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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段時間,在你的戲本子上放了一本書,可是今天卻不見了?!?/br> 樓君炎自知提示的夠明顯了,但陸燕爾歪著腦袋想了想,而后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去哪兒了?” 樓君炎追問:“扔哪兒去了?” “廚房?!逼G紅的唇瓣輕吐兩字。 樓君炎豁地起身,陡然拔高了音調(diào):“廚房?” 陸燕爾不解地看著他,無辜地眨了眨眼眸:“對啊!今兒上午外間的丫鬟來打掃屋子,我就讓她們將那堆看完的孤話本子拿去廚房燒了,可能你的那本書被一起燒了吧?!?/br> “你!” 樓君炎顫抖著手指了指陸燕爾,而后快步走到平日放書的幾案上,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擺的是一摞經(jīng)書史集,剛才進(jìn)屋時竟沒發(fā)現(xiàn),還以為是素日的戲本子。 昨日,升遷文書都還在,想來就是今日給扔了的。 氣的他直捏眉心。 “你你你,你怎么不看一眼?萬一是特別重要的書呢?”樓君炎郁悶不已,已經(jīng)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幸虧他已經(jīng)拿著文書就職上任工部尚書了,要不然還得再去求一份,豈非被同僚笑話死。 陸燕爾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抬眸盈盈地看向他,秀眉微皺:“夫君,是何重要的書,我給你買十本可好?” 十本? 這根本就不是買不買十本的問題? 樓君炎身子僵硬,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境,負(fù)氣丟下一句,便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買不回來了,我去書房看會兒書靜靜?!?/br> 陸燕爾半瞇著眼眸,瑩白的手落在腹部上,緋色紅唇微微翹起:”小家伙,你爹爹好像生氣了呢?” 過了幾日,樓君炎胸口依舊憋悶不已,找陸宗兼喝酒解憂。 結(jié)果陸宗兼聽說他這一番saocao作,笑得前仰后倒,直拍桌子。 “我們的樓大人真是不走尋常路,這玩的什么閨房游戲,我是看不懂猜不透了!”陸宗兼笑的止不住,“以后有什么特別有意思的情/趣,不妨教導(dǎo)小弟一二?!?/br> 樓君炎臉色黑沉,頓覺這酒喝的寡然無味,他是求開解,不是求完虐。 見他臉黑得滴墨,陸宗兼適時地止住笑:“你就是將文書直接塞到她手里,也比你這樣子強,萬一她沒發(fā)現(xiàn)文書,反而從別處知道你升官的消息,你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她會怎么想?” 樓君炎挑眉,沒好氣地說道:“會怎樣想?” 陸宗兼打趣道:“她會想,你在故意隱瞞她,為何要隱瞞她,是不信任她,還是你跟她的關(guān)系有了裂痕……諸如此類的各種想法都會有,要不然就是你有了其他的相好,她要是愛瞎猜的話,說不定還會覺得你不喜歡她,不愛她了。 反正,姑娘家的心思最難猜,比嫌疑犯詭譎的心思還難猜,要不然怎會說女人心海底針?” 樓君炎皺眉:“一派胡言,說的你好像很懂姑娘的心?!?/br> 陸宗兼哼道:“我是不懂,但我見多了各種情殺,由愛生恨的不在少數(shù),女人若狠起來簡直不輸于男人?!?/br> 樓君炎臉色黑了黑:“越說越離譜?!?/br> “相愛時如膠似漆,可情人眼里向來容不下半點沙子,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能就是感情破裂的關(guān)鍵因素,甚至揮刀相向。 