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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袖扣倒也相襯。照片發(fā)過去,祁寄很快回了消息:【海豹鼓掌.jpg,好看!】祁寄還驚奇:【這個草莓是藍色的哎,沒有用紅色】裴俞聲莞爾,拿過手機回他。【嗯,和你一樣,是奇跡?!?/br>那邊的對話框又顯示了好久[對方正在輸入中]。就是裴俞聲看不到對方,他也能想象出小朋友耳尖泛粉的模樣。時間悄然無聲地滑過,距離拉遠,檢查也不用再做,于是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祁寄和工作,倒顯得輕松了很多。不過等異常順利的商談工作提早結(jié)束,回國時間可以提前除夕時,裴俞聲還是放棄了休息幾天的機會,選擇了返回S市。雖然每天都有圖像和聲音,但裴先生還是想和他的小朋友再近一點。只是這些天來歐洲一直在下雪,航班也被大量延誤或取消,裴俞聲就沒有提前和祁寄說,怕人再空等一場。不過幸好天氣還是放晴了一會兒,讓飛機得以順利啟程。等飛機抵達S市時,都已經(jīng)是深夜了。裴俞聲回到玫瑰別墅,家里空蕩蕩的,沒有人。他原本想給祁寄打電話,卻收到了對方發(fā)來的信息。男孩照舊在和他分享照片,照片里熱鬧又豐盛,滿眼喜慶的紅,是個十足圓滿的新年。裴俞聲又抬頭看了看四周。臨近春節(jié),保潔和阿姨們也都放假了。加上原本沒人要在除夕夜回來,別墅里也沒有置辦什么年貨,滿眼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樣,連抹亮色都少見。這個電話就也沒有急著撥出去。裴俞聲還沒打電話,卻又接到了裴mama.的電話,裴mama和幾個哥哥現(xiàn)在都在香江過年,許家人都忙,這也是一年到頭少有的團聚時刻。“我沒事,媽,嗯,睡著過,您不用擔(dān)心?!?/br>裴俞聲坐在沙發(fā)上,頭頂暖色的燈光打下來,落入眼中,卻不知為何平添了一分冷白。電話那邊也很熱鬧,許云池到底還是放心不下,趕在現(xiàn)在給裴俞聲打了個電話。除了她,裴俞聲還和幾個舅舅在電話里聊了幾句,拜了個年。新春將至,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整個世界都在歡慶團圓。等這個電話打完,時間就更晚了。裴俞聲看了看表,再有半個多小時,就要到跨年的零點了。他照舊把祁寄發(fā)來的照片保存下來,又多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不再去打擾祁寄。裴俞聲并不在乎這些節(jié)日或者什么特殊時刻,但他不想讓祁寄的節(jié)日被破壞。這該是個再歡樂不過的熱鬧時刻。只不過因為監(jiān)視計劃被中止,所以裴俞聲現(xiàn)在連多看一會兒小朋友都不能了,只能把男孩發(fā)來的照片保存下來,反復(fù)看翻。這也導(dǎo)致了裴俞聲現(xiàn)在并不清楚祁寄在做什么,不知道男孩等下會怎么跨過零點,不知道對方要守歲,還是要早睡。抑制那種沖動很難,真的很難。但裴俞聲還是逼.迫自己放棄了對祁寄的監(jiān)視。愛會催生欲.望,愛也要戰(zhàn)勝欲.望。在空蕩蕩的別墅里待了一會兒,裴俞聲最終還是重新穿上了外套,他怕自己再在家里多待一會兒,就會忍不住去調(diào)看前幾天的監(jiān)控,還不如出門走一走。裴俞聲自己開車去了海岸邊的那座木屋,這是他給自己準(zhǔn)備的失眠時的去處,也是上回他帶祁寄來過的地方。只不過自從有了祁寄,裴俞聲就再沒有來過這里。比起之前的清冷安靜,今夜的海岸區(qū)卻熱鬧了許多。S市市區(qū)禁止煙花燃放,只在近郊畫出了幾片可燃放區(qū),這里正好是其中之一,雖是深夜,海岸區(qū)的廣場上仍然人山人海,擠滿了不少來看跨年倒計時煙花的人。裴俞聲沒去湊那個熱鬧,小木屋所在的地方距離廣場大約五百米左右,這里的海灘是他租下的私人區(qū)域,進入需要過一道指紋密碼鎖,只會通過他和祁寄的指紋。所以海灘上還是沒什么人,只是隱隱能聽見一些廣場上喧鬧的動靜。馬上就要到零點了,人群都很興奮。裴俞聲背對著光走在海灘上,舉目遠望,海仍是那寬闊的海。岸邊的燈火映照下來,在起伏的海面上鋪成粼粼的波光,溫柔地匯聚在一起,又被揉碎。他在海灘上走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折回岸邊的小木屋,準(zhǔn)備去換一雙軟底的鞋,再踩一踩沙。木屋里一應(yīng)俱全,水電也還供著。裴俞聲一打開門鎖,屋內(nèi)的燈就自動亮了起來。他低頭去鞋柜中找鞋,窗外的喧鬧聲一陣高過一陣,連這海灘上都聽得清清楚楚。但在這遠遠的喧鬧聲里,裴俞聲卻聽見了一些近處傳來的細微聲響。是門鎖被打開的“咔嗒”聲,和輕微的腳步聲,夾雜在遠處那興奮的倒數(shù)聲里。裴俞聲動作一頓,轉(zhuǎn)身回頭。其實理智也能想清楚可以進入這片海灘的會是誰,但那些意料之外的驚喜依然在瞬間沖破了極限。才剛剛被拿出來的軟底鞋無聲落地,這世間所有聲響都不見了,只有聒噪的心跳聲如此清晰。門外那個裹著溫柔夜色從夢中走出來的人,是祁寄。祁寄顯然也沒想到裴俞聲會在這,面色見難掩驚訝,他開口想要問些什么,卻正撞上了那邈遠的鐘聲。零點,古鐘敲響,萬家同慶。絢爛的煙花在天空劃過,所有的一切都被淹沒在煙火聲中,即使一步之遙,也再難聽清彼此的聲音。但其實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最后的距離也被就此消泯,他們唇齒相碰,用緊扣的十指來溝通。在這一瞬間,夜幕中所有的璀璨煙火,盡數(shù)為他們而升。漫天煙火里,他們彼此相擁。過了好一會兒,直到煙花聲都逐漸降了下來,男孩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啊”了一聲。“忘記在零點說新年快樂了?!逼罴挠行┻z憾,但并不多,“不過也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會有很多個新年的零點?!?/br>裴俞聲看著他微腫的唇,和那柔軟開合時泛出的水光,眼神微黯。他又低頭,在人唇上輕輕印上一吻,才低應(yīng)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