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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最后一個問題嗎?”少年人在后座上糾結(jié)了半天,再次開口。“問吧?!?/br>“為什么是三個小時?”“這個時限,是給我們自己的?!?/br>第230章不好王朝并未再糾結(jié)三個小時時限問題,對他來說,既然時間緊張,那就得抓緊用,邏輯非常簡單。少年人翻開電腦,查詢程序仍在繼續(xù),他將一部分節(jié)點文件導(dǎo)入平板中,對林辰說:“阿辰哥哥,你不是讓我查一部分藥物不良反應(yīng)的病例,這里出來了一部分?!?/br>林辰接過平板。既然國家藥監(jiān)局并沒有注意到這些病例,那說明這些不良反應(yīng)仍在合理范圍內(nèi)。畢竟任何藥物都會在說明書上標注可能出現(xiàn)的不良反應(yīng)類型,甚至某些青霉素的過敏癥上還會出現(xiàn)幻聽、精神異常一類,那么主治大腦病癥的問題出現(xiàn)諸如認知障礙或者情緒躁狂一類的不良反應(yīng),就更正常了。林辰看著截至到14年2月份的所有11份相關(guān)不良反應(yīng)病例,只有一例情況較為嚴重。病人是位73歲老人,女,中風入院,因腦萎縮出現(xiàn)器質(zhì)性癡呆。于2012年1月躁狂發(fā)作,打傷醫(yī)護人員后,意外從樓梯間墜亡。法醫(yī)解剖結(jié)果證明老人腦部彌漫性腦溝增寬并呈囊狀擴大,證明老人腦部出現(xiàn)器質(zhì)性病變后導(dǎo)致精神異常的觀點,排除了醫(yī)院事故責任。林辰看著病例,果然在處方單上看到周瑞制藥“腦康寧”。王朝一貫貼心,還順手將警方的案件調(diào)查報告附在其后。照片上,醫(yī)院走廊血跡斑駁。根據(jù)案件資料顯示,那位73歲老人在輸液時搶奪下護士針頭,將護士扎傷后逃入走廊。她用醫(yī)療推車瘋狂撞擊另外兩位老人,致使其中一人受碾壓當場身亡,另一人經(jīng)搶救無效于三日后被宣告腦死亡。對于年逾7旬的老人,這已經(jīng)是徹徹底底的瘋狂行徑。一起案件,三條人命,或許受害者家屬仍沉浸在悲痛自責中,并至今沒有想過,這根本不是他們的錯。……林辰放下平板,單手撐在車窗上,神情漠然,不知在想什么。刑從連倒是很清楚他為什么要弄出時限一類的東西。像他這樣的人,對自己往往比對別人狠,力求完美,習慣于把自己逼到極限,在絕境中尋找出路。刑從連踩了腳剎車,吉普車在紅綠燈前停下。在很短暫的一瞬間,刑從連望見林辰快速地向下瞥了一眼。那完全是下意識動作,他看的是放在車門邊儲物盒內(nèi)的手機,又生硬地移回視線。他很顯然是想打電話,卻沒有這樣做。刑從連看著林辰總是顯得坦然淡定至極的面容,忽然意識到,林辰和他們不同。他和王朝并不用擔心家里的祖父誤食周瑞制藥的危險藥物,而林辰現(xiàn)在大概正在牽親戚里什么年長的人。他把自己手機遞了過去,紅燈轉(zhuǎn)綠,他說:“要打電話就打,并不差這三個小時。”林辰接過手機,指尖很涼。“是老師?!绷殖揭膊碌剿碌降膬?nèi)容,十分坦蕩地回答,“老師心腦血管一直不好,去年還住過院,大概也一直在服用周瑞的藥物,這種藥實在受眾面太廣了?!?/br>他倒沒有半點悲傷表情,但刑從連卻能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矛盾。雖然林辰從小到大跟過數(shù)不清的老師,但能被他一直掛在嘴上稱作老師的只有一人——永川大學校長蘇老先生。林辰接過手機時,很明顯地松了口氣。他撥通電話,甚至不用翻找電話號碼??粗殖降却娫捊油〞r的面容,刑從連很高興他沒有那樣固執(zhí)堅守原則。刑從連將車向前開了點,在靠近市局附近的馬路邊停下。林辰握著手機,向他投來問訊的目光,刑從連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在等個人。電話接通,隔著一臂距離,刑從連只能勉強聽見蘇老先生樂呵呵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老師,是我?!绷殖降穆曇艉茈y得那樣輕松,甚至帶了點孩童向老人逗樂的意味。刑從連想起自己偷看過的檔案,林辰很小的時候,家里老人都已經(jīng)過世,現(xiàn)在想來,蘇老先生于他,大概是亦師亦友,并且填補了他心中對于長輩關(guān)愛的渴求。刑從連的手搭在林辰細膩的脖頸上,等待他接下來的話。“我遇到了一個問題?!绷殖胶芷届o地握著手機,這樣說道。老爺子大約在電話那頭問了你遇上什么問題一類的話,末了還補了一句“總不會是你和那個什么隊長之間的感情問題?”刑從連聽了個大概,睜著眼睛瞪了瞪林辰,這年頭姓蘇的人怎么都是人精。“這倒不是,我們在一起了。”林辰用清涼的嗓音,很隨意說道,刑從連握在他頸部的手,加重了一些力度。這好歹是出柜,他覺得自己理應(yīng)給他些鼓勵,不過接下來,刑從連再次失望。蘇老爺子在電話聽筒里的聲音亮了兩度,刑從連并未再聽到緊張或者擔憂的聲音傳出,反而聽到了不少零碎的八卦問題,刑從連簡直不知該說什么好。老爺子問東問西,林辰則撿了不要緊的事情說了些。這讓刑從連誤以為現(xiàn)在這通電話并不是林辰想提醒老人藥物問題,而是特意在向家里的長輩打戀愛報告,還是特別開明的那種。林辰的電話打了一會兒,刑從連覺得背后的冷汗都要滴下來,生怕老爺子一時興起要和自己說話,不過看起來,老人家似乎還沒有八卦到那個份上。“感情問題聊完了,現(xiàn)在說說,你到底有什么事?”老爺子忽然問道。刑從連看向林辰,只見他瞇起眼看向遠方,頓了頓,將他的手從脖頸拉下,然后與他十指扣住,答:“出了件大事,但我不能說?!?/br>“不能說你給我打什么電話嘛,這不是要急死我!”老爺子捧心嚷道。“確實暫時不能說,老師您注意看電視就好,可以說的時候,我會第一時間給您打電話?!?/br>刑從連能感受到林辰的手在輕輕顫抖,但他還是用故作輕松的語氣說道。“快說說,當年畢業(yè)的時候,我給你們講的人生準則是什么?”林辰嘴角露出笑容,回答道:“做人別逞強,該認慫就認慫。”刑從連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對嘛,這世界上沒有救世主?!碧K老先生寬慰道。“可國際歌下半段意思難道不是,做人還得靠自己?”林辰反問。“哎哎,你怎么談了戀愛就嗆老師,老師年紀大了?!碧K老先生很不滿地哼哼,“不過,你也確實比很多人強就對了,與其把我的命交給別人,那還不如交到你手上?!?/br>老爺子的聲音非常輕松,但刑從連卻渾身一凜。林辰從頭到尾都沒有透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