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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傷害到了晉國的太子,請皇帝陛下狠狠地責(zé)罰他,如同對待您的子民一般,我們毫無怨言?!?/br> 魏子慎三次敗于阿其格之手,而后拔刀偷襲,以至兩敗俱傷,眾目睽睽之下將臉面丟了個干凈。 魏延半生縱橫捭闔,當(dāng)了皇帝之后更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的臉色卻非常難看,他恨不得當(dāng)場將魏子慎和阿其格一起打死,但他終究還顧著一國之君的體統(tǒng),克制了半天,一拂袖,怒喝道:“罷宴,滾!” 一場華宴,終是不歡而散,亂哄哄地退了場。 魏子慎還昏迷著,被抬了回去,太醫(yī)們很快就趕了過來。 原本以為只是扭傷了筋絡(luò)皮rou,結(jié)果太醫(yī)們仔細(xì)察看過一番后,驚恐地回稟了皇帝,太子右手拇指和左腿膝蓋的骨頭全部碎裂,哪怕大羅金仙臨世,也無法復(fù)原如初,怕是要落下終身殘疾。 曹皇后聞言,當(dāng)場暈厥過去。 ☆、第 23 章 魏延即刻命人抓捕回紇使團一干人等,但是,金吾衛(wèi)領(lǐng)命而去,半日后又空手而歸。 卻原來,阿其格出了皇宮,根本沒有返回驛館,而是帶著從屬連夜逃走了,也不知他們是怎么騙開了城門,待到金吾衛(wèi)的人馬追出去的時候,連影子都不見了。 魏延龍顏震怒,天還未亮,已經(jīng)傳下圣旨,撕毀了和談之約,征調(diào)三十萬兵馬,不日將討伐回紇。 北方戰(zhàn)事本為燕國公職責(zé)所轄,但因其與宣華公主婚期在即,魏延不欲使其出征,遂在左丞相曹震安的極力推薦下,令懷化大將軍陳光威為此役主帥。 陳光威是曹震安的外甥、亦是曹皇后的表兄。曹皇后哭哭啼啼地前去請求他,一定要滅了回紇,將阿其格的首級斬下帶回。陳光威自是滿口應(yīng)承。 然而,這邊尚在調(diào)集兵馬,那邊宮中的齊貴妃已經(jīng)將太子手腳殘疾的消息偷偷地散布了出去。朝野上下為之震動。 過不了兩日,就有朝中大臣聯(lián)合上奏,道魏子慎身負(fù)殘疾,六根不全,不堪配儲君之德,應(yīng)另立太子以正國體。 魏延不需要一個不能提劍拉弓、甚至不能正常走路的太子,兒子對他來說,不過是延續(xù)血脈的器皿而已,并沒有太多的溫情,他順?biāo)浦鄣卦柿舜蟪紓兊淖嗾垺?/br> 即日,魏子慎除太子之位,降為閔王。 —————————— 林府,姜宛姝的房中,林照辰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喝著茶。 隔著簾子,燕國公府的一個屬下稟告了這幾日朝廷的局勢,末了還道:“魏子慎已經(jīng)遷出了東宮,搬進(jìn)了他的閔王府,許多太醫(yī)們都在他府上侍奉著,但據(jù)說情況并不妙。” 林照辰將茶杯放回了案上,輕描淡寫地道:“阿其格無用,我本來是叫他把兩條腿一起打斷的,他竟還留了一條,便宜魏子慎了。” 姜宛姝坐在那里,眼睛睜得圓圓的:“表叔,你、你說什么呢,是你叫人把太子殿下的腿打斷了嗎?” 房中的丫鬟們眼觀鼻,鼻觀心,恍若未聞。 她吃驚的模樣十分可愛,眼睛看過去更大了,眨巴著,長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撲扇著,撩得人心癢。 林照辰微微一抬手,屋子里的丫鬟和屋子外頭的下屬都退了下去。 