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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從連用一副“你家錢少這也不能怪我”的紈绔子弟臉在說話,黃澤很想揮拳揍上這人得意的臉孔。“所以你究竟想來做什么?”刑從連沒有說話,只是從耳朵里掏下一只透明耳麥,放在汽車儀表臺上,然后看了眼耳麥,對他說:“聽聽吧?!?/br>黃澤雖然猶疑,但還是將耳麥塞入耳中。……急診大樓口,臺階之上,林辰按了按耳麥,聽見那頭聲音出現(xiàn)斷續(xù),然而眼前這些人讓他無法仔細去想刑從連究竟和黃澤在說什么。先前那位記者用非常凌厲語氣問道:“請問食客們究竟為什么瘋狂斗毆、相互啃咬,甚至還有警員為此獻出寶貴生命?”林辰點了點頭,用最通俗的媒體用語表示:“距案發(fā)至今只有1個小時,具體原因警方仍還在調查過程中。”“意思是警方什么都不知道嗎?”那位記者露出一個獵物踏入陷阱的狡黠表情,繼續(xù)道:“可據(jù)我所知,案發(fā)前,宏景警隊的眾多警員就在現(xiàn)場附近,案發(fā)當時,甚至還有警員開槍示警。因此警方能迅速控制情況,避免事態(tài)惡化,是這樣嗎?”林辰點頭:“確實如此?!?/br>“所以警方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鼓樓小區(qū)附近,我是否可以認為警方已經提前得到某些消息,卻沒有知會當?shù)鼐用瘢俊?/br>林辰并沒有因這樣誅心的問題而顯得太過激動,他依舊很平和回答:“警方是在實施一起例行抓捕行動中,偶遇鼓樓小區(qū)的這起突發(fā)情況?!绷殖较蚯罢玖艘徊剑拐\道,“如果我們事先得知鼓樓小區(qū)會發(fā)生這樣的惡性事件,一定會配備更充足警力,而不是眼睜睜看著我們的同事因公殉職?!?/br>“聽您的意思,仿佛是在說警方根本沒能力保證人民群眾生命安全,那請問我們納稅人的錢究竟花在哪里?”那位記者推了推黑框眼鏡,像是什么總能捕捉到獵物弱點的優(yōu)秀獵人,稍有不慎就會踏入他早就布好的陷阱。林辰停頓片刻,爾后認真問道:“你在哪工作?”那位戴黑框眼鏡的記者愣住,然后很不可思議開口,譏諷道:“您這是準備事后找我算賬嗎?”林辰淡淡回答:“不,我只是想向您了解您每個月的基本工資還有獎金?!?/br>“我沒用回答這個問題的必要?!?/br>“我理解?!绷殖綇纳系较驴戳藢Ψ揭谎?,說,“看你的年齡和你手上話筒的臺標,我可以判斷你工作與宏景電視臺,今年35歲左右,你在質問我的時候氣勢很足,說明你應該在工作中勇于進取的類型,所以按照宏景記者的普遍工資標準加上你的個人能力獎金數(shù)額,我估計你的年薪在22w左右,所納稅款在三萬八千元每年?!?/br>“這是我的個人隱私!”記者拔高音量,非常緊張,這個反應說明林辰猜測的數(shù)額確實沒有錯。“沒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今夜犧牲的民警名叫安國,按國家標準規(guī)定,他的撫恤金標準為金為上一年度全國城鎮(zhèn)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0倍加本人40個月的工資。去年全國人均可支配收入為31195元,20倍也就是62萬元左右,安國每個月基本崗位工資是4200元,40個月工資不到18萬,也就是說,他因公殉職,他的家屬一次性能拿到的補償金在80萬左右,這就是一位刑警生命的最后價值,大概是您4年的工資?!绷殖筋D了頓,“再換算一下,他這一條命,大概值您工作21年的納稅總額?!?/br>“你什么意思!”“只是如實告訴你,你納的稅用在了哪里?!绷殖搅殖酵h處高樓,和高樓之上更深的夜空,平靜說道,“但實際上我認為,這些事情,是沒辦法用金錢衡量的?!?/br>現(xiàn)場再沒有記者說任何話,黑夜再次變得悄然無聲。“請問各位還有其他問題嗎?”林辰最后問道。……黃澤將耳塞取出,用手掌將之包裹起來,看向刑從連,挑了挑眉。“結束了?”刑從連問。黃澤將東西遞了過去:“我聽完了,刑隊長可以明確點告訴我,你究竟想要表達什么?”刑從連聳了聳肩,沒有立即把耳麥插回,而是用很輕松的語氣說:“沒想表達什么,只是像你炫耀下我男朋友有多好而已?!?/br>黃澤瞪著刑從連,以為自己聽力出現(xiàn)幻覺,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刑從連卻絲毫不以為意,他拉開車門,準備跨下,就在這時,他又像突然想起什么,轉過身,拍了拍黃澤的肩頭,說:“他真的很好,所以我能理解你有多懊惱,真的。”黃澤很想甩開刑從連的手,但那樣的動作就坐實刑從連的話。按在他肩上的手很快抽離,就在車門即將被甩上的剎那,黃澤開口:“刑從連,四年前我的想法和你一樣,真的?!?/br>第223章老人在急診大樓門口發(fā)生的新聞發(fā)布會倉促簡短,當然沒有現(xiàn)場直播,不過信息化時代,就算遠在郊外的人們也可以通過手機和各大平臺迅速了解到相關新聞。在同一片夜空之下。夜風拂過大片田野,惠和養(yǎng)老院處于宏景市郊并不算太偏僻的地方,將近晚上十點,養(yǎng)老院里的老人們大多已經入睡了,只剩下門衛(wèi)室和零星房間的燈還亮著。田邊野狗狂吠,養(yǎng)老院卻依舊靜悄悄的。房中老人大多已經熟睡,當然除了個別失眠癥狀嚴重的。空氣里的一切都有種奇異的安詳感,當然,還有養(yǎng)老院特有的陰沉腐朽味,不過這種味道并不嚴重。小輪車滾過養(yǎng)老院走廊白色瓷磚地面,發(fā)出很輕微的咯吱聲。戴口罩的護士剛從一間房里出來,她輕輕合上門,徐徐前行。她白袍一側的口袋鼓脹,隔著輕薄布料,手機屏幕隱隱亮起,像是收到了什么訊息。走廊里沒有任何電子信息聲,甚至連手機震動都沒有。但護士小姐卻仿佛有奇異的感知能力,她拿出手機,纖長拇指輕輕劃過屏幕。一張又一張微博圖片出現(xiàn)。有帶血的燒烤攤,有渾身是血的人們,還有被白布蓋上的警察……那個警察當然是便衣,但整起sao亂也只死了一個人,所以死者身份顯而易見。護士小姐微微勾起唇角,她的手指依舊勻速劃動,她的目光依舊專注而認真,畫面最后停頓在一張市立醫(yī)院急診大樓門前。臺階下媒體記者燈光如云,臺階上站著一個卷袖口的青年,他露出瓷白的脖頸和白玉一樣的臉龐,面容沉靜,因此看上去也更讓人有敲碎的欲望。護士小姐瞇起眼笑了笑,她放下手機,從推車一側的掛鉤上拿起查房板,望著上面一個個的名字,她露出少女般快樂的神情。她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