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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姜忬沒再來過,姜家也消停了不少。 孟芳來卜蔭做客的時候問姜恬:“恬恬,外界的傳言你在意嗎?” 外界傳什么的都有,難聽的指數(shù)不同而已。 人們只管用這些假信息來消遣,誰管當(dāng)事人的心情。 姜恬搖頭:“干媽,我不在意,我怕你在意。” 孟芳笑了笑,她失去過兩任丈夫,失去過一雙成型的雙胞胎女兒,也失去了zigong和做母親的權(quán)利,她失去的太多了,早就看開了。 “恬恬。”孟芳拉著姜恬的手,打心眼里把她當(dāng)親閨女疼,“人這一輩子,金錢啊名利啊都是身外之物,自己行得正走得端,不用怕流言蜚語,聽他們說的那些做什么,一群閑人無聊罷了,你在意他們的話,你就活得累活得不瀟灑,何必呢。” 姜恬覺得自己最近一直被保護(hù)著,她小時候格外希望有個長輩有個家長跟她說說體己話,也盼著等著有人來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等了20年,可算等來了。 姜恬的手被孟芳拉著,她鼻子酸了酸,開口叫了一聲:“媽。” 被叫“媽”的孟芳愣了兩秒,眼淚嘩啦啦砸出來,應(yīng)了一聲:“哎?!?/br> 又覺得不夠,連連應(yīng)道,“哎,哎哎哎?!?/br> 魏醇那會兒正在花園里除草,姜恬前兩天拉著魏醇去了趟墓地,跟江樾墓前商量把花園里的雜草除了種上花,本來魏醇以為是請人做,結(jié)果回來姜恬從地下室翻出工具直接丟給他了。 出來混的早晚要還,當(dāng)年看著江樾吭哧吭哧在花園里種花他還笑話江樾。 現(xiàn)在輪到他自己了。 魏醇除完雜草一進(jìn)屋,就看見自己女朋友和自己干媽手拉著手聊天呢,還挺和諧,他揚起眉毛:“呦,聊什么呢這么傷感,眼睛紅得跟倆兔子似的?!?/br> 話音一落,沙發(fā)上的兩個女人齊齊沖著他翻了個白眼,也不理他,轉(zhuǎn)過頭去接著聊。 魏醇摸了摸鼻尖,抹著額角的汗去廚房倒水喝。 廚房是開放式的,客廳里的話魏醇聽的一清二楚。 “姜致遠(yuǎn)那個王八蛋也不敢找我了,怕被他媳婦誤會,聽說他媳婦因為那些傳言差點要跟他離婚,哈哈哈哈活該!恬恬不怕,媽保護(hù)你。” “媽,你真好?!?/br> 魏醇眉梢高高揚起,心說,怎么就叫上媽了。 下一秒他就聽見更匪夷所思的對話。 “恬恬,咱要不不姓姜得了,跟我姓,姓孟!” 魏醇:“……” 晚上姜恬有被人按在床上,她的姨媽期過去了,接下來的事非常順利成章。 魏醇是個非常體貼的人,他做足了前戲,自己大汗淋漓也還是忍著,就希望讓姜恬能夠放松下來,也能夠體會到快樂。 姜恬最開始是緊張的,但魏醇的聲音太溫柔了,他的吻和撫摸也太溫柔了,姜恬不知不覺放松下來,白皙細(xì)長的腿纏上魏醇的腰,她小聲跟魏醇說:“哥哥,進(jìn)來吧?!?/br> “別怕,我會很輕?!蔽捍佳劢鞘羌t的,眼底都是涌動著的欲,卻也噙滿溫柔。 她的胳膊攬著魏醇的脖子,仰起頭去迎接他的吻。 兩人鎖了門,lune帶著小女朋友回來進(jìn)不去臥室,蹲在臥室門口拉著長音不滿地叫,叫了半天也沒人理它。 Lune非常生氣,抬起爪子拍了門板一把。 門里像是回應(yīng)它一樣,突然傳來一聲極細(xì)的嗚咽,是姜恬的聲音。 