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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忘記那時心中的五味雜陳,他竊喜著,擔憂著,心若擂鼓的登上了倫敦開往布魯塞爾的船。在船揚帆啟動遠離港口的那一刻,他激動的抱著周圍的路人轉(zhuǎn)圈。用時一個半個月他在歐洲許多國家都留下了腳印,可惜剩余的錢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完成他環(huán)游歐洲的夢想,他開始了返程,返程的最后一站是法國。顧繁到達法國的時候已經(jīng)身無分文了,他從斯特拉斯堡一路跟著背包客南上巴黎,本想去唐人街混個口飯吃,最后卻因為饑餓倒在燒臘店的后門口,正巧碰上工作間隙出來抽煙的吳斐。如果問吳斐為什么會好心到為一個渾身臟兮兮的陌生男人去偷店里的燒臘,還不斷的尬聊,吳斐會回答見財&色起意。在法國的這幾個月他已經(jīng)把各種大牌的Logo熟記于心,小狼狗全身上下看著樸素,但都是低調(diào)的牌子貨,特別是那塊隱藏在衛(wèi)衣下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玉質(zhì)吊墜,綠瑩瑩的看著就很值錢。以及…實在是那男人生了一雙無法形容的好看眼睛,眼睛里是光,閃閃的,臉上的污垢和滿面的胡茬也無法阻擋的那種光芒,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他,那雙眼睛卻絲毫不示弱的與他對視著,像一只爭搶地盤的野狼。野狼打量了他半天,見他沒有威脅就開始在垃圾桶里翻找。“別找了…幾分鐘之前剛來了一個流浪漢已經(jīng)把能用能吃能賣的都拿走了。你在這等我一會兒?!眳庆痴f著回了店里拿了一份燒臘飯出來遞給了顧繁。顧繁保持著自己的警惕心,但空空如也的胃已經(jīng)讓他產(chǎn)生了疼痛感,他來不及思考更多,行動快過他的腦子,他開始狼吞虎咽的扒起了飯。吳斐見狀又去店里順了一瓶礦泉水。吃完后,顧繁擦著嘴,說著感謝。正處在變聲期的顧繁聲音沙啞干澀,聽著像個三十歲出頭的大叔,無論從任何方面當時的顧繁都和現(xiàn)在的千差萬別。如果那個時候沒有遇到就好了…因為極度的饑餓,他將那碗飯的味道記了很久,也將吳斐這個人記了很久。久到經(jīng)歷了好幾個世界。顧繁將身體慢慢劃入浴缸中,直到溫熱的水將他的五官淹沒。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妄歸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四十三章林悠野看著浴室內(nèi)的景象呼吸停滯了,他顫抖著將顧繁從浴缸中拖了出來,腦子回想著曾經(jīng)學過的人工呼吸和心臟復蘇嘗試喚醒顧繁,聽見動靜的女傭一臉震驚在林悠野幾近癲狂的吼叫中跌跌撞撞的奔向客廳撥通了急救電話。顧繁最終還是被救了回來。他醒來的一分鐘后蒼白的臉上就迎接了林悠野用盡全力甩來的一巴掌,并諷刺的得以恢復了一絲血色。很疼…他應該還活著,顧繁想道。林悠野看著自己動手弄出的紅痕心疼極了但卻并不后悔,他用自己從未在顧繁面前展現(xiàn)過的強勢逼問著。“你身上的傷就是這么來的嗎?!”“你到底哪里不正常?”“什么時候你才會停止這種傻逼的行為?你以為自己很酷嗎?!傷害愛你的人,看著他們一個個離你而去你才滿意嗎?”“你…真的要以此獲得快感嗎?”顧繁倚在床頭,寬松的病號服都遮不住他嶙峋的鎖骨,他聽著林悠野的話沒有一句反駁像在等待,又像是麻木。等林悠野看似發(fā)泄完他才輕描淡寫的說道,“或許我只是在測試…測試那些所謂愛我的人是否真的不會離開。但人心是不可測的不是嗎?你也一樣,下一次你就不會留在我身邊了…對嗎?”林悠野有些心力交瘁,“人是有底線的…我不是你爸,不是你媽,也不是你哥…我不可能每次在被你傷害后當做無事發(fā)生!我選擇留在你身邊是因為我愛你!我在乎你!”哪怕知道顧繁早就知道「他愛他」的事實,可將這件事親口說出來對于林悠野來說還是花費了不少勇氣,他的心有一瞬的放松,他保守多年的辛秘終于被他自己公之于眾,他將那句「我愛你」在認真又憤怒的情緒中重復了一遍。“顧繁,我愛你!我——林悠野TMD的愛你!愛慘了你...所以...你能不能看我一眼?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可惜顧繁仍是那副漠然又平靜的模樣,“吳斐也說過跟你說了差不多的話…但他是為了擺脫我?!闭f著他笑了一下,“「我愛你」,「我喜歡你」,「我在乎你」,這樣的話除了感動你自己真的毫無意義?!?/br>“在這一點上你跟吳斐很像,但他是個混蛋,滿嘴謊話,貪心又自私,你別學他?!?/br>“你也別說你愛我,人是會變的,我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那個我很久…很久了......”“如果我下一次成功了,你別動我,打電話給顧宴,讓他來埋我,最好把他看見我尸體那一剎那的照片拍下來燒給我?!?/br>林悠野眼眶中積聚的淚水無意識又不可控,顧繁的言語行為終于讓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病了」。這或許是華國人的通病,喪和抑郁成了一種如同感冒一般無關緊要的日常,感冒至少還需要吃藥緩解,而喪和抑郁在多數(shù)人眼里不過是小題大做的敏感和心態(tài)差,就連他這種出國留學多年的人也無法免俗,當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或許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林悠野牽起顧繁垂在床邊的手,緊緊握住,如同昨天早上,顧繁的手腕仿佛要在他的手心中融化,他此刻帶著奢望的想到如果靈魂真的可以被觸摸到該有多好…“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離開的半年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林悠野的情緒在崩潰的邊緣徘徊著,他苦思冥想了許久也弄不明白他不過離開半年光景,顧繁為什么就成了這樣?“你不會明白的?!鳖櫡闭f。“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會明白!”顧繁面對強勢的林悠野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這樣的對話他不知道與顧宴經(jīng)歷了多少次,他已經(jīng)習慣用沉默回應。要怎么說才能不讓他人覺得自己是個瘋子...顧繁嘆著氣掙脫林悠野的鉗制將人請了出去。林悠野臨走前用泛著紅的眼睛看了他一陣兒,顧繁卻只能低下頭去回避這個注視。徹底靜下來的病房,顧繁平躺在床上,面對著只有一盞照明燈的白墻,漸漸陷入混亂的回憶中。他憶起自己尷尬的抱著空了的飯盒對著吳斐一次次的道著謝。吳斐只是擺擺手當著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尼古丁的煙霧隨著吳斐的話一路飄到顧繁臉上,他被嗆的直咳嗽,吳斐見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