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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的書都讀到哪兒去了,一點水準(zhǔn)都沒有。 樓夫人扯出一抹笑,甚是和藹地說道:“兒媳婦,你一次取了四個,可孩子只有一個,該選哪一個是好?或者,你要不要再重新想一個?” 陸燕爾覺得自己取的挺好,夫君的名字便挺好聽,直接套用了兩個,而后面的靜和安,皆是因為這個孩子比較安靜,很襯他的個性嘛。 但她還是認(rèn)真地想了想,眼眸余光忽地瞥見案幾上的筆墨紙硯,眸光微微一亮:“墨寶,或者硯臺如何?” 眾人依舊:“…… ” 這也太隨意了點。 樓君炎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jīng)道:“硯臺比較入耳,朗朗上口,又是文房四寶之一,其性質(zhì)堅固,傳百世而不朽,希望小家伙的品性如硯臺一般堅韌,求上進,好讀書,日后終能學(xué)有所成!” 略微停頓了一下,樓君炎直接敲定了長子的大名:“樓硯!” 樓夫人頗有些微詞,總覺得這名字取的太隨便了,看到硯臺就直接當(dāng)作乳名,大名也直接拿來用,但她也想不出比較好的名字,反正是他們小兩口取的,將就著用吧,不過整日硯臺硯臺的叫著,越叫反倒覺得越順溜,也自有這個名字的一番寓意。 鄭氏和陸秉坤對樓硯這個名字總體算是滿意的,一個稱呼而已,不是名字賦予了你什么,而是擁有這個名字的人能賦予這個名字什么,最后只有樓富貴對硯臺這個名字不甚滿意,嚷嚷著還不如叫樓發(fā)財,樓榮華,樓安康,與他的名字連起來就是富貴發(fā)財,富貴榮華,富貴安康。 多好多吉利啊。 于樓富貴取的俗氣名字襯托下,硯臺,樓硯這兩個名字倒顯得高雅了不少。 ☆、第118章 第118章滿月 更何況,除了岳父陸秉坤因職責(zé)在身是地方官吏不能離開太久,便在陸燕爾做月子期間回了安和縣外,江州的父母以及岳母皆在留在京城,一大家子既要熱熱鬧鬧地過個新年,又要給孫子辦個熱鬧的滿月宴,長輩們對此比較在意,又不是窮的辦不起滿月宴,必須得大辦。 升官要低調(diào)無可厚非,可家中喜添丁是樂事,怎么都得開幾桌席面。 當(dāng)然,不管同僚們是真蹭喜氣,或是假蹭,樓君炎都?xì)g喜,但卻是提前放下了話,圖個熱鬧喜慶,來人一律不許走重禮,若誰敢抱著金銀珠寶上門,不好意思,請打道回府。 新年剛過完,硯臺的滿月宴便開了起來,來湊熱鬧的人比樓君炎想象的都多,因著大家都知道樓君炎的脾氣,他說不收重禮便絕不會收,大家就隨心意送了些小禮,也有那借此巴結(jié)的人將一些貴重的厚禮夾雜其中,企圖蒙混在里面讓樓家人收下,樓家本就極富,很會鑒寶,這些小把戲哪能瞞過樓夫人和樓富貴的火眼,便直接被拎了出來,然后客客氣氣地讓人回去了。 后面有這心思的人也不敢將備好的厚禮拿出來了。 而硯臺的面子很大,宮中雖沒派人前來,可景昭帝卻特地命巧匠打造了一把長命鎖送了過來,大家明白,這個剛出生的小奶娃哪兒有那么大的面子,不過是他爹是陛下如今最寵信的臣子。 滿月禮走完后,樓家便在院里開了席面,請客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這一頓不可謂不豐盛,就算是吃慣了山珍海味養(yǎng)叼了嘴的貴客,也贊不絕口。 “這樓家的廚子可真是一絕啊,與宮廷御廚的廚藝不相上下?!彼麄兡睦镏溃瑯羌覍iT請的就是曾給皇帝做過飯的老御廚。 甚至有人小聲議論著:“樓大人怕是虧死了,收的這些薄禮,根本抵不上這一頓飯錢?!?