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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請客?!?/br>“什么?”方阿草一蹦老高:“不行不行,你憑什么請他,你是我徒弟,我說不請就不請?!?/br>沈越看了炸毛的方阿草一眼,又把銀子收回去了:“好,師父說不請就不請。”“誒喲喲這才是乖徒弟!”方阿草得意得沖著蘇牧炫耀,隨手又捏了一把小牲的臉。蘇牧臉黑了黑,巴拉巴拉開始撥拉算金燦燦的盤珠子:“從昨天到今天,你一共捏了小牲三次,每次一兩銀子,一共三兩,這錢是你付還是沈公子付?”“噗……”方阿草一口茶噴了出去:“蘇牧你這個錢串子!小牲啊,你怎么就跟了這個錢串子了啊……跟了我吧,我把你當(dāng)親兒子養(yǎng),絕對不會讓你去賣身賺錢啊……”小牲艱難的從方阿草懷中掙扎出來,嘟著嘴爭辯:“我不當(dāng)你兒子,當(dāng)你兒子沒飯吃!”方阿草怒罵:“養(yǎng)不家的東西!”還沒罵完,卻被小牲一口咬在手腕上,疼得大叫一聲,后退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方阿花的尾巴,阿花慘叫又撓了最近的沈七一爪子,一時間大人嚎小孩兒哭猴子叫的亂成了一團(tuán)。沈越見情況越來越混亂,大廳里也已經(jīng)有不少其他客人在吃早飯,便只得拖著憤憤不平的方阿草先行出門了。因?yàn)樯蚣液吞K家在樊籬都各有商鋪,所以此次他們要在這里停留兩天,眼下沈越正要去自家商鋪看看,方阿草自是要跟著的。一路上方阿草都在生氣,不停的罵蘇牧,沈越在一旁端著茶杯等他罵渴了適時送上,沈七頂著滿臉的血印子伺候方阿花梳毛。所以當(dāng)沈家商號的掌柜帶著一眾伙計列隊(duì)歡迎自家少東巡視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如下詭異畫面。精致豪華的馬車上,首先下來的是一位道士,青衣皂靴,面色含春,眉梢微挑,似怒似嗔,一見眾人,便挑眉道:“喲,排場不錯。老子喜歡!”掌柜和伙計一起黑線。“呵呵,師父覺得好就行!”沈越自車上下來,犀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眾人又是一頭汗。“吱吱……”方阿花邁著高貴的步子下車,身后跟著一臉倒霉相的沈七。掌柜覺得天上是不是下紅雨了,自個兒肯定是幻覺了。眾人做夢一般跟著這詭異的組合挪進(jìn)商鋪大堂,沈越指著方阿草道:“這位是家?guī)煟愓乒?,你找個人陪我?guī)煾缸?,咱們說事情。”陳掌柜看了看趴在柜臺上正好奇的撥弄著小銅秤的方阿草,低聲吩咐一個小伙計帶這位二太爺下去喝茶。早就聽寒州的掌柜說沈家來了個二太爺,沒想到,今日真的見到了。方阿草晃晃蕩蕩的跟著小伙計去了后院,上好的龍井茶端上來了,方阿草坐在院中的涼亭里歡暢的打起了小呼嚕。中午的時候沈越終于商量完了事情,正要出門,卻看陳掌柜欲言又止。“還有事么?”“呃……是這樣的,少爺,聽說先生是位得道高人?”沈越皺眉:“怎么了?”陳掌柜擦汗:“那個,是這樣的,小人近日家中不寧,想請先生給看看……”看著沈越殺人般的眼神,陳掌柜聲音越來越小。