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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又哪里會拒絕這樣的要求。 只是等翻開那兩本書后,畫面靡靡,陸長寅有生以來第一次怔愣住,眸色掩飾不住的詫異,半晌,修長的手指緊了緊,指腹泛白。 “阿奴哥哥?”阮呦唇微開,滿是疑惑,怎么沒人說話了。 “書上寫了什么?” 陸長寅的眸從書上挪開,落在阮呦的唇上,淡若桃花。 他伸手輕撫著,喉結滾了滾,原本黑沉沉的眼睛顏色更深了,他靠近阮呦,問,“想知道?嗯?” 男人的聲音變了,帶著瘋狂壓抑的氣息,從喉嚨里哼出一個“嗯?”字,含著nongnong的鼻音,尾音拖長,撩撥得人腿腳發(fā)軟。 卻也有些駭人,清冷的呼吸噴薄在阮呦臉龐,不知怎么的,臉頰生出燥熱來,布滿紅暈,她小聲的喊了一聲,“阿奴哥哥?!?/br> 嬌嬌軟軟的嗓音,帶著嬌嗲的意味,卻又懵懵懂懂。 寂寥的庭院月光蓉蓉,晚風襲襲,映得那雙長眸黝黑,削廋的下巴輕輕放在阮呦的肩上,“呦呦想知道嗎?” 男人輕言細語,磁懶的嗓音滿是蠱惑,阮呦就像中了迷魂散,呆呆地點頭。 驀地耳畔響起一聲輕笑。 陸長寅薄唇輕啟,吐出一句“傻姑娘?!?/br> 他閉上眼睛,俯身而下,薄唇相貼,細細摩挲,耳畔,頸脖,她的每一處,他都為之著迷瘋狂。 月色下,絹緞般的黑發(fā)散落在墨綠色錦被上,如姻緣線,盤根錯節(jié),交叉互融,阮呦眼眸含著春水,波光點點,天生媚態(tài),寸寸雪肌,泛起薄薄粉色。 不知多久過去,她伏在床榻,香汗淋漓,累得快昏厥過去。 幾聲突兀的口哨聲響起,阮呦心一緊,抓著被子,慌亂地叫了一聲“阿奴哥哥。” 身后,溫熱的觸感落在背上,淺淺一瞬,如同蜻蜓點水,卻讓阮呦情不自禁顫了顫,嬌吟一聲。 陸長寅伸手系著腰帶,不過一刻,衣衫已經(jīng)完好如初,他伸手用錦被將阮呦包住,嗓音潤潤的,“我去叫恬枝進來?!?/br> 阮呦抿了抿唇,問,“你要走了?” “嗯?!标戦L寅眉頭輕皺。 聽剛剛那口哨聲傳達的消息,應該是有緊迫之事,不知是好是壞。 “阿奴哥哥,你要保重安全?!毙」媚镘浥磁吹囟?。 陸長寅嘴角微彎,替她掖好被角。 陸長寅走后,恬枝才進了屋里。 見室內(nèi)衣裳散落一地,一片凌亂,她高興地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只是在服侍阮呦沐浴時,看清了那雪白胴體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從纖細的頸脖到腳踝,以胸口最多。 恬枝的神色垮了下來,心底抱怨。 大人實在太粗魯了,怎么能這樣對夫人。 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 她去取了藥膏過來,替阮呦上藥,心疼地問,“夫人疼不疼?” 阮呦原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留了痕跡,只等恬枝問才想起,雙頰片刻酡紅,聲音像奶貓似的,很心虛,“不疼?!?/br> 阿奴哥哥孟浪的時候,多多少少也會疼的,只是更多的,是另一種感覺,壓過了痛楚。 想起自己受不住的時候?qū)χ忠в制?,阮呦的臉更紅了,幾乎快滴出血了。 “恬枝,燕京……最近可是出了什么大事?”阮呦忽然問。 恬枝正仔細地給她上藥,聽見了,便順口就說了,“江南水患太嚴重了,許多人舉家逃走了,咱們燕京城門外聚集了許多難民?!?/br> “他們進不了燕京城的,那些人很可憐,沒有去處又沒有吃食,這樣大熱的天氣,中暑昏迷也沒人醫(yī)治?!?/br> 阮呦聽得皺眉,“官府不管他們嗎?” 當初她們逃荒到汴城,官府即便不讓人進城,也會設粥棚救濟百姓。 恬枝想了想,說,“夫人忘了?官府的銀子都拿去給江南賑災了?!?/br> 阮呦仔細想了想,明白過來。 當初官府拿了一部分銀子出來,還鼓勵達官貴人和巨富商人捐錢用以賑災,只是沒有人拿錢出來罷了。 她抿了抿唇,心底拿定主意,“你明日去謝府請謝jiejie來一趟,就說我有事和她商量。” 第111章 屋子內(nèi), 燭火跳動,映在窗欞上的人影不斷晃動著, 隱隱透露出不安。 氣氛安靜, 圖宴來回踱步, 步履沉重, 眉頭皺得很深。 “吱呀”一聲,門開了。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看見進來的人, 眉頭稍稍松開, “大人?!?/br> “出了什么事?”陸長寅風塵仆仆, 將斗篷摘下來,幾步走到位子上坐下。 “封昀已經(jīng)知道雪姬下毒的事是您在插手了?!眻D宴道。 陸長寅神色淡淡,鼻尖輕嗤一聲, “他若是猜不到也不用坐在東廠提督的位子上了?!?/br> “大人,正是因為此事,二皇子三皇子帶兵去江南救災, 封昀從中作梗,跟柴顯提了讓您隨行護送的主意,只怕明日……旨意就會下來?!眻D宴神色凝重, “那就不能讓二皇子三皇子死在江南了,否則您若回京……” “只怕也乃逃其咎……” 死了兩個皇子, 一旦大人回京,面對的就是柴顯滔天的怒意,大人必然也會被處死。 陸長寅靠在椅子上, 嗓音淡淡,沒有一絲起伏,“計劃照常?!?/br> “大人!太危險了?!眻D宴搖頭否決。 “這是最好的機會,圖宴,我不想再等了,”陸長寅抬眸看他,語氣篤定,不容一絲反駁,“不會再有這樣好的機會,我也不愿意讓柴顯坐在皇位上老死?!?/br> “他不配。”他唇角微牽,露出譏諷的弧度。 圖宴唇張了張,又無力地闔上。 大人說得對,這是最好的機會,如今江南水患嚴重,西北邊境勢態(tài)岌岌可危,這是攪亂池水最好的時機,一旦錯過,倘若真的等大明朝緩過氣來,他們就很難再下手了。 “請您一定保重安全?!眻D宴懇求,“大人,我們能聽任的只有您了?!?/br> 陸家也只有陸長寅一人。 陸長寅轉(zhuǎn)動地扳指,微闔眼眸,許久,他才開口,“將皇城輿圖抄一份交給衛(wèi)晗,召集暗衛(wèi)營的人,若是我被抓入獄,就立刻攻城。” 對了! 還有從昭妃娘娘那得來的皇城輿圖。 “是?!眻D宴有些激動地應聲,眼波微動。 “另外在阮雲(yún)身邊安排一些人,一旦攻城開始,就趁亂將他護送到青州?!?/br> “大人,到時候天下大亂,青州沒有可以主持大局的人在?!眻D宴眉宇間染上擔心,若是他們被困燕京,與青州切斷了聯(lián)系,他不確定青州的人能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有的?!标戦L寅眸色忽然柔和下來,“九七會護送呦呦去青州?!?/br> 圖宴恍然大悟,“您說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