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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時沂借用廚房做了一鍋醒酒湯,分給鐘俊同的幾個朋友之后,又端一碗上樓,喂給鐘俊同。鐘俊同就著時沂的手喝完,閉著眼睛仰靠在床頭,身上的熱力被酒精蒸騰,燥得坐不住,又直起腰想把襯衫外罩的毛衣脫掉。時沂按住他的手:“不能脫,要著涼?!?/br>鐘俊同低聲說:“熱死了?!?/br>時沂拿自己涼潤的指尖摸索鐘俊同燙紅的臉,輕聲問:“有沒有涼快一點?我給你擰把毛巾好嗎?”鐘俊同愣了一下,隨即把時沂一把抱坐在腿上,兩只在他的腰上,揉了一下,又撩起時沂的毛衣下擺把手伸了進去。時沂的體溫沒有鐘俊同高,尤其是臉頰和手腕,溫溫的如同玉石,摸起來有種涼意。時沂瞪圓了眼睛,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關(guān)緊的房門,又轉(zhuǎn)過頭來低聲斥責(zé)鐘俊同:“不能亂來,這是別人家里?!?/br>鐘俊同充耳不聞似的,笑眼明亮,低頭在他的臉上咬了一口,遲疑了一下,在另半張臉上又咬了一口。時沂簡直不敢相信這么孩子氣到甚至有點傻氣的家伙是鐘俊同。鐘俊同還頂著那張英俊而不近人情的臉,露出孩子氣的笑,濃眉下烏濃的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時沂。時沂拿他沒辦法了,伸手去拉他的手,沒有威懾力地商量:“我們回家,嗯?”鐘俊同牛頭不對馬嘴地說:“時沂,我還想咬你。”“......”時沂輕輕拍開他的手,又羞又氣地說:“現(xiàn)在回家,不然你......你明天沒有點心吃了。”“哦?!?/br>鐘俊同真的就搖搖晃晃站起來,自己扶著樓梯下樓了。樓下的朋友還未散,看到兩人下來,問道:“酒醒了?”鐘俊同答:“我老婆接我回家了,酒不醒也得醒了?!?/br>一眾人起哄笑鬧起來,弄得時沂挺不好意思,拉著鐘俊同的袖子扯一扯,示意醉酒的丈夫見好就收。鐘俊同又說:“我老婆著急回家了,那再見吧?!?/br>時沂的臉色漲紅,松開袖子不理睬他。兩人打車回家,鐘俊同上了車,司機聞到酒氣,挺沒好氣地提醒:“喝了挺多啊,不會吐吧?”時沂連忙說:“不會,他喝醉了就睡覺?!?/br>司機哼一聲,才發(fā)動車子。車?yán)锕饩€很暗,只有車頂上一盞燈,發(fā)出的光如同一只小小的圓形燈泡,弱而昏黃。車輛行駛在路上,街道的景色飛馳而過,大樓流瀉而下的霓虹匯聚成迷離的彩色河流。時沂摸了摸鐘俊同的手背。他一直很喜歡鐘俊同的手。少年的時候,清瘦有力,十指修長,青年的時候,骨節(jié)更粗,手背青筋更明顯,極富力量感。“俊同?!睍r沂輕聲說,“你十九歲的時候說你滴酒不沾?,F(xiàn)在......現(xiàn)在也不能喝太多?!?/br>鐘俊同濃長的睫毛投下深灰陰影,隱匿在黑暗中的半張臉輪廓深刻,線條凌厲,如同昂貴的鐘表,喑啞華貴。“嗯?!辩娍⊥:貞?yīng)道,用寬大的手掌把時沂的手握住。兩個人的手指撞在一起,無名指上冰冷的戒指也有了rou體的溫度。時沂突然覺得很安心,因為兩人坐在一輛回家的車上。