他原本坐在她的身邊,姜宛姝警惕地往邊上縮了一點,怯生生地道:“好了,我知道太子的事情了,你可以出去了?!?/br> 林照辰一伸手,就把姜宛姝的小手抓住了,握在了掌心中。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就像新鮮的嫩豆腐一般,林照辰都舍不得用力、也舍不得放開。 他揉著她的手,慢慢地道:“你說錯了,魏子慎已經(jīng)不是太子了,還有,宛宛,我替你出了氣,你是不是要感謝我一番?” 姜宛姝扭了好幾下,也不能把手掙脫出來,她生氣的時候眼睛就會變得水汪汪的,瞪著林照辰:“出什么氣呢,欺負(fù)我最多的人就是你了,你把自己打一頓我才高興?!?/br> 風(fēng)動,心動。窗外檐角下的風(fēng)鈴響了起來,聲音清脆又悅耳。 林照辰低低地笑著:“好,宛宛,我就在這里,任你打,你來。” 他的眉目清冷,而眼神卻是那么柔軟。 姜宛姝漲紅了臉,不自在地將目光轉(zhuǎn)開了,不想再多看這個男人一眼。 —————————— 梁瑾打開了鈿螺雕花的錦匣,里面擺著一對發(fā)簪。 管家垂手站在簾子外:“姑娘,這是今天早上寶祥樓送過來的,說是他們家大師傅特意為您做的,您看看,這樣式您可喜歡?” 發(fā)簪是純銀做的,上面有祥云裊繞、瓊樓玉宇,飛天仙女盤旋其上,做天魔舞,一顆白珍珠為樓外明月,方寸之間,宛如精致畫卷,巧奪天工之妙。 因著姜宛姝尚在孝期,她的衣裳首飾都是素色的,但這寶祥樓不愧是京都第一銀樓,硬是把銀發(fā)簪做出了一股奢華錦繡的款式。 梁瑾本也是高門閨秀,眼光高人一等,而今日見了這發(fā)簪,也只有驚嘆的份兒:“這可太漂亮了,姑娘,這是仿照畫圣張道子的月下登仙圖,雖然不能全得畫圣神韻,但也有□□分像了,你看看這仙女的衣裳,真是玉帶當(dāng)風(fēng)、端的精湛。” 梁瑾昔日有才女之稱,自是見識廣博,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匠心。 管家在那邊笑道:“阿瑾說的是,寶祥樓的掌柜說了,大師傅對著月下登仙圖揣摩了一個多月,才開始動手做這對發(fā)簪,若是旁人,他們斷不肯花費這般心思,只是敬重我們國公爺?shù)耐艜绱吮M心?!?/br> 梁瑾如今就留在府中做姜宛姝的丫鬟,但姜宛姝也不好意思讓她服侍自己,就指派了她掌管四季衣裳首飾等物,林府上下皆以“阿瑾”呼之。 梁瑾小心地將那發(fā)簪取了出來,那上面的仙女微微顫動,真有飄然之態(tài),她羨慕得手都有點發(fā)抖,道:“姑娘,讓奴婢給你戴上看看吧?!?/br> “不用了,放回去吧?!苯疰瓚脩玫氐?。昨天晚上做了噩夢,她到現(xiàn)在心里都還難受著,這六月的天氣越發(fā)地燥熱起來了,樹下的蟬鳴聲聲,吵得人不安。 梁瑾還待再說,這屋子里的大丫鬟琥珀已經(jīng)走了過來,對著她淡淡地吩咐道:“阿瑾,收起來吧,姑娘的首飾多了去了,這一兩樣也沒什么特別稀奇的?!?/br> “是?!绷鸿故住?/br> 琥珀畢竟心細(xì),對姜宛姝問道:“姑娘怎么了,早上起來就悶悶不樂的,哪里不舒服嗎,奴婢去喚大夫來給您把個平安脈可好?” 自從眠春等人因照顧不周被趕出府后,這屋子里的丫鬟仆婦們更加殷切了,簡直恨不得時時將姜宛姝供在手心里。 姜宛姝怔了一下,搖頭道:“沒什么,就是外頭的知了太吵了,有點討厭?!?/br> 管家還在簾外候著,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