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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對方再出一拳就能直接把毫無防御之力的他的肋骨打斷——“嗶嗶——!”千鈞一發(fā)之際,示意停手的口哨聲突然響起,和暴熊體形相似的高大裁判兩步?jīng)_上前,直接出手?jǐn)r住了暴熊。祁寄僥幸躲開,驚魂未定,詫異地看向那個裁判。地下拳場借鑒的是a賽事的比賽規(guī)則,即綜合格斗比賽。而a的裁判一般只有一方倒地不起、毫無防御之力時才會攔住另一方,極少中途干預(yù)。裸拳比賽的限制比a更少,裁判大多數(shù)時間只負(fù)責(zé)吹哨計數(shù)和宣布勝者,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中途打斷攻擊的舉動。自一上場時祁寄就發(fā)現(xiàn),這個裁判很面生。他之前偶遇過拳場的裁判團(tuán),憑祁寄的記憶力足以一眼記住所有人,他可以確定,自己并沒有在裁判團(tuán)中見過這個人。他為什么要幫自己?最奇怪的是,就這么被裁判莫名攔下之后,暴熊非但沒有暴跳如雷,反而順勢收手,一句都沒和裁判爭辯,就這么退到了自己的防守區(qū)。察覺祁寄微愕的眼神,暴熊看過來,突然沖他咧嘴一笑。那笑容滿是惡意,和蔣少臨走前臉上的笑極其相似。祁寄心中咯噔一下。那種不祥的預(yù)感愈發(fā)強(qiáng)烈。比賽繼續(xù),接下來的幾輪對戰(zhàn)幾乎都是第一次過招的翻版——祁寄每次都會被身體的異常反應(yīng)拖累到毫無還手之力,而具有壓倒性優(yōu)勢的暴熊也總是會在即將ko時被裁判攔下。之所以會選擇這個體形健碩的裁判,也是因?yàn)槠胀ㄈ烁緹o法攔下暴熊的攻擊。不過在反復(fù)多次之后,無需裁判怎么費(fèi)力,暴熊已經(jīng)能及時收手,出拳的動作也越來越隨意。這場被搬到敞亮舞臺上進(jìn)行的表演賽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裸拳那種搏命的廝殺感,只剩下了單方面碾壓的戲耍和玩弄。沒有人喊結(jié)束。除非一方倒地失去攻擊能力,表演賽并沒有勝負(fù)之分,只有規(guī)定時限。雙方過招要有來有往,打得好看比結(jié)果更重要。祁寄賽前并不清楚這些,他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但暴熊顯然有所準(zhǔn)備,他甚至還會故意放緩進(jìn)攻速度,讓祁寄得以擁有喘息的機(jī)會,再在被刻意拖長的對戰(zhàn)過程里在祁寄身上留下更多的傷。觀眾們最想看的也是這種場景。一眼望去,臺下幾十桌賓客依舊平靜淡然,彼此交談都彬彬有禮。唯獨(dú)他們看向臺上男孩的眼神越來越熾熱,甚至在用目光跟著暴熊一起攻擊。那些遍布在白皙皮膚上的新鮮傷痕仿佛累加的干柴,甚至無需火星,就能在熾熱空氣中燃出熊熊烈火。這個寬敞明亮、奢侈華美的宴會廳,此刻卻像極了一個圍獵場,漆黑冷硬的槍口齊刷刷對準(zhǔn)了那只最美麗的鹿,圍捕者還在興致盎然地欣賞著它在兇狠皮鞭下哀泣的模樣。表演賽漸進(jìn)尾聲,舞臺一側(cè)傳來了倒計時三分鐘的提示音,祁寄幾乎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自傷口匯聚而來的疼痛沿著背脊鉆入腦髓,就算呆立不動都能感受到那種宛如在腦內(nèi)攪漿的疼。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喉嚨哽著一口腥甜,無法吞咽,每一次呼吸都是對鼻腔和氣管的新一輪折磨。暴熊剛剛卡過他的喉嚨,即使松了手,脖頸那一圈仍在灼燒一樣地疼。卡住祁寄的喉嚨要害之后,暴熊本想松手退開,卻因?yàn)榕_下傳來的興奮低呼聲,而在裁判示意下多延長了一會兒時間——他掐著白皙的脖頸將人緩緩從地面上拎起來,男孩在他手中就像一只垂死掙扎的鹿,脆弱,纖細(xì),一碰即碎。誘人生憐,又勾人施虐。那雙漂亮而絕望的眼睛里浮現(xiàn)出一層濕漉漉的霧,被巨型屏幕清晰放大給每一個觀眾,任誰看了都不可能無動于衷。可惜的是,直到因?yàn)閷κ旨磳⒅舷l死而把人松開,暴熊也沒看到對方的眼淚掉下來。裁判哨響,暴熊重新回到自己的防守區(qū),他也聽見了倒計時的提示音。再有三分鐘,這場表演就可以圓滿結(jié)束,他也可以順利拿到這筆輕輕松松贏下的獎金。再看對面,對手已經(jīng)面無血色,冷汗涔涔,連最基本的防御都無法做到,看起來一拳就能輕易擊飛。不過暴熊自然不會直接出拳,這和他所接到的比賽要求有悖。他真正的打算是擰住人手臂別到身后,逼著對方面朝觀眾跪下來,或者將人放倒,抓著對方的一條小腿將人倒拎起來,用這種羞辱的姿勢把對方展示給觀眾。這才是今天這場“表演”的真正意義。兩種方案都不難實(shí)施,權(quán)衡之下,暴熊選擇了第二種。顯然,這個選擇更能獲得觀眾的熱烈反應(yīng),他也能拿到更多的額外獎勵。計劃的實(shí)施和之前幾輪的對戰(zhàn)一樣順利,對手已經(jīng)在之前的打斗中耗盡了體力,他連被暴熊一個背摔撂倒在地,都沒能給出及時的反應(yīng)。暴熊活動了下脖子,松了松筋骨,在眾人矚目下朝被摔到無力反擊的人伸出手去,打算將人扯著小腿倒拎起來。他一把就握住了對方裸露的腳踝,手指環(huán)過一圈還略有富余。年輕的對手皮膚光滑柔軟,觸感微涼細(xì)膩,甚至比暴熊常帶在身邊的那個二十歲小嫩模還更勝一籌。但不知是不是皮膚太過光滑的緣故,暴熊正想將人右腿扯高,掌中纖細(xì)的小腿卻突然一滑,抓不穩(wěn)一樣向下墜去。暴熊下意識伸手一撈,身體也不自覺矮了下來,稍稍有些吃力。但下一秒,暴熊額頭青筋剎那暴起,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矮身的真正原因——那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動作,而是后頸上壓下的力度強(qiáng)迫他無法直身——“砰??!”“啊、啊啊——?。 ?/br>不及反應(yīng),裹著血?dú)獾囊蝗敝醒鄹C,暴熊疼得怒吼一聲,大掌死死捏住了手中纖細(xì)的小腿。他被這出其不意的一擊打出了真正的怒火,把表演前被叮囑的一切都拋在了腦后。被一拳打出血的眼睛讓暴熊完全失去了剛剛的悠閑和冷靜,他只想把眼前這人的腿硬生生捏斷,把對方直接砸死在這舞臺上!鐵箍一般的大掌捏得修長的小腿泛出了血液不通的微紅,暴怒之下的暴熊根本沒有留手,可是還沒聽見熟悉的骨裂聲,他的右臂肱骨突然鉆出一股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