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書迷正在閱讀:種種田,養(yǎng)養(yǎng)兒、快穿之女配橫行、我是君子、成為影帝的必要條件[快穿]、我在娛樂圈爽文里當(dāng)咸魚、蓮華青丘、我可能是個假炮灰[快穿]、不可說話的替身愛情、穿越神文的強拆戶、重生之邪主
,殿下吩咐,您和表姑娘可去河邊賞燈,那兒有今年從西洋來的琉璃燈,等弘文館詩文會結(jié)束,他就過去找您?!?/br> 近侍等了好一會兒,方才聽見馬車內(nèi)傳來悶悶的一聲回復(fù),“你同皇兄說一聲,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宮去。” 近侍從這話中愣是聽出了幾分心情不好的意味,他低頭思索著回去該如何同燕承鈺稟告,“奴才先告退。” 吳三姑娘輕輕的靠在她肩上,心有余悸,“表妹,你是不是方才嚇著了?都怪我,沒拉住你?!比羰窃饺菡娴某隽耸裁词?,她只怕是一輩子都得愧疚。 越容寬慰道:“并不是,表姐,你別擔(dān)心,你瞧我真的好好的。”她都沒有真的摔倒在地,一點兒傷都沒受。 微風(fēng)拂動,吹起車窗簾子一角,溫柔的月光灑入馬車內(nèi)。 吳三姑娘越發(fā)問地小心翼翼,“那你是因為碰見了江洵和別的姑娘同賞花燈,所以心情不好嗎?” * 永安宮中 皇后換上了常服,逗著精力旺盛的小兒子,等候著外出的兒女歸來共食元宵。 小寶四處亂爬,宮人們得時時刻刻圍著他轉(zhuǎn),直到他精疲力竭的停下。 “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么多力氣?!被屎笄浦鹤?,不禁搖頭,“承鈺和容兒像他這么大的時候,也不曾這么鬧騰過?!?/br> “也不知道是隨了誰?!?/br> “小主子身子康健,這是好事。”柳姑姑在一旁笑道。 皇后點頭,將已經(jīng)疲憊的小兒子抱在懷中,“你倒也省心?!?/br> “不像你jiejie,從出生起不知生了多少回病,一晃十五年過去,也不知如何就長成了大姑娘。”越容年幼之時,常常生病,皇后時常擔(dān)憂她不能健康長大。 皇后滿目慈愛,“也不知她今夜在宮外有沒有奇遇?!彼材贻p過,也曾在上元佳節(jié)時,在長街之上碰見叫人一見傾心的男子。這樣的機會,對于一位姑娘家來說,此生少有。 今晚到底有沒有奇遇,越容自是不知。自和吳三姑娘在吳國公府道別之后,她就有些失魂落魄。 “你是不是因為遇見了江洵和別的姑娘同賞花燈,所以才不高興?” 她剛閉上眼,吳三姑娘說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 可剛剛她沒能回答上這個問題。 她同江洵自幼相識起,就水火不相容。一見面便會吵鬧,常常叫旁人頭疼,甚至有的時候,長輩都不許他們二人碰見,以求宮中能得片刻清凈。 這十年來,她分明就是討厭江洵的。 直到她做了一個叫她永生難忘的夢。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清歌輕敲車門,喚著她,“主子,咱們到了?!?/br> 越容睜開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方才挑開車簾,她嘴角帶著的恬靜笑意叫清歌看愣了神,只是一瞬,她便小心地扶住了越容下馬車,恍若對先前自家主子的低落情緒毫無所覺一般,說著些別的話,“咱們是先回芙英殿換身衣裳,還是直接去永安宮給娘娘請安?” 