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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忍受自己被妻子甩了,亦或者不想看情人們互相爭奪上位,他的父親至今還未告知其他人他們離婚的消息。 甚至都還沒有替母親辦一場葬禮。 容清止和容清止的生母還是在幾天前,才知道她去世的消息的。 最后一點兒體面都不肯給她。 倒不是說他生母喜歡熱鬧場面,如果母親還活著,肯定也不喜歡自己的葬禮上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人,成為生意的場合。 但以容父的性格,可見是恨毒了她,才不肯大張旗鼓的辦一場葬禮。 她忍耐了大半生的婚姻。 聽起來真不值得。 但至少比上輩子強不是嗎? 母親離婚的時候,這是他這么多年來,見到過她最快樂的時候。 她甚至捧著臉看著花園里的花兒,像是個青春的少女一樣,滿懷希望的對他說:“明早花會開嗎?” 這場離婚可是讓他父親rou疼的幾宿幾宿的睡不好覺,亂發(fā)脾氣,連飯都吃不下。 容清樺當時還沒有想起來曾經(jīng)的事情。 但是隱隱約約的,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這么做,他選擇聽從了,并且奇跡一般的,勸動了當時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母親。 后來,容清樺想,或許她早就后悔了。 然后又過了兩個月,他開始和知意一起學大提琴。 可他和他的小姑娘卻總是錯過,總是也碰不到一塊兒。 直到一個月前,他清理干凈了母親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也聯(lián)系上了外祖那邊,千方百計割裂開了兩邊的產(chǎn)業(yè)。 容父一開始沒有戒心,還以為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準備繼承家產(chǎn)的,樂呵呵的看著他和容清止互相爭斗,容父是最希望繼承了大部分母親遺產(chǎn)的他能夠繼承家業(yè)的。 這樣容家的大樹就依舊穩(wěn)固,屹立不倒。 直到他把母親的骨灰取出來,才發(fā)覺事情不妙。 也就是那一天,他終于碰見了知瑤。 他想起來了所有的事情。 這一個月里,容父一直在千方百計的勸他回去,還妄圖用感情打動他,直到前幾天,他得到了所有想得到的消息,徹底攤牌了。 容父這才氣急敗壞的趕他出去,把容清止找了回來。 但其實容清樺的房間里,只剩下了每年秘書替容父買的寄給他的禮物了。 他用這種方式告訴容父。 他根本就不承認這個父親。 這也是容清止這幾天和知意分手后這么安靜的原因,如果容清樺還在,容家輪不到他來繼承,最多是跟著喝點湯吃點rou,別的就是妄想。 那他娶誰,還可以說是無所謂,除非他自己抱著想要繼承家業(yè)的念頭,倒是另一說。 可現(xiàn)在,就只剩容清止一個人了。 他當然不能娶知意。 別說他母親不允許,就是容父也不會允許。 所以容清止絕不會再來找知意——只要他還有一點愧疚感,他就沒臉再來找知意。 容清樺安靜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 她蹙著眉頭,似乎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他。他想了這么多,有的沒有,這些不能見人的臟東西,是不能告訴知瑤的。 瑤瑤的世界和他不一樣,他不希望她接觸到這些東西。 但他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 她就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了。 “我其實猶豫了很久,到底應不應該把母親的骨灰遷出來?!?/br> 容清樺笑了一下,這回笑的有點自嘲的意思:“雖然她最后離婚的時候,看起來非常的快樂。但是畢竟,她和那個男人,當了這么久的夫妻,或許還是希望能夠葬在他身邊的——可最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將她遷出來了。” 或許是因為容父簽上離婚協(xié)議書的那一瞬間,她是那么快樂。 就像是一只終于能夠從籠中逃出來的小鳥一樣。 為了那個笑容,他最后還是這么做了。 他也沒有聯(lián)系外祖。 因為在娘家,其實她也一直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自由過。 最后他自己挑選了很久,才找到合適的墓地,算好了時辰,在最合適的時間,將母親遷了進去。 他在周邊買了房子,每周都會去抽時間看她。 她應該會喜歡。 畢竟她這么喜歡海, 盡管這個秘密,最后可能也只有他知道。 容清樺以為知瑤會同情他,甚至會可憐他。 但最后,她只是猶豫了一下,慢慢的問他:“那你覺得,她會快樂嗎?” 容清樺愣住了。 他半天才仰起頭來,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他對著知瑤微微的笑了一下。 聲音不甚清晰的回答:“會的……我想她是快樂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夢到自己20w才完結(jié)…… 嚇得我從夢中驚醒…… ☆、男主重生回來了 第二十三章 知瑤盯著腳尖, 她有點心不在焉的聽著店里的對話。 他只是輕聲攀談了幾句, 女店主的表情就很和氣了, 雖然說做生意都是和和氣氣的,但對容清樺肯定是例外的。 最起碼聲音不會有這么輕柔,也不會從他進門開始就笑了五六次。 可見長的好看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可惜容少爺實在是太過冷淡。 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 知瑤心不在焉的想了一會事情。 回神的時候, 聽到了清晰而不甚客氣的一句話。 容清樺面無表情道:“你能說重點嗎?” 知瑤:“……” 反正最后容清樺是抱著一大束潔白的馬蹄蓮走出來的。 知瑤慢悠悠的支開傘, 陪他走在路上, 比她剛剛過來的時候的雨, 現(xiàn)在已經(jīng)少了很多, 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傘面上,她有點喜歡這個聲音。 兩人隔著一點距離。 近也不太近,遠也不太遠。 容清樺一直沉默。 盡管直到他一直在身側(cè), 但他實在太過安靜, 總讓知瑤覺得就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她想找點什么聊聊,清了清嗓子, 又不知道該聊些什么。 “我還是得謝謝你?!敝幫蝗徽f。 她也意識到了突兀,但強行裝作不在意,“知意的事情……我其實一直都挺擔心的?!?/br> 容清樺:“不用謝, 是老師自己想開了?!?/br> 他似乎嘆了一口氣:“是我要謝謝你,愿意陪我來?!?/br> 知瑤忍不住悄悄將傘抬起一點去看他。 幸而他比她高太多,不至于因為身高窺不清面容。 他側(cè)臉比正面溫和多了,少卻了冷淡的神氣,漆黑眼睫下垂時慣性的保持著恰好的弧度, 多一分算憂郁,少一分算薄情。 反正他抱著這么大一束花兒走在雨里的時候,特別像是畫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