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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忻頓了一秒,沒有回頭地走了出去。莫遠誠看著他的身影,他此刻唯一慶幸的,竟然是,邵忻和他的關(guān)系,沒有太多的牽扯,也就對他越有利。也許人到垂垂暮年時,才會發(fā)覺,只要子女過得好,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而關(guān)于自己,莫遠誠笑了笑,古語有曰: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莫遠誠忽然就看透了。前半生的功名利祿,現(xiàn)在換來的,卻只是一紙空文。到底什么才是真實?他現(xiàn)在終于懂得。邵忻開始關(guān)心每一日的局勢,莫遠誠的情況雖說不容樂觀,但比起同位的人,卻又算是幸運了,報紙并沒有披露太多關(guān)于莫遠誠的新聞,只說被人檢舉正在清查,連他的家庭情況,都沒有一語提及,邵忻想著,也許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但直到那件事發(fā)生以后,邵忻才意識到,真正的困境,才剛剛開始。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逼著莫遠誠瀕臨絕境的人,竟然是自己。熟睡的時候,邵忻連電話振了幾聲都沒有聽見,他近來都沒有睡過一次好覺,連日來的疲憊和無力深深侵襲著他,連上班都是昏昏沉沉的,晚上特意去買了安眠藥,再不好好睡一覺,他真覺得自己快要虛脫。接起電話,聲音透著深深的無力,蘭琪在那旁知道打擾了他的休息,但這個時候他也來不及多想,對著電話就道,“邵忻,你在哪兒?”這個點,不在家待著他還能去哪兒?邵忻無奈,“在家,怎么了?”“邵忻,我這兒現(xiàn)在有一堆照片……”蘭琪猶豫著說辭,不知該用怎樣的語氣,頓了頓,才道,“你是不是……混過GAY吧?”邵忻睜開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電話那旁蘭琪仍舊道,“這個記者不知道去哪里找到了些照片……還曝出你是莫遠誠的兒子……明天一早就見報,邵忻,我打過來就是提醒你一聲,你小心應(yīng)付?!?/br>蘭琪本來就是和新聞打交道,他能提前看到并不奇怪,邵忻心里一時混亂,只是問著,“蘭琪,那個記者……你見過嗎?”“不,我沒見到,他只是寄了照片過來,邵忻,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沒有?”邵忻此時哪有心思去想這個,隨便應(yīng)付著掛了電話,原本沉困的睡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無,他的照片,如果真是那些所謂的照片,邵忻煩躁地揉揉太陽xue,他太知道,會給莫遠誠帶來怎樣的逼難。一夜睜眼到天亮,邵忻還是沒有想到辦法,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抽著煙下床隨便洗漱了下,正打算出門去上班包里的電話卻響了,陌生的號碼,邵忻疑惑了一聲接起電話,“請問是莫邵忻先生?”“我是,請問你是誰?”邵忻一面往外走一面問著。“你的父親莫遠誠腦梗塞,剛剛送往醫(yī)院了?!?/br>腳步突然頓在那里,邵忻握住電話像是又不敢相信地重新確定一遍,“你說,我父親腦梗?”“是的,現(xiàn)在情況還不清楚,如果你方便,可以過來醫(yī)院一趟?!?/br>“我馬上過來?!甭曇粲兄豢勺砸值念澏?,邵忻慌亂地掛了電話,明明上次見面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會腦梗?邵忻連思緒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開車一路飛奔到醫(yī)院,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見到季鳴,他才出了電梯就看到一群人把樓層圍得水泄不通,醫(yī)生護士,紀委的人,季鳴穿著制服走到一位負責(zé)人面前,后面跟了幾位主治醫(yī)生,只看見季鳴和負責(zé)監(jiān)管的人小聲地說著什么,邵忻也沒有心思去聽,幾步走到醫(yī)生面前問著莫遠誠的病情,醫(yī)生聽了是病人家屬也就回答道,“病人突發(fā)高血壓引起腦梗,我們已經(jīng)做了急救,能不能醒過來就看本人了?!?/br>季鳴聽到聲音轉(zhuǎn)過來,看到邵忻愣在一旁連忙走上前拍拍他肩膀,安慰著,“別著急,我們搶救得及時,應(yīng)該沒問題的。”邵忻抬頭看著他無力地點點頭,季鳴看著目前這個狀況也就湊到他面前道,“你先跟我來,我有話和你說?!敝浪F(xiàn)在有些六神無主,季鳴摟上他的肩就把他往辦公室里帶,等關(guān)上了門,季鳴才給打倒了杯水,邵忻愣愣地接過來,也不問什么就一口喝掉,季鳴接過杯子放在桌上,擔(dān)憂地看著他,“報紙的事,你知道了嗎?”邵忻點點頭,道,“蘭琪半夜給我打了電話,但內(nèi)容……我還沒看到……”“我不知道你父親怎么會看到這個,”季鳴輕嘆出聲,“我直到現(xiàn)在也才知道,他竟然是你父親?!奔绝Q走過去讓他坐下,拿出早晨的一份報紙,報紙的最頭條登了他與莫遠誠的關(guān)系,后面附著邵忻在GAY吧里的照片,有一張竟然是在角落里他和一位男人的親吻,季鳴指著這些照片道,“這絕不會是偶然碰到才照的,絕對是蓄謀已久,你被人跟蹤了,而且,不止一次。”“邵忻,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邵忻皺眉,回想過去,一時也沒什么思緒,搖搖頭,道,“我現(xiàn)在太亂了,沒什么頭緒?!?/br>“恩,我知道?!奔绝Q在他身邊坐下,低下頭去看他,連日的疲憊現(xiàn)下只顯現(xiàn)出滿眼憔悴,季鳴開口輕柔地道,“我陪你先下去吃點東西?”“沒什么胃口。”“你肯定從起床就什么都沒吃,再餓下去我只怕你貧血?!奔绝Q站起身拉著他站起來,“走吧?!?/br>邵忻和他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季鳴走過去對看護的小護士低聲叮嚀了兩句,對著邵忻道,“你放心,她會好好看護的,我們先下去吃東西?!?/br>邵忻感激地對他點點頭,兩人坐了電梯下去,一路無話,季鳴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難受,也沒特意找什么話題,電梯門打開,季鳴前腳邁了出去,走了幾步見邵忻沒有跟上來,回頭望了他一眼,只見邵忻仍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看著一個地方,季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一道極其熟悉的背影,視線瞬間的定格,勾勒出以往太過熟悉的輪廓,季鳴輕嘆出聲,走過去拍拍他肩膀,低聲道,“邵忻,不是重光……”看到那抹背影的一瞬,邵忻只覺得血液在倒流,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明明在下一秒就知道是認錯,但那種頭暈?zāi)垦V幌胝覀€地方靜靜蹲下來呼吸的感覺,卻怎么也消退不了。隔了好一會兒,他才默默對著季鳴道,“走吧?!?/br>季鳴看著他往前的身影,不知該說些什么,他活了這三十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男人的愛情,竟然會如此深沉。什么是瀕臨絕望,現(xiàn)在的邵忻,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