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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然道鐘慶書的難處,一想就明白了:“這樣也好,等會還能多吃點。”“真的好吃?”鐘慶竹至今不信。“還能騙你不成?走,你們先去堂屋等著,我叫阿奶給你們做?!?/br>鐘慶書和鐘慶竹常來鐘家,也不和鐘慶然生分,熟門熟路找了位置坐下。上房就在鐘慶然房間隔壁,不等他敲門,童氏便聽到動靜開門而出。“慶然,紅鰲蝦都處理好了,灶房的事我來弄,你去堂屋陪那倆小子,記得給他們倒杯水?!?/br>“好的,阿奶?!?/br>灶房里很快飄出香味,對面的東廂房窸窸窣窣有了動靜。鐘老爺子總共五個兒子,大兒子一家住在第一進(jìn),其余四個兒子住第二進(jìn),由于房子安排不過來,老三家三個丫頭便被安置在第一進(jìn)靠南的東廂房,和老大家兩個丫頭緊挨著。“三姐,好香,阿奶又在做‘香辣紅鰲蝦’,我想吃?!逼哐绢^鐘樂吞了吞口水,趴在窗戶邊上探著脖子張望。“找阿奶沒用,你還小,不怕丟臉,要不等下去跟三哥要?”孫女中排行第三的鐘文垂下眼瞼,遮住眼中暗光,漫不經(jīng)心提議。“三姐,那我呢?”五丫頭鐘怡今年八歲,可同樣嘴饞。“你就算了,等下即使吃到嘴里,也免不了被奶罵沒規(guī)矩,弄不好還會被揍一頓,小樂就沒這個顧慮?!毖劭刺梦菀呀?jīng)吃上了,鐘文將小妹鐘樂抱下床,示意她上前。大中午的,這個時間大家基本都在午休,若不是被香味吸引,估計都還在睡夢中。三叔家七堂妹縮在堂屋門口,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得幾人直皺眉,鐘慶然招了招手,隨手抓了幾只紅鰲蝦塞到她手里,便打發(fā)她回去。“這次比以前膽子大啊,居然有人敢湊上前。”鐘慶竹嘴里含著蝦rou,仍不忘插上一嘴。“看你這德性,把吃食咽下去再說話?!辩姂c書往邊上挪了挪身子,一臉嫌棄。“又沒人在意,放心,不會噴你一臉?!辩姂c竹有些不以為然,倒也聽進(jìn)去了,吃完手上的才再次開口,“我說然小子,不過養(yǎng)了幾個月傷腿,怎么比我還會倒騰吃的?”“你也知道我養(yǎng)病,不能隨意動彈,這段時間可把我憋壞了。這不,我就把之前能吃,又沒端上飯桌的吃食給想了個遍,這才翻出這兩樣,我是絞盡腦汁了,幾月下來也就琢磨出兩種,你那么愛吃,就沒個好點子?”鐘慶然午飯吃的很飽,現(xiàn)在也就是陪兩人用,吃的很是慢條斯理。“我就愛吃,讓我自己琢磨吃食,也太高看我了?!?/br>“你們覺得這紅鰲蝦味道如何?”“不錯,沒看我吃得正歡?”鐘慶竹翻了個白銀,一副明知故問的不爽樣。鐘慶書點頭附和,從菜盆子里拿了一只以行動作證。“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賺錢?總不能一直就這個樣子吧,咱們仨可都不小了?!?/br>鐘慶然的一席話如石子入水,在兩人心中泛起漣漪。“你有什么好主意?”最先開口的竟然是話比較少的鐘慶書,倒有些出乎鐘慶然的意料。“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我能有什么好主意,還不是這幾個月困在家里沒事做,瞎想的,擱以前我哪會想這么多。”鐘慶然說得很坦然,“我在想,整天無所事事也挺無聊,不妨找點自己心水的事情做,同時賺點零花錢,手頭有錢心不慌,我不比你們倆,兜里可只有幾個銅板?!?/br>鐘慶書取出帕子擦了擦手,直指問題中心:“紅螯蝦不是沒人吃過,味道要有現(xiàn)在的一半,估計早就被人端上飯桌,這其中必是添加了某樣不常用的佐料。你家情況擺在那,我不認(rèn)為你會把秘方公諸于眾,你打算怎么做?”“還沒和家里打過招呼,我想著接點邊角生意做,爺奶應(yīng)該會同意。”“你家也就你敢這么說,我無所謂,要是有意思就加我一個。”鐘慶竹手頭積不住錢,近十年下來,也沒攢出幾兩銀子,要能額外來錢,那再好不過。見兩人都不反對,鐘慶然便決定待會就同爺奶商量一二。第10章鐘家人口多,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鐘慶然幾人才得以清靜,眼看快半下午,鐘慶竹和鐘慶書吃過癮便告辭而去。自家什么情況他最清楚,也就沒有挽留。晚飯后,鐘老爺子叫上在家的三個兒子,老大老二老四,直奔上房,引得幾個兒媳婦駐足不肯走,特別是自個男人不在家的老三媳婦張氏和老五媳婦李氏,更是引頸張望,心思半點不在手頭活計上,無奈有童氏這個門神在,想靠近假裝路過都不行。鐘慶然有些無語,兩次都是讓他當(dāng)窗而立,真把他當(dāng)成守窗人了。鐘正義瞄了一眼作壁花狀的三侄子,一言不發(fā)。三兄弟正不知道怎么開口時,鐘老爺子發(fā)話:“紅鰲蝦你們都吃過了,有什么見解盡管說,沒意見那我就做主了。”“爹,一切聽您吩咐?!?/br>鐘正仁沒有含糊,直接表態(tài),聽得鐘老爺子腦門直疼。這大兒子太板正了,讓他想應(yīng)對方法,還不如讓他下一天地來得爽快。鐘老爺子有苦無處說,這個家以后是要交給大兒子的,他這個樣子還真讓他有些不放心,還好勝在聽話,也算是聊以慰藉。“老大這么認(rèn)為,你們倆呢?”“爹,這生意要么交給族里,然后拿些銀子,要么我們家單打獨(dú)斗,那樣族里的勢就不好借,到時候就得靠我們自己cao辦。紅鰲蝦是什么樣子大家都知道,味道這么好勢必會想到其中加了秘方,這個秘密我們很難守住,不妨賣給酒樓賺一筆錢,我們再私下做了賣,細(xì)水長流才不那么惹人眼紅?!辩娬茄哉Z不多,卻往往一針見血。見到幾人目光都轉(zhuǎn)向他,鐘正義斟酌了一番才張口:“爹,我贊同四弟的想法,這方面我就不多說了。如何賣才是重點,運(yùn)作的好,紅鰲蝦能賣個好價錢,就算小螺也能賺上一筆。三弟在鴻泰酒樓,我們不能繞過他去,這就把我們給限制住了,鴻泰很可能拿這個做文章,爹,您怎么看?”鐘老爺子早前就想過,三兒子在酒樓當(dāng)二廚,平時賣點農(nóng)家物品倒是方便許多,現(xiàn)下弊端就顯現(xiàn)出來,老三成了攥在酒樓手中的一枚棋子,顧及老三,必然被酒樓拿捏,弄不好隨意打發(fā)他們幾個錢就奪走方子,不管老三,至少得給他想條后路。如何取舍,著實為難住了鐘老爺子。還有一種方法,就是避開平陽縣,轉(zhuǎn)賣給其他鄰縣,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