越容低頭看了看衣裙,“還是回去換身衣裳吧,方才雖沒摔倒,到底衣裳皺了,若是母后問起,又該擔(dān)心了。” 她歡歡喜喜的挑了一件新衣裳換上,這才準(zhǔn)備去永安宮。 她提著一盞宮燈,慢慢走在甬道上,今日宮外熱鬧,宮中便顯出了幾分冷清。 小寶本來快要睡著,見著她來,一時清醒,又有了精力鬧騰,一大一小鬧做一團。 “怎么就你一個人?你哥哥呢?“皇后奇怪道。 “弘文館的詩文會還未結(jié)束,我有些累,便先回來了?!痹饺荽鬼鸬?,弘文館外的一場sao動還未傳進宮里來,皇后并不知曉。 說完這話,越容又沖著皇后撒嬌,“娘,今晚我可以宿在永安宮嗎?” 皇后笑道:“好端端的,這是怎么了?”卻也沒拒絕她。 皇子皇女們,到了兒大避母,女大避父的年紀(jì)就要單獨住在一處,不同親母住在一起。越容越容頭一回獨自住在芙英殿時,只覺得宮殿空曠寂靜,叫人心生恐懼。到了夜里就想去永安宮尋她母親,只是宮規(guī)森嚴(yán),她再是受疼愛,也不能違背了去。 后來,清歡不知從何處抱來了大黃,貓兒幼時夜里極能鬧騰,她漸漸地也就沒那么怕了。只是,她依舊會在難過傷心之時,想要尋求母親的懷抱,這大抵就是天性。 今夜,她學(xué)著小時候那般,窩在她母后臂彎處,縮成小小的一團。她再沒有比此刻更心安的時候。 越容連日來的所有低落情緒終于隨著上元節(jié)的結(jié)束而終止。 后宮出了年節(jié)之后,慢慢就清閑了下來。越容依舊照常每日去各個長輩處請安,萬事都好像和平日里沒有什么區(qū)別。 只是清歌心細(xì),到底察覺出了她家主子有不同。 從前越容去給太后請安時,時間要比先在早上片刻,偶爾還會同太子等相遇,可現(xiàn)在晚了半刻之后,每回去請安時,便只有她家主子一人。她很想開口問問自家主子,是不是在避著誰??墒窃饺荼憩F(xiàn)的實在和平時并無兩樣,她又擔(dān)心是自己多想了。 這日,越容百無聊賴地窩在軟榻上看書,清歡手中拿著封信走進來,“主子,吳三姑娘送信來了。” “快給我瞧瞧?!痹饺菅矍耙涣粒焓謱⑿沤舆^。 前兩日她母后給了她兩百兩銀子,還同她說,“你生在天家,雖不用為生計發(fā)愁,可你得知曉這世上柴米油鹽為幾何,日后旁人若是騙你,你才能不受蒙蔽?!?/br> “這二百兩銀子給你,你做何用都可?!?/br> 她每月都有月錢二十兩,皆由清歌管著,拿去做了什么用途,她是一概不知的。徒然從她母后手中得來二百兩銀子,她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屎蟠蠹s真是讓她自己去想,還吩咐了芙英殿的掌事姑姑們不需幫她。 幸而吳三姑娘那日寫了信來向她訴苦,說是她母親讓她開始料理家務(wù),還說她母親丟給她幾家一直虧損著的鋪子讓她打理,她整日里可忙了,連進宮來找她玩兒都不行。 這封信倒是點醒了越容,她可以用這二百兩在京城開家鋪子呀,她便給吳三姑娘寫了回信,尋問賃下一間鋪子花費幾何,還有賣何物合適。 等了兩日,直到越容都將自個兒有多少積蓄都數(shù)了個清楚,吳三姑娘終于又回了信。 “主子,表姑娘說了什么?“清歡迫不及待地在一旁詢問。 越容放下信,她表姐在信中寫的十分詳細(xì),可她讀過之后卻有些意興闌珊,“表姐說,開間胭脂鋪子,二百兩便綽綽有余,若是旁人知曉是我開的,生意一定會不錯?!?/br> 她倒是不想開胭脂鋪子,上回在書畫坊時,那書鋪老板嘲笑女子只該去買胭脂水粉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呢。 她正苦惱做何生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