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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意識到其中問題:“等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選擇不透露沈戀相關(guān)訊息就意味出了事你要擔(dān)責(zé)任?!?/br>林辰很納悶地看著刑從連:“我要擔(dān)什么責(zé)任,不是有你在嗎?”刑從連一時語塞。林辰接著說道:“所以在能勉強爭取到的迷惑沈戀的時間里,我們一是要盡快分析出這種新型藥品或者說是毒品的具體成分,二是盡快掌握沈戀的行蹤?!?/br>“明白了,林顧問。”刑從連無奈道。“那就先這樣……”說話間,林辰準備離開病床去開門,就在這時,刑從連扣住他的手腕。林辰心臟莫名其妙停了一拍,他以為那是什么離別吻一類的玩意,可卻聽刑從連沉默片刻,淡淡問道:“最后一個問題,你認為這件事和白沙案有關(guān)系嗎?我指的是那位發(fā)狂砍人的水果攤主?!?/br>心臟再次跳動,林辰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并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這兩起案件中有任何相關(guān)聯(lián)系,在白沙案中,水果攤主體內(nèi)檢出很明確的興奮劑成分……如果你不放心,我們也可以找當時的化驗結(jié)果比對?!?/br>刑從連說:“我沒有不放心,我的意思是,同樣是發(fā)狂事件,同樣發(fā)生在宏景,如果記者問起馮沛林,你要怎么回答?”“奧康姆的剃刀?!绷殖交卮鸬馈?/br>“如無必要,勿增實體?”刑從連頓了頓,“哲學(xué)忽悠起人來,比你們心理學(xué)還厲害?!?/br>“是啊?!绷殖竭@樣說道。第222章無恥醫(yī)院急診大樓被蜂擁而至的媒體記者圍的水泄不通。這么說可能有些夸張,但現(xiàn)在是新媒體時代,不少人拿著手機就可以做現(xiàn)場直播,你也很難分辨這些人同傳統(tǒng)記者誰的影響力更大。舉著帶有臺標話筒的記者和攝影師擠在最前,而拿著錄音筆的一些人則在后面,最外圍則是不太清楚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的圍觀群眾。小陳秘書正被團團圍住,像是風(fēng)口浪尖的一葉扁舟,林辰還未走近,就聽見有人舉著錄音筆問道。“局長和市領(lǐng)導(dǎo)來了嗎,什么時候召開發(fā)布會?”小陳秘書說:“局長正在慰問傷員,主持案件調(diào)查工作,請稍安勿躁?!?/br>記者又問:“慰問傷員,傷亡情況究竟如何?”小陳秘書愣了愣,臉上現(xiàn)出不知所措的神情,記者很快用閃光燈記錄下這一時刻。林辰快走兩步,擼高一些袖口,拍了拍陳秘書肩膀,切到他身前,代為回答道:“鼓樓小區(qū)燒烤攤發(fā)生的暴力事件中,共有三人受傷,其中兩名傷員傷勢較重,一名警員因公殉職。”當他開口那剎那,閃光燈蜂擁而起,林辰瞇起,掃過臺階上下所有人的臉孔,大多人表情或激動或嚴肅的記者,少部分則透著好奇,但沒人露出得意或者極端冷漠的神情……所以兇手很顯然沒有混在圍觀采訪的人群里。……大概是在林辰走出急診大樓站在媒體前的時候,黃澤恰好將車駛?cè)脶t(yī)院外停車場。黑夜是最好的背景,而醫(yī)院雪白的走廊則更像是反光板,令他能很清楚看到林辰比他離開那天更加瘦削的臉龐,然而在那一片閃光燈中,林辰反而不顯得蒼白瘦弱,有種另類的,傲然美感。黃澤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目光用通常的話來說就是犯賤,但老實講他又確實沒辦法放下這些,這種撕扯和糾結(jié)感覺快把他逼瘋了。黃澤神情冷漠地看著遠處的燈光忽閃的處,手卻緊緊攥著方向盤。……林辰?jīng)]有看到近在咫尺的黃督察以及他的座駕,因為面前的記者們都如狼似虎,兇悍異常。“警方是否正在向公眾隱瞞傷員真實受傷原因?”“沒有。”林辰很干脆答道,但沒有任何下文。問他問題的那位記者呆住一會兒,顯然沒想到他竟然不準備解釋下去。“可有目擊者稱,燒烤攤主和顧客都喪尸化了,彼此瘋狂啃咬!”那位記者隨后接著大聲問道,并且直接抓住了最有爆點的問題。“確實如您所說,有食客發(fā)生斗毆和相互啃咬現(xiàn)象,您已經(jīng)很清楚現(xiàn)場發(fā)生的實情,為什么認為警方有所隱瞞呢?”“我的意思是喪尸,宏景城區(qū)是否出現(xiàn)喪尸!”記者激動道。“我不知道您從哪里得來的類似聯(lián)想?!绷殖?jīng)]有任何意外,依舊平靜:“不過我想傷員家屬一定很不希望聽到您這樣的猜測,除了殉職的警員外,生命檢測儀器顯示所有傷員都有正常生命體征,因此也就不符合通常意義上科幻故事中對于喪尸的定義?!?/br>林辰強調(diào)了科幻故事。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另一側(cè)的記者開口:“抱歉這位警官,請允許我打斷您一下。我聽見您剛才的回答,認為您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其實并沒有回答我們媒體和公眾最關(guān)心的問題?!边@位記者同先前那位相比,語氣更加平和,但也更加難以處理。“請說?!绷殖?jīng)_對方點頭致意,態(tài)度溫和。……黃澤并不能聽清林辰究竟說了什么,但只是看著林辰從容不迫的舉止以及那種沉靜得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面容。事實上,他根本理不清他對林辰的情緒究竟是愛或者是恨,準確說來,他甚至認為自己是太恨林辰以至于總是記住這個人,當一個人出現(xiàn)頻率太高,就很容易讓你產(chǎn)生錯覺。黃澤強迫自己把視線從林辰臉上移開,為了讓自己找點事情干,他開始在人群中搜尋刑從連惹人厭煩的身影,不過也同樣沒有任何收獲。就在這時,他副駕駛門被突然拉開,黃澤猛然向一側(cè)看去,一道身影帶著彌漫的煙味,坐進車內(nèi)。黃澤意識到來人是誰,攢緊拳頭,額頭上青筋突起。“黃督察?!?/br>擅自坐進車里的人靠在椅背上,用幽綠而冷淡的目光看他一眼,卻笑著說道。黃澤說:“刑隊長不請自入,不太好吧?”“總比黃督察等下在記者面前發(fā)瘋要好,當然,主要是他也不想見你?!?/br>刑從連說得他當然是指林辰,尤其是刑從連咬“他”這個音時比其他詞顯得更加親昵,只從這個細節(jié)黃澤就意識到,林辰和刑從連在一起了。“下車?!秉S澤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他神情微寒,毫不猶豫對刑從連道。“聊聊,黃督察?!毙虖倪B說著,徑自掏出煙來要點。“不要讓我說第二遍?!?/br>“我下車你家生意怎么辦,股東最近不好伺候吧?”刑從連按住打火機,火苗忽閃而起。想到進來父親和兄長今日猛增的白發(fā),黃澤猛然抬眼,怒視刑從連:“刑從連,你不覺得自己的手段太下作了嗎?”“比如搞你家生意?”刑從連笑了,“我覺得還好,商場如戰(zhàn)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