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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好?!?/br>“沒想好,你不是從來主意都很定?!?/br>“我雖然有主意,但并不代表我永遠都知道該怎么做,這點我確實不如你?!绷殖狡届o道。說完,他拉著刑從連的手,就要走出這里,把隱私還給黃督察。林辰也不知道,他這種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又錯在哪里,總之在他轉(zhuǎn)身的剎那,黃澤非常憤怒說道:“這個案件的危險性不用我反復(fù)再提了,林辰你只是辦案人員,沒有任何做決定的權(quán)力!”“我知道,你剛才已經(jīng)提醒我很多遍了?!绷殖较肓讼?,還是回頭凝望黃澤,“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們?nèi)齻€小時,在三個小時內(nèi),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你知道的任何關(guān)于藥物副作用的信息?!绷殖筋D了頓,生怕黃澤無法清楚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他補充道,“你可以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告訴領(lǐng)導(dǎo),宏景問題很嚴重或者存在嚴重不良反應(yīng),但不要指出具體的藥物或者具體不良反應(yīng)類型,畢竟我們也沒有完全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這應(yīng)該不違背你堅持的原則?”林辰誠懇道。黃澤站在原地,并沒有給出任何回答,但林辰只是看著黃澤的眼神就很清楚,黃督察如果沒有當面把你罵個狗血淋頭,就是同意。林辰向黃督察點頭致意,轉(zhuǎn)身離開。客廳里,刑從連拍了拍小詹先生肩膀,這位本來就有點脆弱的年輕人不知道調(diào)查人員內(nèi)部怎么出現(xiàn)分歧,剛才的爭吵聲大概把他嚇得夠嗆,此刻正縮在角落,用很孱弱的語氣問刑從連:“刑……刑隊長,我什么時候可以……走?”“現(xiàn)在,我送你?!?/br>小詹先生渾身一凜:“不用麻煩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我有開車的!”刑從連沒多說什么,只是按住年輕人肩頭,并又說:“王朝收拾一下?!?/br>黃澤這時才從衛(wèi)生間內(nèi)走出。因為剛才播放了黃督察的私密錄音,王朝的動作猛地一滯,他把自己的臉往電線堆里一埋裝鴕鳥。而黃澤只當沒看到房間里任何人,用非常冷漠而倨傲的姿態(tài),徑自離開。……刑從連基本上是用押送犯人嚴密的態(tài)度把小詹先生帶上自己那輛黑色吉普車,這讓明明開車卻要被迫找代駕的小詹先生非常茫然。王朝抱著電腦坐在年輕人身旁,刑從連車速極快,窗外景色如流水般淌過。一個急轉(zhuǎn)彎后,王朝臉貼著車窗,很不滿地抱怨道:“老大你開慢點,你這車速都快趕上我了!”“時間緊急,你綁個安全帶吧?!绷殖交仡^寬慰道。“怎么又緊急了?”王朝一頭霧水,“黃澤大傻逼不是去告密了嗎,我們下面要干嘛,不聽上級安排了嗎?”“你阿辰哥哥給我們爭取了三個小時時間,在三個小時之內(nèi),我們最好能找出說服所有人的問題解決方案,否則主動權(quán)將永遠不在我們手里。”“老大是我智商出現(xiàn)問題了嗎,為什么你說的話我就是聽不懂呢?”王朝問。就在這是,小詹先生氣若游絲地開口:“剛才……你不是開著監(jiān)聽嗎,聽到他們說的了啊。刑……刑隊長的意思是,那個很兇的督察會幫你們?nèi)シ€(wěn)住高層三個小時,讓你們領(lǐng)導(dǎo)在三個小時內(nèi)不采取任何行動。”“等等,我剛才是魂穿了嗎,黃澤什么時候去幫我們穩(wěn)住高層了?”“林顧問不是提了請求嗎?”“可那是因為黃澤大傻逼啊告密,阿辰哥哥沒辦法才那么說的??!”“這個……要問林先生了,但如果林先生真的不想讓黃督察知道這些秘密信息的話,完全可以不當著黃督察的面說這些話。”林辰聽了一會兒后排兩人的討論,聽到最后那句話時,他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了眼小詹先生,看上去,雖然外表柔弱而沒主見,可小詹先生卻真是個相當聰明的人。林辰低咳一聲,只得承認:“如果對方內(nèi)心對你有愧疚之意,就更容易答應(yīng)你的要求?!?/br>刑從連忍不住笑出聲。王朝坐在后座,更加抓耳撓腮:“阿辰哥哥你總不會本來就打算讓黃澤大傻逼把這件事捅上去吧,為什么啊,這樣我們不是很難做事嗎?”“你要明白,無論黃澤的表態(tài)多么令人難以接受,但當我們知道周瑞制藥一案確實涉及我們難以想象的重大公共醫(yī)藥安全問題時,我們是沒有辦法向上級隱瞞的。這誰擔責任沒有關(guān)系,這是流程、是程序、是必經(jīng)之路,那些制度也好應(yīng)急預(yù)案也罷,都是為了保證出了問題可以更好地解決事件?!?/br>“反正你后半句我也聽不懂?!蓖醭砬榧m結(jié),但突然像是想通什么,少年人突然開口,“所以你唬黃澤說你要擔責任,嚇得他馬上跑廁所告密去?”林辰撇了撇嘴:“這是他的選擇,和我沒有關(guān)系。”“可你知道他一定會告密對不對!”“畢竟是黃澤?!绷殖絿@了口氣,“而且我們也確實沒時間去向上層匯報這些事情,由黃澤來做,再好不過?!?/br>“靠,等等,雖然你這么說,可我怎么覺得你是借機把黃澤大傻逼支走呢!”王朝拍了拍大腿,很高興地說,“而且老黃雖然表面上像茅坑里的石頭,但告密這種事情他做完以后還是會對我們心存愧疚,那時候無論你說什么他都很容易答應(yīng)?”少年人越說越興奮,最后忍不住一個人在后座笑起來,“我靠,你和老大你們兩個一起耍心眼,我真要心疼黃澤大傻逼一秒鐘了!”林辰說:“我提的要求并不過分,只是讓他給我們?nèi)齻€小時而已?!?/br>“那你怎么知道老黃一定會給我們?nèi)齻€小時呢!”“你看黃澤走前,問你要了具體涉案藥物名單嗎?”林辰諱莫如深問道。“噢!對哦!黃澤沒問誒!”王朝恍然大悟,“信息就像水流,黃澤是那道水管,既然我們不說是不對的說太多也是不對的,所以你就干脆讓黃澤去說,并且把控制流量的開關(guān)在自己手上?”王朝撓頭,“等等阿辰哥哥,我又不明白了,為什么你指明要黃澤在這段時間里隱瞞不良反應(yīng)的類型和具體涉案藥物名稱,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在第一次告密的時候不會說這些?”“因為黃澤沒你這樣過目不忘的能力,并且他是一個謹慎的人,他如果要向上級匯報這寫細節(jié),一定會問你要一份詳細的資料?!绷殖胶苣托牡亟獯鸬?。刑從連聽到現(xiàn)在,終于很不耐煩地開口:“小王同志,我看你挺留戀你家老黃的,要不我掉個頭把你送到他車上?”“老大,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王朝激動地竄起來,“黃澤是大傻逼!”“我看你還挺想他的嘛,問這么多?!毙虖倪B很不屑地說道。王朝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