鐘俊同到了家才覺得肚子餓,吃了栗子酥還不夠,把時沂剩下的半份照燒雞腿飯熱了熱,又哼哧哼哧吃干凈了。時沂給他倒杯水,“晚飯吃了什么?餓成這樣?”鐘俊同雙眼還有些瞇瞪,“肯德基?!?/br>時沂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們這么大人聚會還吃肯德基?”“圖方便。”時沂把碗筷收拾了,又推鐘俊同進浴室洗澡。鐘俊同自己脫了衣服,坐在放好熱水的浴缸里,時沂就蹲在后面給他搓背。“時沂。”“嗯?”“我也給你洗個澡吧?!?/br>時沂還來不及拒絕,就被鐘俊同裸身探出浴缸抱住。弄濕衣服的時沂只能脫了衣服,又被鐘俊同抱進浴缸。“浴缸太小了?!辩娍⊥f,“我當(dāng)時沒想到你會來我家?!?/br>時沂沉默了一秒鐘,笑起來,“有人突然來你家,洗衣做飯還給暖床,是不是像田螺姑娘?”鐘俊同輕輕笑道:“是有點兒?!闭f完又低頭親了親時沂被水汽蒸得紅潤的嘴唇,“不過你不會消失。”“你不是說要給我洗澡?”時沂微微扭過臉避開他的吻,又被鐘俊同捧著臉轉(zhuǎn)過來,蠻橫地親上去,低啞地說:“騙你的。我想咬你?!?/br>鐘俊同白而尖利的犬齒磨吮著時沂柔軟發(fā)紅的**,折磨地碾弄。浴缸里的水溢出,大股大股地淌到地面瓷磚上。兩人躺到床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忘了開臥室暖氣。被窩里凍得如同冰窖,兩個人面面相覷,愣了一秒,齊齊笑出聲來,又抱緊了,手腳纏在一起,慢慢互相汲取溫度。鐘俊同喟嘆道:“時沂,你真好啊?!?/br>時沂不聽這種話,只是說:“你折騰我,還騙我?!?/br>鐘俊同一聽,品出點哀怨的意味,猛地翻坐起來,四下找筆和紙,墊在床頭低頭唰唰唰地寫。時沂趴著沒動,半張臉埋在柔軟枕頭里,睡意昏沉里看到裸身的鐘俊同寬闊的背,形狀漂亮的肌rou連壘成塊,精瘦的后腰上有兩個深凹的腰窩。時沂悄悄紅了臉。喝了酒的鐘俊同實在太能折騰人了。“寫好了?!辩娍⊥D(zhuǎn)過身來,把紙遞給時沂。時沂定睛看去,只見紙上寫著:【保證書今天我很惡劣地欺負了時沂,雖然被欺負的時沂很可愛,很軟又很好吃,但是我決不再犯。如果再犯,我就再寫一張保證書。保證人:鐘俊同】時沂沒了脾氣,只能虛弱道:“態(tài)度不端。算了,睡覺吧?!闭f完,把保證書折疊好放在抽屜里,閉上了眼睛。鐘俊同躺回被窩里,在時沂臉上撫摸半晌。時沂的鼻翼翕動,像是被擾了夢。時沂做了個夢。夢里的鐘俊同還是大學(xué)生模樣,在深秋里穿著衛(wèi)衣和牛仔褲,背著包去上課。他眉眼間還有未褪的稚氣,神情冷淡,嘴角微微下垂,好像總和人生氣似的。他心里一軟,跟在鐘俊同身后,陪他上課,陪他吃飯,陪他回寢室睡覺。他好像是鐘俊同的影子,他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年輕的未成熟的愛人而已。他這么年輕,這么干凈,這么帥氣,時沂看著他略顯陌生的挺拔的背影,險些落下淚來。修長的手指撥開他低頭時遮住眼睛的劉海,時沂的眼簾里露出湊近的鐘俊同的臉。他別扭地看了他一眼,舔了一下嘴唇,“喂,走啊。不是說陪我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