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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大概是凝視太久了。 連前方的路口都沒注意。 要不是容清樺及時拉住她手臂,知瑤差點要往車上撞了。她慌亂了一小刻之后,神志總算恢復(fù)了清明,然后又意識到更尷尬的一件事。 如果容清樺這么及時的拉住她,也就意味著他知道她一直在看他…… 知瑤頓時腳下就踉蹌了一下。 拉住她的那只手,手指修長白皙,體溫透過薄薄一層衣料傳遞到她皮膚上,酥酥麻麻的像是過了電。知瑤慣性的往他那邊帶了帶,傘也就勢傾斜了下去。 ……然后過了了人家半邊手臂全是水。 知瑤:“……” 她腦子里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成語。 恩將仇報。 結(jié)果差點又崴了腳。 容清樺側(cè)目朝她睨來。 微微的挑起了眉毛,語含笑意:“看來你這謝意不淺?!?/br> 知瑤半響熄了火,她將傘往下降了降。 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也就是俗稱的,裝死。 容清樺原本的憤懣之氣一掃而空,他饒有興致的看著身側(cè)這個低垂傘面的小蘑菇,是柄黑傘,傘面上繪著金色顏料的簡筆畫貓咪。 倒是很符合本人心情的,是只哭哭臉的小貓咪。 “小蘑菇”微微顫了顫,緊接著,知瑤悶聲悶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錯了……” “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對面都應(yīng)該表示自己的大度和無所謂了。 結(jié)果容清樺“嗯”了一聲。 小姑娘滿肚子的話都卡了殼。 她睜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將傘又抬高了一點,想去看容清樺——怎么還有這種人,就真的這么心平氣和的接受了她的道歉了。 也不聽完解釋的嗎? 那她不是就更加尷尬了嗎? ……就真的變成了她偷看別人導(dǎo)致差點撞上車了! 容清樺好整以待的看著她,“剛剛怎么了?” 知瑤:“……有只鳥飛過去了?!?/br> 小姑娘說的很肯定,而且越說越肯定,那雙綠眼睛硬是越過了他,視線凝聚在了他身后——就好像真的有什么一樣。 知瑤還若無其事的補充道:“真的,是黑白相間的,肯定是燕子,我會懷疑它要筑巢。” 容清樺看了她很久,看到知瑤心里都想罵人了。 才不急不慢地說:“是嗎?” 她中文真的是進步的太快了。 連說謊都爐火純青,可見是學(xué)到了精髓。 知瑤點頭,因為怕點的太快了導(dǎo)致懷疑,她還特意放慢了速度。導(dǎo)致在容清樺眼里,其實就是個顫巍巍怯生生冒出頭的小蘑菇。 小姑娘的臉白凈幼嫩,還帶了一點點沒有褪干凈的嬰兒肥。 不停點頭的時候,綠眼睛還一直特別無辜的看著他。 哦,倒是也看不久。 容清樺不怎么要臉的和她目光對接兩秒以上。 她就特別不自在的轉(zhuǎn)移視線了。 要是朵真蘑菇就好了。 那就能摘下來直接帶走了,哪里還會等到現(xiàn)在。 容清樺收回目光。 他微微勾起唇角來,聲音輕慢:“我猜那只燕子一定長得還不錯?!?/br> 知瑤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她不大情愿的瞅了他一眼,這個過程主要是誰要臉誰比較尷尬——所以綠眼睛的小姑娘飛快地敗下陣來,悶聲悶氣的回答他:“是……還挺好?!?/br> 壞死了。 知瑤不太高興的憋著嘴。 她自顧自的往前走,再也不管容清樺了,結(jié)果沒走兩步還是被拉住了。拉住她的那只手,手指修長白皙,和主人一樣,也像是畫里出來的。 就是本人太壞了。 之前她真以為這人溫文冷淡,又會保持距離,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樣一回事。 最壞的是她一下就聽懂這句話的暗示了。 早知道,她還不如聽不懂什么意思,就不會這么氣了。 定了定,知瑤板起一張小臉,特意擺出一副冷淡的神情:“有事嗎?” 容清樺收了傘。 從容的對她展顏一笑。 這一笑殺傷力巨大,知瑤都險些繃不住表情,感覺腦子里暈暈乎乎的。 他推開門。 又轉(zhuǎn)而挑眉向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還沒等知瑤緩過神來,往前走上兩步,他又不緊不慢地,語氣里帶了點兒模糊的笑意,在她身后說道:“來帶你看看燕子的巢?!?/br> 知瑤:“……” ☆、男主重生回來了 第二十四章 容清樺正對著鏡子, 漫不經(jīng)心的換上干凈的衣服。 他余光從鏡子里, 瞥到墻角的琴盒的時候, 忽然定了定,扯出來一個不知道算是什么的笑,帶點兒釋然, 帶了點兒無奈。 大概很少有人會覺得容少爺會真心實意的喜歡大提琴。 他打生下來, 眼睛里看見的、耳朵里聽見的, 都是觥籌交錯、你來我往, 沒有一個字不是和錢在打交道。 學(xué)東西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更好地賺錢。 聽起來低俗,但確實是實話。 所以那些上流人士特有的小愛好,高爾夫潛水騎馬擊劍等等等等, 諸如此類燒錢的愛好, 他不是不會,而且按照評判標(biāo)準(zhǔn)來說,堪稱優(yōu)秀。 但他愛嗎?其實不愛。 那為什么還要學(xué), 理由很簡單,方便拓展開交際圈。 他可以不用,但不能不會。 容清樺是個實用主義者。 或者換句話說, 現(xiàn)實的很,功利性很強,做事情必然是直奔主題,奔著最大的利益去的。他評判一件事情好不好的標(biāo)準(zhǔn),是對他有沒有用。 就很市儈。 或者說, 唯利是圖。 然而就是像他這樣的人,居然也得到過知意這樣的藝術(shù)家的夸贊。 他一開始也是奔著學(xué)會去的,用不著太多,流暢而又技巧性就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至少他有機會用到大提琴的場合少之又少。 聽眾也不會過分的挑剔他到底帶不帶感情。 哪怕他像是機械地復(fù)刻,到時候一樣會掌聲如云。 本來,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可是音樂確實是個好東西。 它能激烈地、宣泄出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情感,那些困擾了他許久,令他難以入眠的情緒,都可以接著它,肆無忌憚地傾瀉出來。 知意問他,為什么你的心里像是有座火山。 憤怒地像是要焚燒一切。 然后他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無論他表面上偽裝的多么若無其事。 但是拉出來的琴聲,卻總會在第一時間出賣他。 他確實是在憤怒。 也確實是在痛苦。 憤怒是為了自己居然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