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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手臂齊齊踩斷。殷王還是沒有聲音,趙射川看著魏輕愁,示意他直接說。魏輕愁沒有再阻攔趙射川,他開口。“少主本以為沒孩子,要是讓他知道有孩子,而你我騙了他,不知心中會存何芥蒂。現(xiàn)在孩子已死,不如直接說殷王未懷子,也好過少主的猜疑?!保皇沁@樣對不起殷王,但殷王原本就有錯,且生了個死孩子給他們,還不如不生。“既如此,孩子的尸體交給誰?!壁w射川顯然是同意了魏輕愁的話。或許在孩子剛死時,他們便打算隱瞞這件事了。殷王盯著自己那個已死的孩子,滿臉錯愕,似乎未想到這兩人會瞞著晉仇。“孩子交給我,你幫忙隱瞞?!?,魏輕愁道。“此事的確要瞞,但光你我二人還不足以確保消息不被外傳,畢竟殷王還活著,要是他說出來便不好了?!鄙僦鬟€等著見殷王,殷王現(xiàn)在不能死,但死得越晚事便越多。“他的嗓子不是不能說話嗎,手腳又不能動,說不出我們的秘密?!?/br>“說得出,他的嗓子只是一時啞,不如再加味兒藥,直接將他毒啞。”“射川,他快死了,此舉全無必要?!?/br>“有必要,誰知道他會不會?;?。你不想少主把小少主的死也和你我二人產(chǎn)生聯(lián)系吧?!?,趙射川踢著殷王那已斷的骨盆,說道。“如此,便無這個孩子,殷王也再不會說話好了?!蔽狠p愁把他們少主看得太重了,趙射川說出那話,明顯會讓魏輕愁站在自己一旁。只殷王,死了般,試圖多看那個死孩子幾眼。如他能動,勢必會把孩子奪過來,但他不能動,既不能動,便勿要妄想了。作者有話要說: 下周有事,不知道能不能更。如果有時間應(yīng)該會盡力更,畢竟事情好像越來越多了,再不寫完,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何人有悔(二十二)二月底,封歌臺上,冰雪已化,草木發(fā)芽,只西風還在,吹得人衣衫搖擺,似要飛去。眾地修士齊聚在封歌臺上,晉崇修坐主位,齊侯次之,再次則為趙子、魏子。天下局勢已定,今日之事,重在處決殷王,唯有殷王之事了,才可使眾人放心,另選明主。巳時,禮畢,晉仇坐下。“帶殷王前來?!?,晉仇道。于是下人領(lǐng)命,前往牢中將殷王帶到封歌臺上。殷王當然還活著,他癱在榻上,一動不動,晉仇的下屬來帶他走時,他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搬運時碰到傷處,激起他一陣顫抖。像他這般根骨盡碎的人是不該隨意動的。但今日應(yīng)是他最后睜眼的時光了,是以無人會在意他的感受。幽谷到封歌臺很遠,對修士來說卻轉(zhuǎn)瞬即到。殷王被人架著,跪在地上,地中滿是塵土,連帶著鮮血,不消說便是殷人的。“王上!”,有人叫了一句。殷王未回頭,晉仇卻是看了那方向一眼,命人將其嘴封上,晉仇不想聽楚子說話,但楚地的下一代巫祝還未出現(xiàn),他不能動楚子,也懶于對楚子施術(shù),便用最簡單的方法,一塊兒布捂一張人嘴。楚子猶在嗚嗚著,她眼中滿是淚水,直直地看著殷王。殷王的確有些過于矚目了,他被人架著,卻還是無法掩飾那一身的傷痕,且骨盆盡碎,便是跪,也跪地極其扭曲,活像是被人拼成的碎尸。“他是怎么回事?!?,晉仇同魏子傳音。魏輕愁今日一直在咳血,兩日前他為了保住殷王的命,耗了太多精力,今日能來已是大幸。“那假孩子不好取,只好將他骨盆掰碎?!?/br>“趙射川偷偷去牢房為的便是掰碎他骨盆?”,晉仇未問假孩子的事,魏輕愁所說的什么不好取,也是他不想細究的,或許殷王體內(nèi)只是長了個rou球,除此外,再不能是其他。魏輕愁攥緊手,“是這樣,我不敢動手,才喚他來。”這些小動作是瞞不住他們少主的,能少撒謊便少撒謊,可哪怕如此,有些事也對不上。只是晉仇不追究罷了。“他是不是很疼,我瞧他快死了?!?/br>“應(yīng)該還能活,主上不要擔心?!?/br>晉仇不可能不擔心,只是他那張肅穆的臉上出現(xiàn)不了太多感情。殷王身上全是血,那些血是新涌出的,就在晉仇面前,他眼看著殷王本還算干凈的衣衫印出層層血來。且觀殷王七竅,也有不少血痕。魏輕愁跟趙射川不喜殷王,可能是對殷王動刑了。晉仇不再看殷王,他怕自己再看就要不忍心,不忍心則壞大事。“不知在座各位想如何處置殷王?!?,他問在場眾人,那古板的聲音在封歌臺上空飄散。底下有些聲音細弱蚊蠅,大約道的是:崇修仙人跟他父晉侯載昌的聲音太像了。晉仇本就是晉侯的兒子,像父親沒什么,只是眾人都知晉侯古板,而晉仇現(xiàn)在的聲音也透著股肅穆。封歌臺之大,能容萬人,天下修士之多,也不過萬人,能來的大修士,約幾千,他們的眼都看著晉仇與殷王,似乎在觀晉仇對殷王的意見。這里與殷王最有仇的便是他晉崇修,能有權(quán)力處置殷王的還是晉崇修。他們私下討論晉崇修,在封歌臺也敢小聲討論晉崇修,但他們都知晉崇修聽得見。“晉侯與殷王的仇最大,殷王殺晉侯全家,滅晉地。晉侯覺得該如何處置。”“殷王施詭詐于趙魏鄭,放鬼屠天下修士,又暗著手殺眾地英才,這仇該該如何報!”“殷地欺壓修士幾萬年,獨占天下靈材,為天不喜,而以天之名欺眾,此罪又當如何!”“……”這群修士喚晉仇為晉侯,好像他本就是晉侯,殷王已失人心,兩侯之中齊侯是個傻子,如此,天下身份最尊者便是晉侯。這稱呼似乎在恭維晉仇,卻也好像在說,他只是個侯。如不將殷王之事處理好,他便連侯都不如。趙射川的臉鐵青著,魏輕愁咳著血,齊侯玩著手中的蟋蟀。晉仇神色未變,他只是看著殷王,發(fā)現(xiàn)殷王垂著首,一點動靜都沒有。“王有要說的嗎?”,他問。殷王還是那個樣子,像是已抬不起頭。魏輕愁又咳了聲,“殷王啞了,不會說話?!?/br>“王不會說話!這是為何!”,虢地家主問。下面也是悉悉索索地討論著。殷王沒有任何動靜,仿佛聽不見那些非議。可能是看著殷王一副衰弱的樣子,那些人漸漸大著膽子,開始說些平日不肯說的話。“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