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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陛下現(xiàn)在懷疑我和尚國公為了私利勾結(jié)海匪,還懷疑上次推舉普安郡王為皇儲的事也是我一手cao縱……覺著我背叛了他……我這一生……” 他哽咽起來,這回他是真的無兒無女了,不是他不能生,而是周夫人不許他生,繼子是周夫人的娘家侄兒,唯一的親生女兒又這樣,還有什么意思…… 周夫人木然坐著,眼里恨意悔意交織不休。 周相坐直身子,用力抹一把臉,冷聲道:“不許給她大辦喪事,還有,周家的族譜里再沒有這個人,我周慧沒有這樣的女兒!” 周夫人再次被刺激到,尖聲叫喊:“憑什么?!” “就憑我沒有兒女,唯一繼承家業(yè)的繼子是你的親侄兒?!敝芟嘤位晁频刈吡顺鋈?。 走到門口,他便收拾了悲戚之色,平靜地走進書房,召集幕僚商議大事,仿佛根本沒有發(fā)生過女兒才被賜死的慘事。 陛下多疑,如今所有矛頭都指向他和阿九,若不能妥善處理,或許接著就會被罷相。 而他之前得罪狠了太多的人,一旦失去權(quán)勢,可想而知那些人會把他怎么樣。 ——*——*—— 風(fēng)雨拂斜柳,廊下燕呢喃。 田幼薇看著穆府上方高懸的匾額,心情說不出的激動。 邵璟就在里面等著她和兩個孩子。 二娃還沒起名,是為了留給當?shù)钠稹?/br> 不知邵璟這次會給孩子起個什么名兒? 正想著,一個人狂風(fēng)似地卷過來,將她身邊的曦哥抱了起來,再重重地拍了她的肩一下。 曦哥嚇得大哭起來,那個人卻哈哈大笑著道:“傻兒子,不認得爹了?” 邵璟穿了一身米色的袍子,比從前瘦了許多,就連剛刮過胡子的下巴也青了好些,笑容卻極其燦爛歡喜,像個孩子。 “你怎么出來了?”田父歡喜地喊出聲來:“阿璟,你怎么能出門?不是說你還被關(guān)著嗎?” 謝氏、穆沖、方氏雖然沒出聲,表情是一樣的充滿了疑慮。 “我知道你們要來,收買了看守,放我片刻功夫來接你們的?!鄙郗Z笑著,毫不忌諱地幫田幼薇捋捋碎發(fā),親昵地低聲道:“你瘦了。” 田幼薇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沖出來,好容易忍住了,甜甜一笑:“你也瘦了?!?/br> “我故意的,之前胖了,不好看?!鄙郗Z煞有介事地問她:“我這樣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就是老了?!碧镉邹表樦囊鉁惾?,不想穆沖正經(jīng)慣了,不懂得調(diào)笑,便認真地道:“弟妹看錯了,阿璟不老,正好看呢?!?/br> 田幼薇和邵璟都笑起來,謝氏和田父也偷偷地笑,穆沖一頭霧水:“我說錯什么了嗎?” 方氏嘆著氣推他往家里走:“沒說錯,說得很對?!?/br> 穆沖叫道:“急什么?客人還沒進屋呢!” 方氏趕緊退回去,熱情地邀請?zhí)锔负椭x氏入內(nèi)。 田父和謝氏也沒客氣,他們一直都在為邵璟擔心,也感激穆家為小夫妻做的一切,都到門口了,自然要入內(nèi)打個招呼,再向穆老夫人等道謝。 一路進去,田幼薇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家里怎么沒外人啊?” 倘若邵璟真還在幽禁之中,家里定然會有看守,可是四處清清靜靜的,并不像是被幽禁的樣子。 “是啊,三弟,看守你的人呢?”