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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趁機想腳底抹油開溜的。廢話了,不跑還等什么?他們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道上混的,不過就是拿錢辦事,誰給這傻逼賣這命。再說了,天底下什么人能他媽有槍,就說他媽黑道上混的那也不是一般二般的才能搞到槍啊,這得是哪來的大哥,他們?nèi)堑闷鹇???/br>蕭敬然真氣懵了,把男孩褲腰帶扯下來開始綁手,就感覺今天要不給這小子扒光了捆起來找條河扔下去他睡覺都睡不安生。這功夫陳飛揚披著衣服湊過來了,右眼睛腫的都睜不開了,就撲著蕭敬然胳膊直求他,也沒敢叫名兒,就怕給這幫人聽見,也不想讓蕭敬然給他報仇,不是不恨,就怕給蕭敬然再惹出點什么事,“哥咱走吧,走吧走吧!走吧走吧!”蕭敬然還想給他揮開呢,可是陳飛揚非拽著他死死的,“哥,我想回家!”陳飛揚嗓音本來就清朗,挺有少年音那小勁兒的,此時再連打帶揍的帶著點顫音,聽著就更讓人拒絕不了。“哥,我求求你了,咱回家吧、我想回家、你快帶我回家吧、我想回家!”陳飛揚被揍得慘兮兮地就這么求蕭敬然,蕭敬然瞧得眼里一痛,再看看他身上還沒穿衣服呢,也就終于停了手。第18章后來蕭敬然就帶著陳飛揚走了,說到底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也確實干不了什么,能給人“救”出來就算不錯了。臨走的時候他還瞥了那個崔辛妮一眼,扔下一句“爛貨”,然后抱著陳飛揚走出了那座廢棄的小廠房。小宇開車給他們送回去就走了,本來是想去醫(yī)院的,可是陳飛揚死活不肯,就一個勁兒的想回家。蕭敬然坐車上一直看陳飛揚身上的傷,還好也都是些皮外傷,去醫(yī)院也干不了什么,也就沒強迫。陳飛揚衣服鞋子都扔在了那個小廠房里,除了手機錢包和鑰匙讓他撿了回來,其他的都不要了,嫌臟。蕭敬然下了車就又給他往懷里一抱,本來陳飛揚自己也能走,但是蕭敬然沒搭理他。兩個人終于回到了家里,蕭敬然剛給陳飛揚放下,陳飛揚就兩腿一軟坐到了地板上,也不著急往別處去。“去沙發(fā)上坐著吧,多涼啊。”蕭敬然說話就要拉他起來,陳飛揚也不伸手。“太臟了,一會兒洗個澡再說吧?!?/br>小鴨子表現(xiàn)的還行,沒想象中那么激動,身上還穿著蕭敬然那黑襯衣,下面就一條內(nèi)褲,此時也沒心情在意別的,還挺不在意的在那兒對著漆黑的電視屏幕瞧自己臉上的傷。蕭敬然默默來到他面前蹲下,就瞧著他不說話。可能是此時的形象太過落魄,陳飛揚被他這么一瞅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畢竟么,這么“慘烈”的情形被這位爺看見了,還勞他出手救他,本來蕭敬然就瞧不起他,此時作為一個男人,他還真是丑到家了哈。陳飛揚面上有點掛不住。可是蕭敬然好像根本沒在意他這不堪的形象,也沒在意陳飛揚此時心情該當(dāng)如何,就還沉著嗓子問他,“為什么不肯跟人家好啊?你不是專門做這行的嗎?碰見這么非你不可的,更應(yīng)該往死了宰才對吧?”陳飛揚干笑兩聲,也沒解釋什么,就特嬉皮笑臉地來了一句,“婊子無情嘛……”蕭敬然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陳飛揚會說出這么句話,繼而滿眼深邃地瞧著他,也看不清那眼底浮現(xiàn)出了什么。而陳飛揚也沒工夫去應(yīng)付蕭敬然,就覺得自己這副樣子挺不好的,特想一個人待會。“……今天謝謝你啦啊?!?/br>說著就想爬起來,爬起來之前還不想整的自己太慘,就還想沖蕭敬然像以往那樣沒皮沒臉的“嘿嘿嘿嘿”擺出個大笑臉。可是也不知怎么搞的,陳飛揚這個笑臉就是怎么努力都擺不好,嘴巴咧了兩下那角度就是怎么咧怎么不對,最后可能是太困難了,便還是抿緊嘴巴低下了頭。陳飛揚不想這樣,可是又快崩不住了,眉頭皺了又皺、眼睛眨了又眨,可還是沒用,就只能用手指頭死命地扣著地板,好像在那研究地上的裂縫。蕭敬然看這情形什么也沒說,就起身走到一邊,拿起一件扔在沙發(fā)上的衣服又走了回來,默默地蓋到了陳飛揚的頭上。然后他就看見了,那衣服底下的肩膀終于緩緩地顫抖了起來,然后又過了那么幾秒鐘,有透明的液體順著衣服的間隙,一滴一滴地往地上砸。蕭敬然仰起頭吸了吸鼻子,當(dāng)時滿腦子里只充斥著一個想法,就是他他媽都沒舍得打過陳飛揚呢。于是也不知怎么了,他伸出手去、二話沒說就把陳飛揚拉過來死命往懷里抱,還把陳飛揚那手順衣服里往外拽,看那咬的,都快咬流血了,只覺得心疼的跟什么似得。可是就是這么心疼著,蕭敬然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腦袋嗡一聲,然后也不知道是無奈啊、還是絕望地閉了閉眼睛。還記得當(dāng)初,就在這個房間里,就在這個客廳里,就在此時這個位置上,他也像那群人一樣,這么對待過陳飛揚。胸口好像猛地讓人踹上了一腳,悶的人一口氣上不來。蕭敬然抿了抿嘴巴,努力把陳飛揚抱的更緊了,連句別哭了都說不出口。那天晚上,他就這么抱著陳飛揚,讓他在自己的懷里哭了很久、很久。后來那晚臨睡前,陳飛揚洗完澡躺到床上,問蕭敬然什么時候走。蕭敬然當(dāng)時正準(zhǔn)備出去呢,之前一直守著他來著,就靠門框跟他說,大概還得再過一段時間,現(xiàn)在不走了。陳飛揚默默地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蕭敬然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他,“行了吧?用不用我陪你睡?。俊?/br>陳飛揚終于被逗笑了一下下。然后蕭敬然也跟著笑了一下,幫他關(guān)好燈就關(guān)上門離開了。陳飛揚一個人在漆黑的房間里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踏實了不少,以前都盼著阿然可以趕緊走的,此時聽見人家走不了,心里竟然有點安心。第二天陳飛揚請了假,雖然說不好要多久,但是至少等他這張臉再能見人之前他是沒辦法工作了。其實他傷的不算重,就是身上有點淤青,一碰就哪哪都疼,視覺上最嚇人的是右眼眶那青紫一片,底下還裂了個小口。不過還好不嚴(yán)重,蕭敬然幫他擦了點藥就讓他別擔(dān)心,說是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經(jīng)歷來看,絕對落不下疤。陳飛揚就信了,一本正經(jīng)地點著頭。自從見過蕭敬然那“英勇霸氣”的一面以后他就這樣了,反正蕭敬然說啥就是啥,他是打心眼里覺得這男人超——厲害,頗有一種年少時期對“英雄”人物的崇拜心理,而且連著好幾天,一看見蕭敬然他那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