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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所動,泛過些許苦澀的暖流。“五百多年前,我父尋得一密寶,能助人修為大增。他要將此物與我,當(dāng)作我一百歲的生辰禮??墒且笸跆?dāng)時(shí)正值進(jìn)階的重要關(guān)頭,殷王閼商擔(dān)心自己兒子,便將那物要去了。他事事為自己兒子著想,我聽說那物最后也沒派上用場,殷王太庚天縱奇才,進(jìn)階進(jìn)的無比順利。我父親的密寶只是殷王閼商不放心才討去的。”“我聽了很是羨慕,因我父親對我的愛總是含蓄的,讓我不時(shí)地懷疑他心中是否有我。我走出晉家,因聽聞殷王要去元地,便想看看?!保瑫x仇臉上露出苦笑,“我看到殷王了,那時(shí)的殷王閼商偉岸超拔,氣勢卻隱隱被殷王太庚壓住,可他絲毫不在意,他只是護(hù)在自家兒子身旁,明明殷王太庚已快兩千歲了,明明殷王太庚比他還要高,他卻還是把他當(dāng)孩子,看自己兒子時(shí)眼光柔得像水一樣。”“他還摸殷王太庚的頭,我父親沒摸過我的頭……”晉仇走到云階的盡頭了,古柏樣的門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他推門,進(jìn)入了松柏的天地,地上密密麻麻的松針象征著主人對其的熱愛,那些松柏高而偉,向天邊扎去,連一絲光都透不到地上。卻不同于其他古樹,這些松柏看起來只有幾百歲。“晉侯載昌為你種的嗎?”,晉贖開口。晉仇“嗯”了聲,他走到松柏中去,那些松針有靈性地躲著他,并沒有阻礙他的前行。就像是許久未見的主人到了,它們顫抖著,迎客樣的彎曲著自己的身軀,卻又與主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免得傷害主人。它們也不傷害晉贖,像是知道他對晉仇沒有惡意。“樹有時(shí)看到的,要比人多?!保瑫x仇停留在最中央的松樹旁,對晉贖說。晉贖點(diǎn)頭,看著晉仇將手放在松樹上,那手仿佛天生就與松樹一般,明明色澤完全不同,但氣息是一樣的。有布帛從樹中浮現(xiàn),展開在他二人面前。“你覺得我叫晉仇嗎?我是不是有其他名字,聽說我現(xiàn)在的名字是殷王給的,殷王只許世人稱呼我為‘晉仇’,沒有人叫我原來的名字,久而久之,連我也以為我叫晉仇,可我父親怎么會給我起這種名字呢?”,晉仇看著晉贖。他緩緩讀起了布帛上的字:殷王閼商八千年,余子生,名晉松。余所植松皆可見證。晉贖立在那里,他在想一些事,如果他是殷王,殷王改了晉仇的名字,他又給自己起名叫晉贖。那仇與贖根本就是個笑話,世間一等一的笑話。可他現(xiàn)在不叫晉贖叫什么,叫太庚?他沒有關(guān)于殷王太庚的記憶。他還有一個名,晉仇為他起的,叫“白菘”,但松與菘,一個是晉仇的名字,一個是晉仇為他起的道號,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蛟S一開始晉仇就是想叫他“白松”的,晉仇的心里藏著那個“松”,字,只是被晉贖理解錯,才變成了菘菜的菘。“要吃飯嗎?菘菜”,晉贖開口。晉仇盯著晉贖的眼,“走吧,我已不能再叫晉松,但你不同,你可以叫白菘,我為你起的道號,總也是要叫叫的。”,道號的確該叫,但道號總不如名字來得貼切。可晉贖不能反駁,他看著晉仇將布帛重又放回樹中。“晉柏的名字應(yīng)該在旁邊那棵柏樹中,倒是沒必要看了”,晉仇自顧自的說。進(jìn)而轉(zhuǎn)身離開。晉仇在晉家的屋子很是幽靜,只那么獨(dú)立在山間,可以料想到,哪怕在晉家未衰敗時(shí),這里也不會有什么人煙。晉贖像往常一般做了飯,晉仇吃的卻并不多,他只是給晉贖剝著栗子皮,自己卻不吃,而是將那些全部喂給晉贖。“吃完便睡吧,今日你流的血有些多”“我們在此處待幾日?”“不定,先看看再說”“好”晉贖回道,他們彼此像是都不管身份的事了,但也只是不提。夜晚,無星無月,晉家結(jié)界外卻是有些熱鬧。“你方才打昏那人扔在何處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被他問的人不在意的回道:“就放在沃山腳下,申無傷,你就放心吧,我從不在這種事上出問題”被稱為申無傷的人皺眉,“如有問題,唯你是問”“唯我是問就唯我是問,你別以為自己皺眉就像王上了,王上皺起眉來可比你威嚴(yán)的多。而且你待結(jié)界這兒待出方法來了嗎?咱們怎么進(jìn)去?!?/br>“血,晉仇的血或者王上的血。”對方笑了,“王上跟晉仇?這地上的痕跡我早檢查過,王上同晉仇早就進(jìn)去了,有沒有其他方法?”“黃無害,你確定地上真有王上的痕跡?”,申無傷站起,他臉色很冷凝,這個人蓄勢待發(fā)般謹(jǐn)慎著。黃無害聽了此話,又看眼地上,“當(dāng)然是王上,你我二人給王上當(dāng)近侍當(dāng)了快兩千年,我又是專于此道的人,怎么可能辨認(rèn)錯王上的痕跡。你又不是不知道,王上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就比如你,在人群中冷硬地跟鐵木一樣,這還算是好聞的。他們有的修士聞起來活如糞坑爛泥般。而王上呢,王上簡直具備世間一切美好的氣息,像是清晨的露水,像是天邊的紅霞,像是山間的古木,王上于修仙界,那就是修仙界的福澤,幾萬年也出不來的人物,就這味道這氣息我能認(rèn)錯嘛!你這般愚蠢的,算是理解不了這其間的美好。”黃無害還要再說,他提起王上來簡直滔滔不絕,一個月不休不眠似乎都不在話下。但申無傷不想聽,“我有王上的血,但只有三滴。如你看錯,那必遭嚴(yán)懲”“什么!你有王上的血!王上給你的?”黃無害睜大了眼,仿佛不相信這一切,他一直自居為殷王重臣,但他竟然不知道王上把自己的血給過申無傷。申無傷憑什么?。∫撝倚?,誰能比得上他黃無害,他可以為他家王上死,為他家王上瘋,只要王上一句話,他就能拋棄世間的一切,但王上竟然把血給申無傷了!黃無害不敢信,他等著申無傷的回答,如果申無傷說這是他從宋公手上得來的,那他還能忍忍,宋公是王上的親叔叔,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把王上的血給申無傷也不是不可能。至于血是不是申無傷以前硬從殷王手要來的?黃無害覺得這倒不可能,申無傷跟他一樣,是絕不愿意讓王上受傷的。哪怕是三滴血,三滴血委實(shí)太多了!黃無害想想他家王上流血的樣子就覺得腦中一片眩暈。申無傷見他這摸樣,倒是開口了,“王上失蹤已有些時(shí)日,今日晉家結(jié)界松動,你我前來,是想看王上在否。你說感到了王上的氣息,那我便信你??赡阋溃还苁俏疫€是殷地的眾人,早已沒耐心承受信任落空后的失望。且我手中是王上的血,宋公今日特意將其交與我,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