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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過。魏輕愁嘆口氣,走出了牢門。留下趙射川與殷王待在一處,殷王試著用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力竭,用力只會帶來更大的疼痛,而這疼痛是無用的。“你是不想生了嗎?”,趙射川站著問殷王,話中是藏不住的鄙夷。殷王咽了口氣,嘴連動都沒動。“真是能當(dāng)個好爹,恐怕孩子死了你比誰都高興吧,小少主死了,少主就能后悔一輩子了,真是好算計?!?,趙射川眉峰挑起,抬手給了殷王一巴掌。“啪”地一聲響起,殷王那本就流滿鮮血的臉腫了起來,他咳出口血,抿著嘴還是不發(fā)一言。不能說話跟連嘴都不張是兩回事。趙射川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最終像是看膩了。他極為怪異地哼了一聲,手放到殷王的骨盆處,猛地用力,骨裂聲穿破人耳,殷王張嘴,什么都沒能發(fā)出來。緊接著他的頭歪了過去,像是昏了。趙射川沒管他是否真昏,只是復(fù)又將手放到殷王的腹部,上半身全壓在上面,一下下用著力。殷王不耐般試著抬手去阻止,卻根本無用。魏輕愁再次進牢房的時候,殷王身下已全是血,趙射川還在繼續(xù)著自己的動作,不過殷王已像是死了。他的頭仰著,整個人癱軟無力。“停下吧。”“這樣都沒用,還停?輕愁,你告訴我他肚子里有小少主,姑且不論真假。就算有小少主,以他現(xiàn)在這不作為的樣恐怕也活活憋死了?!?/br>“他沒力氣,你摁他也無用?!?/br>“最少讓他記得他該用力?!?/br>“射川,停手吧,我們將他肚子剖開,把小少主挖出來?!保狠p愁拿起刀,放在火中烤著。刀在火中反射出一些光來,映到趙射川眼中。“少主不會任由殷王死在牢中?!?/br>“我去找了秘方,后日便是眾人見殷王的時候,今日剖開他的肚子,施藥輔之,他還能再活兩日,足夠了?!?/br>兩日的確夠了,只是晉仇若在,真會為了孩子而不要殷王的命嗎?這不得而知,恐怕他早已做好兩者都不顧的打算。魏輕愁從火中取出刀,殷王這個樣子,倒是不用人摁著,他便直接上手,在那上面劃開一道口子來。殷王猛地睜眼,看著他們。趙射川給他擦去臉上的血,讓那臉上的神情露出來。剖腹是不可能不疼的,哪怕殷王已受夠了苦,卻還是覺得不能忍。魏輕愁的動作很小心,一點點下著刀,在他腹中撥弄著。他想起自己的夢,夢中自己看著晉仇,過年的夜里,晉仇也是這樣,被晉地人踩在雪中,手伸到他肚子里,一點點捏著那些腸子。當(dāng)時的晉仇在想什么?殷王不得而知,他心跳得極快,感到魏輕愁正從自己腹中掏出某樣?xùn)|西。呃,意識在那一瞬間抽離。殷王劇烈地喘著氣,仿佛心被人捏住。晉仇……殷王試著叫他的名字,但牢中可沒有晉仇,牢中有的是魏輕愁,是趙射川。他們二人的臉色不比殷王好。“真是個廢物!”,趙射川跪在地上,他手中捧著東西,狀若癲狂地吼了一聲。他近幾日簡直把一生的氣都吼了出來,只是此時聲音有些顫抖。殷王聽不見,他想讓魏輕愁把孩子抱過來給自己看看,這應(yīng)是他在人間最后的一點東西了,晉地人應(yīng)該不會對孩子不好。殷王安慰著自己,他一心想見孩子,沒看到趙射川的臉。那張臉現(xiàn)在鐵青恐怖,正抱著手中的孩子看殷王。“你是不是早想到這局面了,故意給我們一個死孩子,叫我們永世難忘,反正也快死了,不如叫我們活得不開心些?!?/br>“殷王不是一向威嚴(yán)嗎,怎么現(xiàn)在孩子死了,反倒一副解脫了的模樣?!?/br>“你是不是也想看孩子?好,給你看!”趙射川將孩子遞到殷王面前,他還在緊緊抱著那個孩子,仿佛那是不可示人的珍寶。但珍寶大多華美,怎像那個孩子,皺巴巴,渾身青紫,血跡不知從何處滲出的,流了趙射川滿手。他長得太小了,與其說是孩子,不如說是一灘骯臟的污血。“王上,你看啊,你看看你做的事!你不是要笑嗎?你倒是笑啊,孩子可是生出來了!”,趙射川大喊著。他的眼中漸漸流出淚水來,“阿瑩跟我也有個孩子,在流放的時候沒了,也像這樣,渾身青紫,血擦都擦不凈。”,這種事甚至不能跟少主說,與少主說了,少主也不會有太多感慨,甚至?xí)岱乐麑σ笸醯目拷?/br>“真是害人不淺,害了我趙地的孩子不夠,還要害晉地的!”“你配當(dāng)?shù)鶈?!?/br>趙射川低吼了一番,他的眼全紅了,抱著那個死孩子,像是得了失心瘋。他不好過,殷王也是休想好過的。趙射川看著殷王,看殷王那突然開始發(fā)抖的身軀。孩子死了,他與魏輕愁都沒有時間管殷王腹部的傷,那里便敞開著,露出正在跳動的內(nèi)府。他一腳踩了上去,鞋深深陷在殷王的腹中,腸子被碾斷,殷王那本殘缺不堪的身體竟然受不住般掙扎了一下。“不是沒力氣了嗎?不肯把力氣用在孩子身上,倒是有力氣掙扎。”,趙射川的神智已完全不正常了。但魏輕愁竟然沒攔他,他們的眼都盯著那死去的孩子。這孩子不知死多久了,死前也不知掙扎過沒有,竟是連看這天下的機會都沒有。明明這天下該是他的。魏輕愁想過小少主的樣子,但哪個樣子都和這血糊糊的rou團不像。雖然臉上有人形,但血已把臉全遮住了。殷王也在看著那孩子,他的眼睜著,面容扭曲。似乎張嘴,在求魏輕愁把孩子抱給他看。只是魏輕愁置若罔聞。趙射川是真的想讓殷王死,他腳上的動作不停,頃刻間便使那里成了斷壁殘垣。殷王已不能喘息,他看著孩子,連淚水都沒有,卻也昏不過去,只是呆愣愣地。那臉上的汗與血越來越多,孩子的死不全是殷王的錯,他早在趙射川動刑時就求趙射川停下,可趙射川不聽。但現(xiàn)在,所有的錯好像都是他一人犯下的。沒人會替他求情,他也沒有那個資格。如果他能再用用力。殷王強迫自己閉眼,現(xiàn)在要是能死去他絕不打算再活??赡呐率撬浪蚕M约耗芎秃⒆釉嵩谝惶帯?/br>“射川,停下吧,當(dāng)務(wù)之急是瞞過少主這件事。”,魏輕愁牽住趙射川的手。趙射川沒有停,他看著殷王那不知何時蜷在一起的身軀,再一次用力,將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