我曾辦過一件特別不可思議的案子,一位婦人因夫君背著她將家里唯一的一張餅吃了,便以為夫君不知道心疼她,連一張餅都不分給她一半,可想而知又怎會對她好呢。 后面,她夫君不過同鄰居家的女人多說了兩句,她竟然上升到懷疑別人有私情,進(jìn)而揮刀閹了自己的夫君??赡睦镏?,她夫君背著她吃的那張餅發(fā)霉了,甚至還長了蟲子,扔了可惜,留給家中娘子又怕娘子吃了生病,就自己偷偷吃了?!?/br> 樓君炎漆黑的眸子微微沉了一下,篤信道:“燕爾是最好的,最聰明的,絕非你口中這般無知蠢笨的婦人!” 陸宗兼舉了舉酒杯,順著他的話,頗為無奈地說:“對,你夫人最好,最聰明。” 也是你最喜歡的。 而他自己開年即將成親,卻娶不到最喜歡的,是自己選的姑娘,卻非他心中所屬。 樓君炎淡淡地瞧了一眼陸宗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驪山縱火的嫌犯查的如何了?” 陸宗兼垂了垂眸,懊惱道:“別說了,一點蹤跡都沒查到,邊境那邊也沒查到任何可疑的人,我估摸著他們可能分散隱匿于大晉各處,這樣無異于大海撈針?!?/br> 樓君炎輕轉(zhuǎn)酒杯,眸色漸漸深邃,輕啜了一口:“是挺難的?!?/br> 陸宗兼忽然湊到了樓君炎跟前,笑著給他斟了杯酒:“樓大人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不如給小弟提供些幫助?” 樓君炎面色無波無瀾,勾唇:“查案這種事,我向來不甚在行,恐怕還得你自己多琢磨了?!?/br> 陸宗兼笑著瞇起了眼睛:“比如,動動你手下的……情報網(wǎng)?” 樓君炎眼皮登時一跳。 “我勸陸大人酒可以亂喝,話可別亂說,我是斷然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樓君炎佛了佛衣袖,一派大義凜然的樣子。 身為人臣,卻私設(shè)各種情報網(wǎng),幾乎等同于謀逆。 陸宗兼盯著樓君炎看了半晌,忽地笑了。 “樓兄高風(fēng)亮節(jié),兩袖清風(fēng),就算袖子里裝滿了萬貫家產(chǎn)也是你承襲父輩所得,以樓君炎的人品自然不會如此,是我陰/私了,胡亂猜測,莫怪莫怪!” 怎是胡亂猜測? 樓君炎你就是手握遍布天下的情報網(wǎng),只是暫無證據(jù)罷了。 眼尾一挑,樓君炎狀似無意地開口:“若我真成了大逆不道裝弄權(quán)術(shù)的佞臣,你當(dāng)如何?” 陸宗兼微愣,迅速斂去神色:“你不會!” “如果呢?” “樓兄,我想沒有如果!“陸宗兼頓了頓,”而且,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兩個月前,柳姝娘因夫家的一些私事回了趟蜀地,再回京城時,陸燕爾懷孕已有三月有余了,柳姝娘剛回到京中宅子便帶著好些補品登門拜訪。 一則探望陸燕爾的身子,二則感謝陸燕爾派人照看那條家養(yǎng)的小黑狗。 陸燕爾倚靠在軟榻上,抿了抿唇,便示意晚晴將東西接了過去,笑著問道: “姝娘jiejie,蜀地的事情處理的可還順利?” “不太順利,尤其是我以前的婆母處處挑剔,她還想讓我在他們家養(yǎng)繼子,一輩子不再嫁人,我怎么肯?他們便不肯放我離開,要不然,以我的名義過繼好孩子,我早就回來了?!绷锩嫔薹薏黄剑劢锹詭v之色,顯然想起在夫家的遭遇依舊是意恨難平。 須臾,又生感慨:“還是京城好,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也無人管束著。” “jiejie莫不如就找個京城人家嫁了,以后再不回蜀地,那些人自然拿你沒辦法了?!标懷酄栁媪宋孀?,笑道。 “欸,別說我這些糟心事了,你懷著身子,可得讓肚子里的孩子多聽聽高興的事。要不然,孩子生出來長著一副苦瓜面孔,你該怪jiejie經(jīng)常給你到苦水了。”柳姝娘說著,眼珠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