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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心肯定比陳飛揚身上來的疼,陳飛揚就活該挨揍。“我真不明白,我有什么不好,我比那堆老女人年輕!漂亮!我也不比她們窮!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干嘛就是不跟我好?!”陳飛揚閉了閉眼睛,就是他媽的因為她喜歡他他才不能跟她好呀。陳飛揚是做小白臉的沒錯,靠的就是和某個有特殊需求的富婆長期建立一種rou體關(guān)系賺錢,這就是他的職業(yè)。只是陳飛揚和別的小白臉有點不一樣,有的小白臉就擅長和他們的雇主維持一種更為曖昧的關(guān)系,說談情吧也不是戀愛,說不是戀愛吧卻又總會去為雇主做一些只有情侶之間才會發(fā)生的小浪漫,既可以將雇主套的牢牢的,也可以從她們身上挖來更多的錢。陳飛揚明白這個道理,女人感性啊,就比較好騙。即使其實那些富婆們也都不傻,心里其實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她們就是寧愿騙自己也要去沉溺在那一刻的虛情假意里,借此來消磨自己的寂寞、排遣自己的愁苦。陳飛揚不是沒遇見過,做著做著就開始留戀他、依賴他,甚至快要忘了他的身份,愿意包養(yǎng)他一輩子。可是這樣就不行。因為一開始就說好了,陳飛揚一點都不需要為彼此留情面,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大家就是純rou體關(guān)系,可別扯那閑JB蛋。你可以說陳飛揚有病,說他故作清高,本來就是個出來賣的,還搞的好像多正人君子。然而這真是個誤會,陳飛揚從來沒把自己當(dāng)什么好人看過,甚至其實他自己都不拿自己當(dāng)人看,還需要清什么高?他不跟金主談情,不是因為他多原則,只是因為他覺得他不配。他覺得像他這種人,根本不配被人喜歡。所以當(dāng)崔辛妮這么個角色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理所當(dāng)然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一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回應(yīng)不了這份感情,二是他覺得崔辛妮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就和每一個曾經(jīng)對他生出多余情感的雇主一樣。挺好的一個人,這世界上不應(yīng)該有任何一個人,去把“喜歡”這么美好的東西,浪費在他這么一個骯臟不堪的垃圾身上。不過說到底還是他想多了啊。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人真的喜歡他這樣的人呢?真的喜歡的話,又怎么會這么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呢?陳飛揚一歪頭,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倒還覺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省的他還挺替這小丫頭不值的,今天打完了,也就能徹底拉倒了吧。崔辛妮哭累了,已然也到了死心的關(guān)頭,看著陳飛揚這副慘樣,她又問他,“你恨我不?”其實她是希望他能恨她的,就算恨也好,好歹能讓他記住她,對不?可是還不等陳飛揚出聲,之前那個幫她出氣的男人湊上來了。“你還跟他費什么話?!”這男孩歲數(shù)不大,和崔辛妮一樣,二十都還不到,就是倆富二代,追崔辛妮好久了,趕上聽說這么檔子事,就花錢找來一幫路邊的小混子來替崔辛妮出氣。男孩指著陳飛揚罵道,“以后你要是再敢出現(xiàn)在妮妮面前,我就接著揍你!”說完,見陳飛揚一沒哭二沒求爺爺告奶奶的又心里來氣,于是惡向膽邊生,跟旁邊人說道,“把他褲子給我扒了!一個出來賣的,光著滾吧!”陳飛揚本來剛晃晃悠悠從地上爬起來,尋思這回終于能放他走了吧?一聽這話登時心就涼了,抬腳就想跑。然而沒跑兩步就被幾個人按到地上,陳飛揚這下是真他媽炸了,挨揍的時候都沒叫喚過一聲,現(xiàn)在倒像是讓人拿鞭子抽了似得,連嚷帶罵叫的撕心裂肺。崔辛妮一看也覺得有點不好,急著在那兒阻止,“別這樣!你讓他走吧!”那男孩一聽還來勁兒了,好像終于get到了男人的面子,把崔辛妮往邊上一揮,“你別管!今天我還就要教育教育這個小白臉了!”幾個小痞子上來七手八腳就給陳飛揚褲子扒了,也不管那人拳打腳踢的掙扎,順帶著還給半袖也給扯了,渾身上下就給留條遮羞的內(nèi)褲,這過程讓陳飛揚感覺好像被人活扒了一層皮。陳飛揚捂著褲襠瞬間有點想去死,都不知道該怎么再抬起頭來,就想過去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穿上。可是還沒到手邊就被人搶走了,團吧團吧扔到了遠處,好像就等著看他如何狼狽不堪地光著爬過去撿。陳飛揚皺了皺眉頭,直勾勾地盯著被扔的老遠的衣服和褲子,眼眶跟讓針扎了似得疼。就在這時,廠房門口那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負責(zé)守門的兩個小混子一個接一個的讓人踹“飛”了進來,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吱哇亂叫地往里面跑。眾人循聲望去,蕭敬然拎著跟也不知道打哪找來的棍子正往過走呢,邊走還邊跟身邊的人說“你看了吧得打跪下往臉上踹,記住了啊?!?/br>小宇在旁邊連連點頭,跟嚇傻了似得。然后倆人沒走兩步就愣住了。蕭敬然直愣愣地盯著被幾個人圍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陳飛揚,一動不動。那邊兒領(lǐng)頭的男人見了,一看小宇就知道是那小子找人來鬧事了唄,還就來倆人,當(dāng)下就指揮身邊那七八個小痞子過去打人。這幫被人在路邊劃拉來的小混子本身雖然沒什么本事,但是也不是沒點血性,一見自己哥們讓人打了當(dāng)然也怒,氣勢洶洶罵著臟話就往過來。蕭敬然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從身后掏出槍照著他們腳底下就開了兩槍,絲毫沒有猶豫。炸天的槍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廠房里。這一下全場人都他媽嚇傻了,所有人、甚至包括崔辛妮和那個領(lǐng)頭的男孩都瞬間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蕭敬然,就連小宇都懵了。他從來不知道那是把真槍。可是蕭敬然誰也沒搭理,還眼也不眨一下地望著被人扒的只剩條內(nèi)褲的陳飛揚,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蹲到地上開始解自己襯衣扣子。等到把衣服脫下來蓋到陳飛揚身上了,再扭過他的下巴瞧了瞧臉上的傷。陳飛揚根本沒想到在這里能看到蕭敬然,跟做夢似得,趕緊拽著衣服遮體,然后也不知道咋著非把頭扭開了,就感覺不想讓蕭敬然看到這樣的自己。這下蕭敬然可炸了,拿著槍從地上站起來,一遍遍掃視著這一圈人,就感覺氣血不斷地往腦瓜頂上沖。蕭敬然閉了閉眼睛,一眼就瞧見了那個領(lǐng)頭的小子,還在那兒推著崔辛妮往她身后躲呢,于是二話沒說走過去就把那小子往地上一按,照臉上就開始砸。這幫人誰見過這架勢啊,連那小富二代叫嚷救命都沒人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