沈越想拒絕,方阿草抓鬼那都是靠一身血,今日他失血過多,肩上還有傷,實(shí)在不想讓他再冒險,可是看著下屬殷切的眼神,又實(shí)在是……猶豫來猶豫去,沈越突然想起蘇牧,蘇牧不是也是位抓鬼高手么!想到這里,沈越笑道:“本來可以,但你看見了,師父他近日身上有傷,怕不方便,這樣吧,我給你指條明路,你去城北的蘇家商號找他們少主蘇牧蘇公子,他也是位得道高人,你跟他說是我說的,要多少錢我們沈家商號承擔(dān)。”陳掌柜一聽,立即點(diǎn)頭,這多么好的東家啊,費(fèi)用公費(fèi)報銷啊!興奮的陳掌柜正要出門奔向明路,卻聽一聲斷喝:“慢著!”卻是被餓醒的方阿草。他搖搖晃晃走到近前,抬著下巴問道:“有你這樣的徒弟么,送上門的生意你居然讓那個姓蘇的去掙,你腦子壞掉了么?”沈越黑臉:“師父,你還是別受累的好,看看你的肩膀?!?/br>“肩膀,哈?肩膀早好了,我說陳掌柜,我們這就去你家,我保證把你家打掃得干干凈凈,一個阿飄都沒有?!?/br>不用跑路陳掌柜自然開心,可是抬頭看著自家少主的臉色,他又不敢說話了。方阿草看看沈越,清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在椅子上坐下:“方家第十九代弟子沈越聽令!”沈越?jīng)]想到他會來這一招,無奈只得乖乖跪下:“弟子聽令!”“為師要去匡扶正義,解決民生饑苦,此乃天道,爾等不得阻攔!”沈越爆青筋,還匡扶正義,還民生饑苦……可是,師命難違,于是他只得看著方阿草大搖大擺的跟著陳掌柜走了。眼見著人走遠(yuǎn),想想又不放心,于是只得將沈七和阿花留在店里,自己起身追了上去。其實(shí)陳家并無什么厲害鬼魅,只是后院一個偏廈里,住了只毫無惡意的小鬼,方阿草只是進(jìn)去說了幾句話,半點(diǎn)血沒流就搞定了。當(dāng)然,這一切他可不會說。“好了,陳掌柜,那鬼已被我收服,這是符咒,你貼在門上,自可保平安。”方阿草拍拍陳掌柜的肩膀道。沈越在一旁上下打量,見方阿草手腕和指尖并無新傷口,這才松了口氣。陳掌柜自是感激不已,直接往方阿草懷中塞了一包銀子,后者立即眉花眼笑,生怕被沈越搶了似的把銀子緊緊揣進(jìn)懷里。從陳府出來,恰好到了午飯的時間,方阿草哼著小調(diào)兒挑了最大的一間酒樓走了進(jìn)去,沈越硬著頭皮跟在后頭一進(jìn)門,方阿草就財大氣粗的把銀子往柜臺上一丟,高聲嚷嚷著要撿最貴的上,不一會兒,各種精致的菜肴就流水介的上來了。方阿草瞇著眼睛瞅了瞅,又招來伙計點(diǎn)了一盤紅油小豬耳朵和一壺梅子酒。沈越想阻止,但想到方阿草的確也很多天沒吃到了,也就算了。方阿草哼著小調(diào)兒抿著小酒,一口一口的吃這小豬耳朵,對滿桌子的上等菜肴卻不動一筷子,也不許沈越動,只給他點(diǎn)了一碗素面。沈越明知這是方阿草在報復(fù)自己,也不爭辯,挑著面條以吃海參鮑魚的派頭慢吞吞的吃。不一會兒,方阿草面前的酒壺就空了,他摸摸肚子,似乎是吃舒服了,接著一拍桌子:“老板!”店小二一溜煙的奔上來,恭敬的聽候吩咐。“呃……”方阿草打了個酒嗝,指著一桌子菜說:“這些,老子可都一筷子都沒動,所以,你得退老子八成銀子!”“什么?”店小二第一回碰到這種事情,驚訝得不得了。沈越皺眉,不知方阿草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