再給我也沒有關系。”

吳有金很意外,但想想這也許是晚上他休息時他可以作為消遣的一件事,于是他將那個金屬環(huán)放進了口袋里。

“您從哪兒得到這個的?”吳有金隨口問道,“如果能找到它的制造者就可以問明白了。”

“買的,”勞埃德先生回答,“不過是從一個印第安人的手里買的,他一句英語也不會說。我只知道他是從一個死人那里拿到的?!?/br>
第19章白皮白骨上線·一大早就強迫補充蛋白質(zhì)·孤獨的墳墓·藏著什么秘密呢?

當?shù)谌斓奶柹饋淼臅r候,戴維躺在專屬于他的皮草上,閉著眼睛享受犯懶賴床的時間。

他實在低估了自己對環(huán)境的適應能力,其實他以前出差的時候挑剔旅館的床和空調(diào),只是因為他覺得要對得起自己付的錢。但是如果他真的沒有選擇,或者他是白享的,他頂多在心里抱怨,絕對不會將不滿形之于外,他知道有時候說得太多還是挺讓人討厭的。他雖然不怕被人討厭,但有些時候那會讓他在某些時候陷入被動,比如現(xiàn)在,他在滿是印第安人的地盤,他雖然對食物和住宿都有些意見,但他會乖乖地吃和睡,不讓他的“獄卒”太cao心。

哦,其實嚴格地說,血狼并不是他的獄卒,他是監(jiān)獄長,整個部落的人,哪怕是一個光著屁股到處跑的小毛孩兒,都是獄卒——他是這個部落的囚犯。

印第安人對毛嘴子的確充滿了戒備和敵意,戴維不怪他們,畢竟西進運動中白人對他們干的事兒他在書里讀到過。他只是有點兒委屈,要知道,在人權這個事兒上,他絕對是站在印第安人一邊的,可他們有時候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和善,而且他們看著他用休休尼語交談的時候,聽口氣也知道不全是好話。

好在他多多少少幫他們治療了一點磕磕碰碰和頭疼腦熱的毛病,這讓印第安人中的極端分子也沒有趁著他落單的時候特地上門來揍他。他們釋放的最大善意就是給了他“白皮白骨”這個名字。

當血狼第二天正式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表情嚴肅,好像是遞給他一袋金沙:“‘刺骨’同意給你這個名字,他從爐火的灰燼中看到了圣靈的明示。”

刺骨是部落里老巫醫(yī)的名字,如果不是他老得已經(jīng)難以從自己的帳篷里挪動出來,也許人們就不會那么急著要找到醫(yī)生,甚至不介意他是個毛嘴子。

聽起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了,戴維有些氣餒地說:“幫我謝謝他,雖然我不太肯定有哪位路過的神會在火堆上寫那么復雜的詞組。嗯,當然英文的YES要簡單很多,但我相信你的圣靈們也沒有這個時間。”

血狼蹲在他面前,盯著他說:“名字是一個身份,是別人對你的評價,如果你不喜歡,想要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