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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忘了那滅門的慘相,他喜歡這張臉要比殷王那臉多得多。如果在冊府那日,他對著的是這張臉,應(yīng)該不至于用上清心咒。抱住殷王,晉仇在他那唇上輕吻了片刻。“不氣?!?,他道。鄭伯不可能不派人前來,如今他們按約定的時間到了,鄭伯的人卻未出現(xiàn),只能是說有事耽誤了。沒人來接總不能不走,晉仇走下馬背,決定不讓這黑馬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從這段路開始我們就不能再如此親密了?!?,殷王道。他揮手使馬消散,走到晉仇身旁。晉仇了意,“以前倒來過鄭地一次,卻是和現(xiàn)在不同?!?/br>如何不同,時間在修仙界流逝地很慢,為保住靈氣的強盛,在靈氣衰變前,是不會輕易改變一個地方關(guān)于山水房屋的布局的。便是哪種花草的植種,可能都有它的大道理在,比如魏地鮮少種高大的樹木,多以低矮樹叢和花草撐起魏地的靈氣平衡。而晉地多松柏,不光是因晉地適合松柏生長,也是因晉地的靈氣更易在松柏上匯集。鄭地當(dāng)然也有它護(hù)住靈氣的方法,只是這方法并不那么明顯。總體來看,鄭地的靈氣格局并不曾發(fā)生變化,只是鄭地的人和以前鄭地的人有些不一樣。“聽聞鄭地所信的與晉地并無什么差別,兩地的修士都是極為收斂的。如今一看鄭地卻和傳聞中有些不一樣?!保笸醯溃安⒉辉鴨栠^申無傷、黃無害等人關(guān)于鄭地的事。但鄭地的風(fēng)土人情原是不用猜的,總之和晉地差不了多少,兩地畢竟是同祖。“我先前隨父來鄭地時已與現(xiàn)在差不多,只是不如現(xiàn)在嚴(yán)重?!?,晉仇罕見地皺起了眉。殷王只是漠然地看著,“鄭地的女子不可取。”,片刻后他又加了句:“男子亦不可取?!?/br>的確是不可取,這些人簡直是瘋子。晉仇看著街上的男女,他們是在鄭地的邊界下馬的,路過層層的密林,來到鄭地的街道上。路旁卻是漸漸空了,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不是不事買賣與閑適的空,而是街旁的物品仍在,卻無人看管的空。明明是有著活人氣息的街道,卻并無人的蹤影。路旁像他們一樣前來的人似乎很好奇,好不容易從街邊攔下了一個似乎匆匆忙忙的人,卻遭到了那人的怒喝。“你這外來人是要作何!莫非是前來阻擋,妄圖自己想去尋個好地方!”,那人的道袍已在撕扯中破了道口子,他人一看裂痕就怒了,卻不曾用法力將裂痕補上,而是想先從那路人旁脫離。路人的法力明顯高于他,甚至禁錮住了那人的法力,使得兩人并不曾打起來,只是拉扯著。“這么急到底是為了什么!街上怎么一個人都沒有,這不何常理!你又是急著去做什么!”“要不是怕太叔突然前來,我早撕了你這外來的道人!攔著我這是耽誤了多少能讓我看太叔的機會!真是賊人!”,那人明明長得文質(zhì)彬彬,一副君子樣,此時卻是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只是他到底說出了些有用的消息,比如太叔,能在鄭地被鄭地的修士稱為太叔的,只有鄭伯的弟弟,鄭悟段。那個被鄭伯的母親姜氏所寵愛的小兒。“就算是要見太叔,也不至荒廢生意,路邊這么多東西都扔著,為何要如此,見太叔比自己的修為還要重要嗎?”,修士問。被攔的人怒道:“你怎可拿太叔與街旁這些法物比,哪怕是閉關(guān)修煉多年的人聽到太叔的名字也會放棄自己修煉提升的機會,轉(zhuǎn)而來看太叔,更何況街邊這些廢物,哪怕是被人拿走了,只要能瞧見太叔也值得。就算是未看見太叔,說出去也是美談,絕不是笑柄!聽聽,為了太叔而遭受損失是不是要比為了修煉而不去看太叔要好的多,也高尚的多!”“瘋了,真是瘋了!鄭地的人現(xiàn)在都這般嗎?”“呵,你不是鄭地人你哪知道太叔對于鄭地人的重要,你知道他的樣貌嗎!殷王都無法比擬!太叔的才智品德都位于修仙界的頂端!要不是鄭悟言占著鄭伯的位置,太叔的美好一定不會被淹沒!”,那人怒目圓瞪,活像是一副磕了藥的樣子。但說著說著,又露出一股信仰的神被人侮辱的樣子,活像是為了自己的神靈而悲嘆。鄭伯悟言這些年來雖未對鄭地做出過什么,但也從不曾做壞過什么,哪至于招來這幫人如此的比對。太叔悟段又是怎么當(dāng)?shù)闷疬@幫人的吹噓。難不成他當(dāng)真天下第一,能在樣貌、才智上都勝過殷王?“你們這樣鄭地遲早要完了”“怎么會完!我們有太叔,為了太叔我們也會守住鄭地!”,被攔的修士怒火已到了巔峰,趁著擋他的那個修士不注意的時刻就放了團火,進(jìn)而遠(yuǎn)奔,瞬間便沒了身影。“鄭地該完?!保笸趵渲樥f。先前攔住鄭地人的那個修士也道:“兄弟,我看你說得對。”☆、京地逸聞(二)鄭地到底該不該完?這不是憑些路人的言行就能做出的判斷。先前攔了鄭地修士的那個路人這會兒正在跟著晉仇他們說話。“你們說方才那修士,嘴上一個又一個的太叔,顯得多么急迫的樣子,怎么卻比別人晚,要是他心里真的有太叔,不至于這么急急忙忙地去吧,街上都沒人了他才走。”,那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百思不得其解。晉仇看他那苦思冥想的樣子,出口道:“他來得不晚,只是中途被人踩昏罷了?!?/br>中途被人踩昏?“難不成你們早已見到了那場面?”“嗯”,晉仇豈止是見到了,根本是目睹了全過程,此地地處鄭地的邊陲,并不繁華,但剛邁入的時候人們也算是一副好禮的樣子,與他地人無異??呻S著一聲:太叔要來此地的喊叫。整個鄭地邊陲瞬間亂做了一團。那些人放下手中的物事,像是瘋了一般開始拿出法寶向聲音的來源沖去,在晉仇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街上已空了一大片。只余那么幾個人,無外乎是些法力低微的,正在忙著給家里人傳話,告訴他們這個盛大的消息。亦或是忙著裝扮自己,連忙去布店挑了些衣服。布店中的人也已空了,那些搶了布衣就走的修士,扔下些靈石,卻是不管有沒有人會稱他們?yōu)榇筚\。街中脂粉味漫天,還是殷王及時施了個屏障,才不致將晉仇熏暈,可即便如此,他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哪怕晉地的人對晉仇很不好,也不從做過這般瘋狂的事。不光是女子們瘋了,男子亦是瘋了,有些修士竟一邊施法飛去,一邊給自己的鞋上施咒,妄想使自己看上去更為高大偉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