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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足最像。韓松道:“他與你礙不著關系,知不知曉他的身份都不重要?!?/br>“那你呢?”董傳林問,“你怎么想的。”韓松聽完沉默良久,垂頭看著被他揉紅的手背,吹了兩口氣后抬眼看他,“我要去?!?/br>不是想,而是要。董傳林咬住內唇。“國家沒守衛(wèi)好,怎么守愛的人。你說對不對。”董傳林急促地眨眼,將酸澀吞咽入腹。韓松又笑了,伸手摸摸他的臉頰,還有泛紅的眼角。“笑屁?!倍瓊髁殖袅R一句后也不禁笑出聲,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腦袋埋進頸窩,“早點打完早點回來,別瞎耽誤時間?!?/br>粘膩的淚水從頸間留下,滑到胸膛消失不見。韓松抬手緩緩地貼在眼前毛茸茸的腦袋上,喉間發(fā)出啞悶的聲音。“好,都聽你的?!?/br>……出發(fā)比想象中來得更快。翌日,董傳林正忙著炒制一鍋鱉甲,在他與沙子鱉甲作斗爭時,陳歲陽讓他往外看。韓松站在門口沖他笑。多罕見的場面,卻沒想到這回竟是離別。董傳林不知他是怎么說服韓嬸的,總之他走了,和傅叔一塊兒與騎著黑馬的灼華走了。韓嬸比眾人想象中的開明得多,沒有抱怨和擔憂,生活一切如舊。不忍給長輩添憂,董傳林只能把思念咽進肚子里。白日里掐出笑容樂呵面對一切,只有夜深人靜時,他才敢拎出回憶,想念遠方的人。他過得是否安穩(wěn)?能否吃飽飯睡個好覺?能否抽空想念一下遠方的他……日子一天一天的過,關于淮城戰(zhàn)亂的消息越來越少,大伙兒的空閑時間漸漸被他事取代。這日,董傳林熬了一個通宵守著蒸籠里的地黃,他全身疲憊不堪正欲回屋歇息。前來接班的陳歲陽笑容燦爛的像朵菊花,遠遠地他便高聲喊道:“傳林,有好消息!”第72章第72章因疲憊軟塌下去的身體倏地豎直,他心中抱有期待,又怕現(xiàn)實太殘酷。董傳林瞇著眼,慢悠悠道:“瞧你樂的,是何事?”“車夫說有你的信?!标悮q陽故意賣關子停頓一會兒,見董傳林呼吸都變得急促,他才吐出下半句,“信是淮城寄來的。”果真是!“那信呢?在哪?車夫給你了嗎?”“沒,”陳歲陽搖頭,“他說要你親自去拿?!?/br>董傳林心中瞬喜,哪還有心思回屋睡覺,火急火燎地往車夫房間趕。車夫看到氣喘吁吁趕來的董傳林一點兒都沒驚訝,給他倒杯水后轉身去找信箱。董傳林長舒兩口氣緩了緩,根本沒心思喝水,眼珠子快黏在信箱上。從信箱中抽出一封信后,車夫沒立即轉身,而是在柜子里拿出一個包袱。“包袱也是給我的?”“是。”車夫答,“掌柜交給我時囑咐要妥善保管,我一路都心驚膽顫生怕?lián)p壞了,這會兒將東西交到你手里我也算是放心了?!?/br>董傳林雙手接過信和包袱,呈在手中如有千金重。謝過車夫,他徑直回了屋。信中內容他無法保證,若是冒冒然與韓嬸一同分享,只怕結果會讓會失落寒心。董傳林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將信拆開。薄薄的信紙上寥寥幾字,一如寫信人沉默寡言的性格,也依舊讓人安心。【我很好,不日便可歸家,不必掛念?!?/br>把信放在一旁,他去拆包袱。包袱裹得很嚴實,拆了好幾層粗布才露出真面目。是一顆顆飽滿均勻的花生,保管人很用心,一路長途顛簸,僅碎了幾顆。里面夾雜了一張紙條,約莫是受擠壓所致,紙條陷進了花生堆里面,只露出一個小角。董傳林把紙條抽出,紙條被埋得太久,散發(fā)著濃郁的鹽花生香味,撲鼻而來。沉默地看完紙條上的字,他倏地笑了,剝了一顆鹽花生塞進嘴里。入口爽脆,鹽香入喉,回味無窮。他一連吃了好幾顆,塞得嘴巴鼓鼓囊囊,眼眶盛滿晶瑩。他一邊嚼,眼睛一邊死死盯著紙條看,似乎看久了,寫紙條的人便會蹦出來,與他一同享受美味。良久,待口中的鹽香味早已淡去,董傳林緩緩地抬手將包袱捆好,在打結前他再看了一眼紙條。紙條上寫著——【淮城盛產(chǎn)鹽花生,比娘做得好吃些,你先解解嘴饞,改日再帶你來吃個夠。別告訴娘,不然她會不開心的?!?/br>……看了韓松寄來的報平安信,韓嬸當日心情驟好,難得地吃了滿碗飯。董傳林更甚,把鍋里剩下的飯全吃光光,撐得肚子圓滾滾還一個勁地咧嘴笑。只吃個半飽的陳歲陽不禁在心中感慨,信來了,失魂的人終于找到方向。只可憐他,好不容易有機會過來蹭頓飯吃,活干了不少,飯沒吃飽。有了希望,人們就會期盼。收到第一封信后,董傳林一邊嗑著花生,一邊等待第二封信的到來。白日里忙著在炮制房學習技藝,只剩下晚上時間充裕能自由自在。董傳林一天到晚最愜意最享受的便是陪韓嬸吃完飯再回屋嗑花生。香噴噴的鹽花生味饞得陳歲陽肚子咕咕直叫。好幾次他想討幾顆嘗嘗,都被董傳林狠心地拒絕了。“不給,想吃叫你對象給你買去。”陳歲陽苦著臉,“我有沒有對象你還不清楚嗎?快,給我兩顆嘗個味道,絕對不多吃。”“不給?!倍瓊髁置鏌o表情把包袱收好好,“就剩那么一點點了,我得省著點吃?!?/br>陳歲陽眼睜睜看著他把圓鼓鼓的一丁點都看不出哪里只有一點點的包袱放進柜子里,無奈撇嘴吐槽:“這么香的花生你也敢放柜子里,小心哪天招來老鼠幫你啃個精光!”董傳林做鬼臉哼一聲道:“寧愿便宜老鼠也不便宜你?!?/br>話雖如此薄情,但陳歲陽意外的發(fā)現(xiàn),董傳林對他根本沒有言語里這么重的戒備心。有好幾次他去打水洗漱或出門辦事時,寶貝包袱都是大喇喇地敞開放在桌上。前幾次陳歲陽還沉浸在他放的狠話中無法自拔,強迫自己不看心心念念的鹽花生一眼。時間久了,他發(fā)現(xiàn)董傳林好像是故意放在桌上的,因為他每次收包袱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地看自己一眼,卻什么話都不說。有人助威,陳歲陽的膽子越來越肥,有一日他趁著董傳林出門打水,抓了一小把吃。他細細地把鹽花生嘗完了,愣是沒發(fā)現(xiàn)包袱里的鹽花生和他之前嘗的鹽花生有什么很大的不同。也就稍微香那么一點點,也沒有好吃到千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