/br> “樓家這府邸雖不如京中權(quán)貴九進九出的那些大宅子,可無一處不透著精巧勁兒,這樓大人看著不像是寒門子弟出生哦。” “嗨,劉大人,你這消息也太閉塞了,樓大人來了京城快三年,連人家的來歷都不清楚,聽說他家可富了,在江州那一地界兒可是有名的富商?!?/br> “了不得了不得,家境如此之好,竟然還如此求上進,不似那些守著祖業(yè)坐吃山空的敗家子?!?/br> 大家伙兒又頗為感慨樓君炎的兒子真會投胎,不僅家底豐厚,老爹的官也是越做越大,估計等不了兩年,說不定都不到進學(xué)堂的年齡,這小子怕就是首輔之子了。 王宥雖未降職,卻備受景昭帝冷遇,而次輔秦守正馬上就要致仕告老還鄉(xiāng),八成接任的人多半就是樓君炎了,縱觀朝堂,目前暫時也沒殺出幾個能與樓君炎比肩的后起之秀。 這樓君炎的官運真是賊好啊,而他們這些老油條混跡官場半百,竟追不上一個踏入官場不過幾年的新人,不得不說,這有些人就是天生會做官的料子,有的不會做官的人,靠家族隱蔽捐官鬻爵,倒騰得再起勁兒,依舊只是原地踏步,不說飛黃騰達,飛一步都難于上青天。 今日的正主硯臺還小,只能被婆子抱來抱去,天氣還有些冷,稍微有些張開了的小奶娃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露出嘴巴和鼻子,一張小臉都沒露全,但這不妨礙來做客的女眷狠狠地夸他,倒也沒有過分吹捧怕顯得虛偽。 可是,她們夸了一番,又逗弄了一番硯臺,發(fā)現(xiàn)這孩子怎么沒得半天反應(yīng)啊,小眼睛睜開了一下,便又閉上了,不哭不鬧不笑,跟她們平時見的奶娃不太一樣啊。 有疑惑,但沒敢當(dāng)場說出來。 樓夫人似察覺到這些人的想法,笑著戳了戳硯臺的小臉蛋,說:“這孩子同他爹小時候一模一樣,吃飽了就愛睡覺,誰都甭想打擾到他。聽說愛睡覺不吵鬧的孩子可聰明了,他爹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就沒讓我們cao過心,這不cao心的孩子從出生就能看出來?!?/br> “原來如此?!?/br> “難怪我家那兒子不爭氣,以前生下來整夜整夜的哭,可愁死我了。小的時候cao碎了心,大了還得為他的前程婚事cao心?!?/br> “欸,你這么說,我家幺兒也是這樣,老大生下來不怎么愛鬧可乖了,長大了自己就能考個進士謀個官做做,小兒子樣樣都得我跟他父親耳提面命,隨時嘮叨著他,我都覺得自己這兩年老的特快?!?/br> 樓夫人抿著嘴笑開了。 而國公府也來了人,是陸宗兼和霍嫣做的代表,原本小陳氏也想過來看看陸燕爾,她其實挺喜歡陸燕爾的,可得知鄭氏也在,小陳氏便沒來,因著陸秉坤做的混蛋事,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損害了自己和陸霜飛的母女情,最近更是幾經(jīng)沖突,心里實在煩悶。 霍嫣如今的身子也重了,肚子也比較大,索性冬天穿著稍微寬松的棉襖,倒也不至于太夸張,原本是不便出行的,陸宗兼也讓她好好在府里養(yǎng)著,可她聽說陸燕爾生產(chǎn)極其順利,便想過來取取經(jīng)。 畢竟生孩子這種事,對霍嫣來說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難免緊張不安,而她的生母當(dāng)年便是因為生她時傷了身子,最后被霍時貶給厭棄了,郁郁寡歡沒幾年就得病去了。 她怕自己到時也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