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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了,他已經(jīng)從鐵銬中解脫,只是渾身上下的骨頭似乎都被碾過一樣,酸痛不堪,后面因被長時間的充斥,此時甚至都有些無法順利合攏。想到了昨夜那些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姿勢,他都覺得自己快要被折斷了。裴鈺費力的坐起身來,抬手取下蒙在眼上的黑綢布扔在一側(cè),昨夜的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只見渾自己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甚至連細嫩的腿內(nèi)側(cè)都遍布吻痕。呵,這下真的是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不知沈儀知道了會作何感想。裴鈺自嘲著,隨后撿起散落在床榻,地面的衣服,一件件的穿著。只覺手腳腕鉆心的痛。他本就養(yǎng)尊處優(yōu),一身金貴的皮rou細嫩的很,被鐵銬磨了一夜,早就磨破了,之前因為迷失了神志不不覺得,此時連同放縱交/歡的后遺癥一起涌上來,裴鈺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壞掉了。他抬手再細看時,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被上了一層藥,呈半透明的乳白色,隱約有股草藥的清香。裴鈺眉頭微皺,又隱約想起,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似乎對方還細致的幫他清理了一番,起床倒也是清清爽爽的,不覺黏/膩。哼,算那人還有點良心。裴鈺忍著痛,慢吞吞的換好了衣服,挪到了鏡子前。脖頸上的吻痕清晰醒目到根本無法掩飾,而且整個人憔悴的一看就是被蹂/躪過……——??!裴鈺焦慮的揉著頭發(fā),這下可怎么出門見人?。?/br>這時,忽然傳來了推門聲。裴鈺一時間也來不及躲,直接與來人的目光對上。薛麒下意識別開了視線:“咳咳,你醒了?!?/br>見到薛麒,裴鈺以手覆面,不自然的“嗯”了一聲。雙方尷尬的沉默。良久,裴鈺問:“發(fā)生了了什么,你都知道了?”薛麒點點頭,淡定的撒謊:“剛知道不久?!?/br>裴鈺更加尷尬了:“都是意外,意外而已,你別放在心上?!?/br>薛麒了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透漏給第二個人的?!?/br>裴鈺總算松了一口氣。薛麒從袖中掏出了早晨沈儀離開時交給他的藥膏:“這個藥膏,是那個人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每天早晚各涂一次,不會留疤?!?/br>裴鈺冷笑一聲:“裝什么好心腸!”話雖這么說,但是還是接下了薛麒手中的藥膏。薛麒內(nèi)心嘆氣,他著實不懂為什么沈儀要瞞著裴鈺,不讓他知道昨晚的人其實是沈儀。還是頭一次見沈儀如此失態(tài)的樣子,將逐月樓的門一間間的踹開,一晚上把京城的權貴得罪了個遍……回神,看著裴鈺不知所措的樣子,薛麒又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展開手上的斗篷,給裴鈺披上,系好。又將那大大的兜帽給裴鈺帶上,將他整個人都罩在了里面。“走了,回去了。”裴鈺問:“回哪?”薛麒扯扯嘴角:“送你回裴府?。 ?/br>回裴府?!裴鈺恍如雷劈一般,呆在原地。直到被薛麒半拉半拽的弄到馬車上,裴鈺才因為顛簸的疼痛而回神,他感覺全身沒有一處是不痛的。不過這不是目前的重點。關鍵是他回府怎么面對沈儀??!若是沈儀問起他來,要個解釋。難道他要理直氣壯的說:——我去給你帶了頂帽子!==絕壁會被弄死的,拆的渣都不剩!昨天喝了點小酒壯的膽氣,在經(jīng)過了一夜的揮發(fā)后,已經(jīng)絲毫不剩,現(xiàn)在的裴鈺,一想到要面對沈儀,整個人都慫成了球。慫的連身體的疼痛都忘卻了。要不干脆休妻吧,或者出門游玩躲兩天……腦海中閃過各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此時,馬車的漸漸減速,停止。“裴府到了?!倍厒鱽碥嚪虻穆曇?。裴鈺頓時心如死灰,下車時都是一副即將慷慨就義的模樣。甚至沒能顧得上應付薛麒。裴鈺內(nèi)心給自己打氣:既然沈儀都騙了自己,自己憑啥不能出軌!他不仁,怎么能怪自己不義!更何況自己可是沈儀的夫婿,按照三綱五常,沈儀得以自己為綱!這樣想著,裴鈺的心里又漸漸有了底氣,甚至覺得自己可以沖進府里跟沈儀打一架了。第41章逛懷著忐忑的心情,裴鈺從偏門進了內(nèi)院。院中的掃撒丫鬟笑臉相迎:“公子回來啦。”裴鈺止住腳步,咳了幾聲,詢問道:“夫人可在房中?”丫鬟答:“夫人從昨日晌午便回了將軍府上,說是要取些東西,昨夜又傳信來,說是在將軍府上住下了?!?/br>聽聞沈儀不在,裴鈺終于松了一口氣。強撐著回了內(nèi)院,倒在了榻上。揮退了下人,自己小心翼翼的在手腳腕的傷處涂了藥。同時期盼著沈儀在將軍府中多住幾天,不要回來了。不是是不是上天聆聽到了裴鈺的愿望,沈儀果然沒有回來,到了晚上的時候,裴鈺收到了沈儀的信件。大意是近期兵部事務繁忙,他這幾天會一直留在兵部。裴鈺大約也懂了,去將軍府是個幌子,其實是被兵部的事務拖住了,回不來。天助他也!于是裴鈺放心的休養(yǎng)了兩日,身體的不適感都消散了。那藥膏也很好用,腕上的傷現(xiàn)在只剩下淡淡的紅印了。不過事情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居然敢這么折騰他裴大公子!老虎不發(fā)威,當他病貓嗎?他要讓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不過這個事,裴鈺不好出面,因此便托了薛麒去辦。然而薛麒回信,卻道這個人失蹤了。“算他命大,躲過一劫,”裴鈺憤憤。這哪能啊,薛麒心道。落在沈儀手里,那可比落在你手里慘多了。于是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裴鈺也收了心,準備解決裴老爺子留下的難題。恰巧到了八月中旬,歐陽敬來教習書法的日子,裴鈺正出神呢。只聽耳邊歐陽敬夸贊道:“筆力遒勁,進益頗多,裴弟真是天賦過人?!?/br>裴鈺笑了笑:“多虧了歐陽兄的指導?!?/br>歐陽敬道:“裴弟謙虛了?!?/br>裴鈺心中斟酌了一番,終是開口問道:“上次,歐陽兄說有事可以尋你幫忙,可是認真的?”歐陽敬笑了笑:“自然不是說笑,裴弟可有難處?”裴鈺便將裴老爺子的安排一一告知。歐陽敬摸了摸下巴,同裴鈺分析道:“你家是行商的,基本的道理你應該都懂,短時間內(nèi)一本萬利的買賣,在當朝只有鹽鐵經(jīng)營?!?/br>裴鈺點點都:“鐵礦經(jīng)營權已經(jīng)被薛家拿下了,而鹽商則需要鹽引,否則就是販賣私鹽……”歐陽敬微笑打斷了裴鈺:“不必擔心,我有門路?!?/br>裴鈺忙問:“什么門路?”歐陽敬:“私鹽。”裴鈺作揖:“請歐陽兄助裴弟一臂之力,有什么要求盡管提?!?/br>歐陽敬抬手托起裴鈺:“舉手之勞,裴弟無需介懷?!?/br>裴鈺驚喜道:“那便勞煩歐陽兄了?!?/br>……沒過幾日,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