穆沖絲毫不懂得委婉是什么,很直接地問了出來,又挨了方氏一記眼風(fēng)。 “看守?剛才撤走了啊?!蹦卤ξ赜鰜?,先對著田父謝氏長長一揖,再和田幼薇等人依次見禮,看到曦哥和田幼薇懷中的嬰兒,便道:“三哥真是賺了,一點沒cao心,孩子就長大了。” “沒大沒??!”穆沖訓(xùn)了他幾句,追問:“看守為什么撤了???” “當然是因為三哥無罪了唄?!蹦卤@訝地睜大眼睛:“三哥沒告訴你們?” 所有人都同時看向邵璟。 邵璟好不愧疚地道:“和大家開個玩笑,好讓你們驚喜驚喜?!?/br> “這種事也開得玩笑?”田父氣得揚起拐杖想捶人,被謝氏拉住:“行了,行了,孩子就是想逗咱們高興?!?/br> 穆沖忙著說好話,田父卻捋著胡須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也是在開玩笑啊。” ☆、第588章 重逢 云開日出,再次相聚,大家都很高興,穆老夫人與田父、謝氏、白師傅坐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說些家常。 田秉和廖姝也被請了過來,預(yù)備兩家人一起吃頓團圓飯。 男人們很快聚在一起談古論今,女人們則忙著準備飯食,談?wù)摵⒆印?/br> 田恬帶著她弟弟田悕,和曦哥對望片刻后,主動伸出手:“曦表弟,我是大jiejie,一起玩吧?!?/br> 曦哥小大人似地道:“我聽說過你和表弟?!?/br> 這邊正認著親呢,穆家的孩子們一窩蜂地卷過來,將他們?nèi)齻€團團圍在中間,七嘴起玩吧,一起玩吧?!?/br> 很快孩子們便熟悉起來,嬉笑打鬧著跑出去玩耍了。 穆二先生板著臉想要教訓(xùn)孩子們,小穆夫人瞅著穆老夫人的臉色,說道:“難得有客人來,叫他們歡喜歡喜?!?/br> 穆老夫人淡淡點頭:“我看恬妞兒和曦哥都很活潑開朗,和咱們家孩子的端正守禮正好中和,叫他們在一起,正好互相學(xué)習(xí)。” 穆二先生聽明白了,老太太這意思是覺著自家的人終究古板了些,應(yīng)該學(xué)著靈動些才好,便恭敬地道:“謹遵母親吩咐?!?/br> 穆老夫人點點頭,回轉(zhuǎn)身繼續(xù)和田父、謝氏拉家常,問的多是他們在明州的事。 提到白師傅鎮(zhèn)壓死太監(jiān),田幼薇的賬簿被死太監(jiān)拿走時,穆老夫人不禁擔憂地道:“是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不會被他們拿去做文章吧?” 邵璟雖是被放出來了,終究還未降旨定論。 倘若再節(jié)外生枝,搞出些別的事來,那才真是讓人煩得慌。 田幼薇抿著嘴笑,看向邵璟。 她猜著,邵璟能這么快恢復(fù)自由,多半與那本賬簿有關(guān)系,只是這其中的曲折,只有邵璟才能解釋清楚。 邵璟低咳一聲,說道:“是很要緊的東西,他們也確實拿去做文章了,只是這件東西不是我私人所有,而是正大光明奉了皇命的。所以,陛下很不高興?!?/br> 聰明如穆老夫人,立刻明白了這賬簿的存在是“不可說”,便道:“既然這樣,咱們就都聽過就忘了,以后都不提這一茬?!?/br> 眾人皆都應(yīng)了,又歡歡喜喜說話吃東西。 少傾家宴開席,分男女坐下,開了二十年的好酒,便是穆老夫人也喝了小半盞。 夜深人靜,賓主盡歡,各自散去。 田幼薇沐浴完畢,坐在妝臺之前讓可兒給她用帕子絞干頭發(fā),邵璟卷著一股子皂莢味進來,也不說話,接過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