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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珍珍……”坐在正中位置的董事長,望著對面孤身一身的李政,輕輕叫了女研究的的名字,語氣凝重,令人倍感壓力。“董事長。”女研究員學(xué)著剛才李政表現(xiàn)出的樣子,也對自己老板說,“我只是去坐一坐,你的把柄我又沒有,你不用擔(dān)心?!?/br>她穿著一雙很不搭調(diào)的運動鞋,踩著輕快步伐坐到李政身邊,20張空位現(xiàn)在剩下18張。一直話很少的刑警隊長依舊保持平和的態(tài)度:“您是?”他問。“馮珍珍,我之前參與過化合物的初篩,后來在諾德倫團隊工作?!瘪T珍珍很干脆指著剛才痛罵自己的經(jīng)理先生,“王經(jīng)理在你們來之前,就警告過我們底層員工,不要在警察面前亂說話。”“馮珍珍,請不要隨便攀咬?!?/br>“哦你當(dāng)然不是這么說的,但我聽上去就是那么個意思?!瘪T珍珍態(tài)度輕蔑。女研究員的目光逡巡過對面座位上的同事,千人千面,擁擠的座位中,員工們表情各異,有人冷冷看著她、有人面露鄙夷,還有人望著墻壁正中的時間表,像在回憶什么東西。“你這樣很惡心!”反叛者天然會引起集體的強烈敵意。一位燙卷發(fā)的女士像再也忍耐不下去,沖馮珍珍冷冷道,“查下去怎么可能查不出問題,警方就是想抓一批人坐牢平息民眾的怒火,王經(jīng)理和董事長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很清楚了!你現(xiàn)在站出來,犧牲其他同事的利益,滿足自己的正義感,你很偉大你很了不起,你有沒有考慮過其他人!”這番話也激起其他人的憤慨,群情激奮,馮珍珍成為眾矢之的。黃澤下意識看向刑從連,但刑從連除了一開始擺出20張空位宣布完游戲規(guī)則后就沒再掌控過局面,一直在冷眼旁觀事態(tài)發(fā)展。黃澤心下焦躁,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抓不住對方的心思,就像他也從來沒能抓住過林辰的想法一樣。馮珍珍的聲音響起,壓過所有人:“我就是不顧集體利益的刺頭,比起你們的坐不坐牢公司破不破產(chǎn),我自己良心上過不過得去更重要?!?/br>“偽善的人就是這么大義凜然!”“那又怎樣,我們是制藥研究員,我要對我研發(fā)的產(chǎn)品負(fù)責(zé)、對使用藥品的病人健康負(fù)責(zé),暫時還顧不上你!”這時,一直心無旁騖埋頭思考的李政教授終于打斷身邊的女研究員,“行了,和他們爭沒意義,你也來想想,TERN到底出了什么問題?!?/br>“我剛才想過,但是想不通,我覺得司坦康博士一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他改了TERN構(gòu)型式,又在筆記里提到沈戀投毒。那么他的筆記里一定有更詳細(xì)的相關(guān)內(nèi)容才對,沈戀到底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做到的?”馮珍珍的目光落在cao控電腦的小王同志身上。王朝一臉郁悶地說:“智能電子筆里都是碎片式文字,我整理了半天,里面很隱晦地提到了藥品問題,還有沈戀投毒什么的……”小王先生說,“而且鬼知道是真是假啊……”“那我們換個思路呢?”或許是馮珍珍的話起了作用,在周瑞擁擠的百人座位中,又有人插嘴道,“我們追查沈戀在腦康寧和諾德倫相關(guān)項目組里做過什么,是不是就可以理清她是怎么投毒的,或者說她用了什么方法,讓我們的臨床試驗藥物,變成現(xiàn)在這種有毒副作用的情況?”聞言,諸多敵意目光向插嘴的年輕小哥投射過去。搞科研的人,果然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就很有個性,小哥見狀就說:“說話就要坐過去嗎,那我過去了啊?!?/br>他說著,又對旁邊幾人說:“要一起過去嗎?”周圍幾名年輕人齊刷刷站起,為首的是個胖墩墩的小伙,他擠開坐在外面的幾名周瑞高層,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向?qū)γ娴目瘴蛔呷ァ?/br>一行人坐下后,主動對刑從連說:““我們不是諾德倫團隊的,不過搶掉那幫人減刑的機會挺有趣的。”王朝看著這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張大嘴,低聲自言自語:“中二病拯救世界古人誠不欺我?!?/br>但會議室內(nèi)的其他人根本沒空理他。馮珍珍說:“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在李教授剛才說的三階段里,我覺得出問題的還是第二階段——也就是從腦康寧拿到上市批文到公司要改良這個藥物的階段,這個階段要做的工作是重復(fù)臨床數(shù)據(jù)收集和跟蹤,沈戀要動手腳也只能在這里?!?/br>小詹咽了口口水,在美麗的女研究面前,變得有些吞吞吐吐:“我……我也這么覺得,但……沈戀提交的東西很多,她也有可能借團隊名義提交方案,所以……我只能整理一個大致的時間表,主要我真的不是制藥方面的專家,我也看不太懂……”“你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瘪T珍珍對小詹說。小詹先生臉漲得通紅,趕忙在大屏幕上打出時間表。2008.1腦康寧獲得批文2008.1沈戀加入周瑞制藥工廠,負(fù)責(zé)腦康寧生產(chǎn)工作2008.3沈戀及其團隊提出一系列的工藝改進(jìn)文件,涉及到上百份報告和建議↓2011.1腦康寧改良項目啟動李政問:“沈戀和他們團隊提出的生產(chǎn)工藝改良方案,能給我們看看嗎?”馮珍珍接口:“是不是要打印,我去印幾份?!?/br>這時,王朝見鬼似地看了眼刑從連。他從桌下把自己沉重的背包拉出來,拉開拉鏈,露出里面整打整打的材料:“這個,我們早就準(zhǔn)備好了?!?/br>少年吃力地把包扛在桌上放下,小詹開始分發(fā)材料,拿到材料的人很快看了起來。一時間會議室內(nèi)充斥紙張翻動的聲音,原本的吵架大會,竟突然變成周瑞內(nèi)部研討會議。周董雙手抱臂看著刑從連,仿佛在說,刑隊長好手段。“沒錯啊,這個化合物確實就是TERN?!瘪T珍珍再次說,“要不我再去實驗室查一次?”李政先按住馮珍珍,問小詹:“你做了什么檢測?”“氣象色譜和液相色譜、質(zhì)樸打出來的碎片也一模一樣?!?/br>“一模一樣是什么意思,你是單純從腦康寧里分離出了TERN,還是重構(gòu)了?!迸趾鹾醯难芯繂T也問。小詹突然被這些人夾擊,變得更加語速遲鈍,他說:“我……我……時間來不及,我……只按照你們公布的構(gòu)型式,做了比對……”“你也太草率了,更可靠的做法是分批次檢查藥物問題,畢竟還有很多可能性,比如各種成分相互作用,產(chǎn)生新的有毒化合物?!瘪T珍珍也說。聞言,周瑞方面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如果是警方研究太草率,他們馬上就有翻盤的機會。不過此時,李政阻止眾人辯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