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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災(zāi)星一般,行到每個(gè)地方,每個(gè)地方便會出事。到現(xiàn)在,所有與晉有關(guān)系,會對他友善些的人已全遭遇不測。他不光沒了家,連稍熟悉的路人都因他出事。楚地向來尊殷王,楚子喜歡殷王,楚地很遠(yuǎn),那里的習(xí)俗與晉全然不同。那里不是趙魏,不是鄭,不是任何與他關(guān)系的地方。那里于晉仇而言全然陌生,他心中有滅殷王的計(jì)劃,但連他自己都知道那東西的可行性極差。如果一直沒有實(shí)施那個(gè)計(jì)劃的機(jī)會,他會怎么樣。殷王能對他好多久,他已無地可去了。“晉仇,在想什么?”,殷王抱住他,在他耳邊問。晉仇不想回答,他不想和殷王說話,心中的苦澀在不斷蔓延,他突然不知前路在何方。京地沒有起火,卻像是起火了。太叔與鄭伯的尸體不知會葬在何處。姜氏那有限的余生中必然充滿痛苦,但她卻活著。殷王見晉仇不回話,也沒有惱怒,只是抱著晉仇往楚地走去,他失憶后沒去過楚地,那里的情形他只聽申黃二人講過些許。似乎與以往走來的地方有些不同,殷王未打算多待,申黃二人因那日對晉仇的舉動,已被他斥責(zé)回了殷地。楚地他不熟悉,拿了阻根果的解藥,讓楚子幫晉仇看看身體,三天內(nèi)做完一切,他就帶晉仇回殷地。殷地才是他的家,又或者是去宋地看看,他叔叔子晏在宋地,看上去一副好相處的樣子,應(yīng)該不會為難晉仇。而且他也想帶晉仇去各地看看,不周山脈晉仇還未上去過,他也未上去過,趁著騰躍期去看看,晉仇應(yīng)該會喜歡。聞著晉仇身上那淡淡的苦澀氣息,殷王一點(diǎn)兒不擔(dān)心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他向來自信,時(shí)間又極多,只要晉仇愿意,他們可以在一起很久。久到他們都死去的那一日。他完全沒想過晉仇沒了家,又沒了熟人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因?yàn)橐磺卸际撬傻?,他就是希望一切帶著威脅的事物都消失,趙魏鄭,不該存在的,會影響他們二人關(guān)系,或讓晉仇心生妄想的,都該被除去。一切理所當(dāng)然,晉仇會不會痛苦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畢竟他相信自己一人就能頂替所有人的存在。他要讓晉仇心中滿滿的,只有他。楚地距此萬里,殷王片刻便能到達(dá),他這次沒為了讓晉仇欣賞風(fēng)景而放慢速度,而是選擇了直接來楚地。楚的中心是巫郢,那里的一切都與晉仇從小接觸的不同,不到二月的天,空中竟是極為熾熱,連草木都無精打采地蔫著,更勿論人,那些人的穿著讓晉仇不忍多看。他想起父親所說,道楚地全是不知禮法的蠻夷,原先并不懂父親為何如此反對,今日一見,卻也叫人心中不舒服。這里的人竟是雙腿大開,連一絲布料都不穿在腿上,就任由自己那因過渡炙熱而光滑異常,絲毫無毛的腿在空中暴露,皮膚或黑或白,雖上身衣著絲帛,一副衣帶飄飄的樣子,下面的赤裸還是讓人心驚。晉仇是個(gè)古板的人,他以為這些年過去,自己能容忍的事已變得很多,見到這幅場景時(shí)卻還是閉上了眼。真是不像修仙之人啊,殷王帶他來此,簡直是埋汰他。殷王竟也面露不悅,他倒不是覺得楚人所穿不宜,畢竟楚地的環(huán)境決定了楚人的穿著,既然未施法術(shù)使地面清涼,便應(yīng)該少穿些,以免中暑。可是他終究不喜,因?yàn)闀x仇明顯不喜歡這種穿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晉仇的臉越來越白,眉目間都有些愁苦。少女們光潔的腿在殷王面前飛舞,像是故意給他看的。“白菘,我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晉仇已一路不曾和殷王說話,但看見這一幕,他終于開了口,因他無法想象在這里生活的場面。他受不了,這完全不合禮法。修士明明可使自身清涼,為何還要使身體露在他人面前,這是故意在給人看嗎?“暫留片刻,取得阻根果解藥后,我們就走?!?,殷王也不是很想讓晉仇看這種東西,晉仇的眼前只有他能這般穿,為何這些女子要在晉仇眼前這樣,簡直是不知羞恥。他方說完,卻聞到空中一股異香,有修士的氣息出現(xiàn),實(shí)力在他之下。殷王皺眉,看向來處。只見一女子身著紅衣,光滑白潔的手臂拂在空中,那雙腿裸著,極為白皙光滑,被紅紗襯著,使人想細(xì)探其究竟。臉蛋兒皎潔,身姿婀娜,眉目間俱是情意,連那唇瓣都極為嫣紅,就算不笑也像是在笑的樣子。只是看著你時(shí),總覺得她眼中只有你。不看你時(shí),亦覺得下一刻她那眼波流轉(zhuǎn),會投向你的身上。晉仇一看她的姿態(tài),就知此女不凡。能在楚地讓眾人見其面就下跪的女子亦是不多。又是這把著紅衣,妖嬈嫵媚的樣子,恐怕來人是楚子罷了。“王上,怎剛來便要走呢?!保_口,聲音輕柔婉轉(zhuǎn),似有無限嗔怨??雌涿妫炙迫诠匆?。殷王的臉色在聽完此話后明顯不愉,“巫祝這是作何。”,他聲音低沉,晉仇一聽就知道他怒了。偏偏楚子不以為然,她根本不在乎別人叫她楚子還是巫祝,只試著挽住殷王的手,紅唇微啟,看著晉仇的方向道:“王上有了新人就忘了奴?!?/br>新人?晉仇看著自己,不發(fā)一言。只殷王似乎終于無法再忍,“晉仇,走吧,此女身有妖術(shù)?!?/br>什么妖術(shù)?勾魂的嗎?晉仇看著殷王那板著的臉。發(fā)現(xiàn)在聽完殷王這話后,楚子露出玩笑得逞般的笑。“王上再留片刻啊,阻根果的解藥就在奴懷中,一摸便有。奴哪有什么妖術(shù),難道王上覺得奴姿色可以,怕被迷惑嗎?”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把楚人打成楚韌,一般這種時(shí)候,意味著我會迅速結(jié)束關(guān)于這名稱的劇情……☆、巫郢于南(一)阻根果的藥在楚子懷中,殷王就會去拿嗎?他只會強(qiáng)取豪奪,在晉仇什么都沒看見的時(shí)候,他手中就多了一瓶藥,白瓷小瓶上印阻根果,無疑是解阻根果用的。“晉仇,你先沿著街走,行到樗樹旁再往東,便能見到冊府,里面無人,傍晚我再回去?!保笸醯馈?/br>晉仇不解,但他們周圍有許多人在看著,晉仇不好問,只得點(diǎn)頭便走。不過走的時(shí)候楚子露出了一個(gè)微妙的笑容,叫晉仇有些警惕。他聽到過關(guān)于殷王與楚子的逸聞,在逸聞中楚子極喜歡殷王,平日里總是百般糾纏,但殷王對她無絲毫感覺。殷王喜歡的應(yīng)該是自己這種,晉仇安慰著自己,面帶愁容走了。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