緊接著是魏醇的沙啞的悶哼。 Lune炸毛了。 它不是很理解,為啥里面的人不說人話了。 事后姜恬被洗干凈包裹進(jìn)松軟的夏被里,魏醇攬著她,語氣認(rèn)真:“姜恬恬,我今天聽說一件事兒啊?!?/br> 畢竟是第一次,姜恬被折騰得夠嗆,趴在被子里哼哼唧唧,聲音也懶洋洋:“嗯?什么事兒?” 魏醇吻了吻她的嘴角:“你還想跟別人姓?” “怎么了?孟恬沒有姜恬好聽?”姜恬依舊是懶洋洋的,她覺得叫什么都一樣。 “跟著我就夠了,孟芳是孤單瘋了,想要拐走我女朋友陪她養(yǎng)老可沒門,”魏醇笑著揉了揉姜恬的頭發(fā),把她額前被汗浸濕的碎發(fā)往后順了順,“別聽干媽忽悠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姓魏最好聽?!?/br> “什么意思?”姜恬扭頭看向他,有點不解,“怎么姓魏,你要給我當(dāng)爸爸?” “咳!”魏醇偏過頭咳了一聲,“想什么呢!結(jié)了婚以后可以隨夫姓啊,今兒光顧著整理那個破花園了,還沒問呢,今天想不想嫁我?” 從上次在OB魏醇提過一次結(jié)婚之后,他每天都問,但姜恬每天都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直接否定。 所以今天魏醇也沒報什么希望。 他覺得小姑娘想哪天嫁他都行,她開心就行。 今天也就是做完親密的運動不想早早放她睡覺,想要抱著她跟她聊幾句,隨便問了一聲。 沒想到姜恬睡眼朦朧,歪著頭往他懷里靠了靠,小聲嘀咕:“今天你問得太晚了,要領(lǐng)證也得明天了吧?!?/br> 魏醇一怔,不敢相信地看向姜恬,卻看見姜恬疑惑地睜開眼:“明天好像是星期六,周末民政局開門嗎?” 作者有話要說: 魏醇:幸福來得太突然。 - 二更,晚安。 ☆、1.2ml愛 對于結(jié)婚的事兒孟芳曾經(jīng)跟姜恬聊過, 孟女士完全不顧先來后到,也忘了魏醇這個干兒子才是跟她認(rèn)識更久的,偏心得非常明顯:“恬恬, 等那個臭小子求婚啊,沒有大陣仗沒有鉆戒沒有一堆告白那都是不能答應(yīng)的, 知道嗎!” “男人吶,就得吊著他才忽遠(yuǎn)忽近的, 他才知道珍惜你!” 當(dāng)時姜恬乖乖點了點頭, 但她心里其實不是這樣想的。 如果是嫁給魏醇的話,哪怕他什么都沒有, 她也還是想答應(yīng)他。 那天在OB第一次被魏醇問要不要跟他領(lǐng)證的時候,姜恬其實就想要回答:要。 但她沒有。 顧慮不是源于魏醇,而是源于她自己。 她的生長環(huán)境里太缺少愛了。 在法國時有一位顧客是心理醫(yī)生,那位心理醫(yī)生曾經(jīng)告訴姜恬:“父母的婚戀關(guān)系確實會影響孩子的愛情觀。” 有些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懂得什么是愛的,人們在愛與被愛中不斷學(xué)習(xí)不斷成長。 最后有些人能夠變成值得愛懂得愛的人, 但有些人不能,甚至還會有人只會索取愛而不付出愛, 跟這樣的人談愛情是最累的。 姜恬很怕自己是不會付出只會索取的人。 所以每天早晨魏醇笑著問她“今天要不要嫁我”的時候, 姜恬回答的“不要”既不是為了吊著魏醇,也不是嫌魏醇沒有準(zhǔn)備聲勢浩大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