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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越之妝容天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身來看他,臉上立刻帶出了笑意,緩身站了起來,體態(tài)優(yōu)雅,綽約多姿。

“輕兒回來了,可還順利?”

黎相輕經(jīng)常擺弄花草脂粉,嘗試調(diào)制,不可能總躲著同處一院的柳素容,因此從未遮掩。

柳素容知道兒子喜歡看一些和胭脂水粉有關(guān)的書,只當他是學(xué)著擺弄,也并未多想,沒想到兒子竟真能自己調(diào)制出一款又一款的口脂來。

驚訝的同時又有些釋懷,別人都只知道她兒子喜歡與女人和脂粉混在一處,她卻知道,兒子自小就比別的孩子聰明,看兒子在這方面天分如此之高,也就由著他了。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能力為他博得父親的寵愛,怎能再抹殺他的愛好呢?

“七月姑娘已經(jīng)應(yīng)了,不出幾日,這款口脂便會大火,娘到時候也用著吧,就說是我從七月姑娘那里得來的?!?/br>
外人只知道黎相輕愛胭脂水粉,并不知道他自己會制,這種事暫時還不能被別人知道,因此除了保養(yǎng)的無色口脂,黎相輕不會把其他新品讓柳素容第一個使用,那太扎眼了。

黎相輕說著,把零嘴袋子放在石桌上,拉著母親在石凳上坐下,將懷里荷包內(nèi)另一盒口脂遞給她。

柳素容將那口脂盒打開,就見是一個月前兒子制出來的玫紅色口脂。

她用手指摸了摸白瓷的盒子,淡笑道:“娘看看就好了,用這么艷的口脂作甚?”

黎相輕聞言,眉頭就微微蹙了一下。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錯,特別是在古代,女人幾乎把丈夫當做自己的天。黎相輕出世以來,就沒見柳素容上過幾次妝。唯有的那幾次都是黎府有宴會或是什么需要夫人出席的場合,那個時候柳素容都會仔仔細細地給自己上妝,穿上華麗端方的衣裙,為的也不過是在那難得的機會讓黎萬懷多看她幾眼罷了。

平時黎萬懷是不會來絮容苑的,柳素容也就不會上妝,每天素著容顏,穿著簡單的衣裙,看看書賞賞魚,日子過得單調(diào)卻也清靜。

柳素容如今也不過才三十出頭,當年也是皇城有名的閨秀,即便是素顏,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黎相輕從挑了個零嘴袋子,拿出里面的核桃,慢條斯理地拿著小錘子錘著,剝出里面的核桃rou來,放到母親面前干凈的茶杯里。

知道兒子素來體貼,柳素容心中熨帖得很,微微笑著,將核桃rou揀出來放入嘴里緩緩地嚼著。

忽而,就聽兒子道:“還愛著就去爭取,悶不吭聲地想能想出什么來?”

柳素容嚼著核桃rou的動作猛然一停,有些詫異有些難堪,低頭看著手里的口脂盒,沒出聲。

黎相輕不是很懂古代女人的思維,也不多做評論,依然“嗒嗒嗒”地捶著手里的核桃,只道:“日后所有的口脂,你都會比那些妾早得一兩個月。怕什么?美給他看!”

柳素容接過新的核桃rou,聽著兒子的話,噗嗤輕輕笑了起來。那口脂還沒賣起來,兒子就已經(jīng)如此有信心能大火了,她有些無奈,又不想打擊兒子的斗志,只得悶聲吃核桃。

黎相輕當然有信心,他深諳女人的愛美心和攀比心,由七月帶出這個頭,不愁不火。

柳素容安安靜靜地吃著核桃,對自己的感情避而不談,黎相輕也不多管,暗暗思考著什么時候去扶黎道士那里一趟,問問那道士提煉出多少成分來了。

如今新款口脂剛出來,定能掀起一股潮流,但是口脂就算再火,翻來覆去也就那幾種顏色,他不可能就靠這個賺一輩子。他需要那些必要的成分,去嘗試著做些別的產(chǎn)品出來。

這時,柳素容的另一個陪嫁丫鬟綠亭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夫人,少爺,不好了,側(cè)夫人那邊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給老爺戴了綠帽子不成?”黎相輕吃了顆核桃rou,嘎嘣嘎嘣地嚼著,一臉看戲的表情。

柳素容無奈地瞥了他一眼。

綠亭也連忙擺手,“少爺!這話可不能亂說!”

黎相輕淡笑,繼續(xù)錘核桃。就算綠亭不說,他也能猜出是什么事來,無非就是他那個好meimei。

果然,就聽綠亭道:“今天老爺不是來要了咱們少爺?shù)呐づぼ嚶铩?/br>
說到這里,綠亭下意識地收了聲,看了黎相輕一眼,見他沒動氣,才繼續(xù)道:“那車早前就是壞的,少爺雖修了,但也不牢固,方才二少爺和大小姐他們在花園玩的時候,車突然壞了,將大小姐帶著側(cè)翻栽進了花叢里,那花莖帶著刺,把大小姐傷得不輕呢!”

剛才在花園的時候黎相輕就注意到了,那扭扭車輪子要裂了,他也好心提醒了,奈何人家不聽。

“傷便傷了,著急忙慌地跑來說,深怕你家夫人心腸不夠軟?”

黎相輕說著,看了柳素容一眼,果然就見她一臉的愛憐與同情,圣母心泛濫。

柳素容瞥見兒子不滿的眼神,想到兒子平日教她的那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理論,收了收心,無奈道:“到底還是孩子,也不知傷得如何,才5歲呢?!?/br>
黎相輕嗤笑,“你當她是孩子,她卻能小小年紀在父親面前編排你的不是,你可見她們院子里誰可憐過你了?她今天敢仗著父親撐腰來拿我們院里的東西,保不定什么時候就敢拿了我們的命?!?/br>
柳素容心中一凜,雖然覺得兒子有些夸大其詞了,但是想到陶氏院里針對她們的種種,也就不說什么了。

綠亭怕大少爺覺得自己大驚小怪,連忙繼續(xù)道:“當時是三少爺幫大小姐推的車,如今大小姐受了傷,側(cè)夫人氣不過,正拿三少爺發(fā)火呢,三少爺還那么小,哪經(jīng)得住她三天兩頭地責打……”

這么說著,綠亭忍不住哭了起來。

三少爺黎相應(yīng)和大小姐黎相依不一樣,他不是陶氏所出,他是綠楊的兒子,綠亭自小與綠楊一起長大,一起進了侯府伺候當時還是侯府小姐的柳素容,又一起隨小姐來到國公府,情誼深厚,怎么忍心看她的兒子遭此對待。

“應(yīng)兒?她責打應(yīng)兒了?!”說到黎相應(yīng),柳素容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這個孩子是她心上的一道疤,她一直覺得自己愧對綠楊。

綠亭一邊抹淚一邊道:“是,讓下人吊在樹上打呢,那小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住……”

柳素容聽得心痛難當,手微微顫抖著,把口脂盒和一顆核桃rou放在了石桌上,起身就想去阻止。

然而,剛起身走了兩步,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那個能力阻止。陶氏猖狂霸道慣了,她總能編排出許多的理由,老爺每次聽了也就默許了,她怎么說都沒用的。

黎相輕看著那主仆兩悲痛的樣子,覺得有些頭疼,放下了手里的核桃和錘子,拍了拍手,撣了撣袖子,淡淡地道:“時辰不早了,用晚膳吧?!?/br>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