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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帶著甜蜜的笑入睡了。一大早,窗外響起了“噼啪”的鞭炮聲,鄭曉被吵醒,揉揉眼睛,看看滴漏,差不多辰時了,也該起了。打了井水,將面盆放在一大推小子圍著的洗手池里,一邊洗臉,一邊聽著他們聊天。“今天什么日子,為什么放炮???”“唉,這是咱們風(fēng)雅軒的大事啊?!?/br>“啥大事???快說,別賣關(guān)子了?!?/br>“你知道咱們風(fēng)雅軒現(xiàn)在最大的寶貝是啥么?”“嗯……難道是,南湘公子?”“就是啊,十五天后是南湘公子的明珠日,今天早上就開始放炮準(zhǔn)備了,咱們樓里終于舍得把這大寶貝放出來招財啦!”“哐當(dāng)——”盛著半盆水的瓷盆滾下水池,落在地上摔成八瓣兒,水潑了一地,幾個小子“唉唉”叫著,手連腳亂的跳著腳躲著水。“你咋回事??!”待向肇事者罵過去,發(fā)現(xiàn)那小子比他們還可憐,渾身被淋個半濕不說,臉上蒼白,水滴滴答答的從下巴落下,好像在哭似的。小子們對視兩眼,也就算了,這南湘公子是大眾情人,聽說南翔公子要掛牌了,早上還碰到幾個小子抹眼淚呢。這就是天塌了的感覺嗎?鄭曉整個人被一道大雷打了個通透,渾身都是麻的。南湘要掛牌了,從來不敢想的這一天終于來了。被陌生人觸碰,怎么能忍受?!他那么干凈清透的人,也是討厭的吧。既然命運(yùn)無法反抗,那么就讓生命停留在干凈的一刻吧,南湘,對不起,我替你做出了選擇,因為,因為我,無法忍受你其他人弄臟,放心,我會陪著你的,無論生死。空空的洗手池,只剩下一個鄭曉一人,他的頭低垂著,水珠從額發(fā)滑落,砸在地上的水灘里,反彈出小小的水花,最終無力的落下,淹沒在平靜的水灘里。鄭曉不再唱戲,連唐國公府的邀請也推拒了,曾經(jīng)每天必須數(shù)一遍的銀子安靜的在地底下積灰,它的主人卻沒有一點(diǎn)搭理它的意思。鄭曉趴在窗口,整整兩天一動不動的等待著,當(dāng)南湘出現(xiàn)的時候,他的目光才會有了一絲溫度。南湘不再彈他最愛的那把梅花琴了,而是靜靜的坐在涼亭里飲酒,偶爾摘下吹拂進(jìn)涼亭的嫩柳枝,靈巧的編成一只草冠,一只手環(huán),他可真可愛啊。鄭曉最小泛起細(xì)小的笑紋,幸福而又悲傷。最后的十五天很快過去了。今天是風(fēng)雅軒南湘公子的明珠日。夜晚,楓雅軒三層閣樓燈火通明,香車寶馬,衣香鬢影,樓里飄來飄渺的樂聲,夾雜著歡聲笑語。風(fēng)雅軒的軒主瑯珠帶著趣聞閣閣主蔡勝,霓裳閣閣主徐仙童,寒月閣閣主劉文軒言笑晏晏的站在門口迎接賓客。眾所周知,風(fēng)雅軒分為四閣,趣聞閣主戲曲,霓裳閣主舞蹈,寒月閣主詩詞,還有最后一閣:南湘閣,主器樂,閣主正是南湘公子。“哈哈哈,朗軒主,別來無恙啊?!敝灰妬砣硕诜?,肥頭大耳,一身的金光閃閃,“劉大人,哈哈,您來了真是太好了,誰不知道,若論鑒賞琴藝,非劉大人莫屬啊。”朗珠笑容誠摯,周圍的三個閣主也是上前招呼。這人長的不怎么樣,來頭卻不小,他是京城里的參知政事,正二品,專門給皇上出點(diǎn)子的,當(dāng)初攻打雪國,可少不了這人的功勞,朗珠眼睛瞇了起來。幾人寒暄過后,朗珠派小廝將劉大人領(lǐng)到上座。此時,門口進(jìn)來三個人,一個中年人,一個淡笑的年輕人,還有一個用放光的眼睛打量周圍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子。朗珠卻神色慎重,他一眼認(rèn)出中年人正是當(dāng)朝統(tǒng)領(lǐng)十萬邊軍的唐國公,笑瞇瞇的年輕人是他的小兒子唐憶之,另一名年輕男子卻未曾見過。朗珠上前一步行禮:“見過唐國公,唐公子,您來此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br>唐國公一擺手,面色不留痕跡的掃過身邊的仍在不斷四處打量的年輕男子,道:“不必多作打擾,找個好的包間帶我們過去便可?!?/br>朗珠笑著稱是,“那我親自帶三位過去吧。”朗珠將三人帶到二樓視野最好的包廂,滿面的笑容在告辭出來后消失的無影無蹤,果然,太子也來了,說他好色果然屬實(shí),進(jìn)樓里那雙眼睛都要把姑娘們穿透了。王子,一切都在按計劃進(jìn)行呢。第104章6瑯珠走出二樓包房,就見到自己的隨身護(hù)衛(wèi),阿贊匆匆朝自己走來,瑯珠不留痕跡的使個眼色,阿贊微微點(diǎn)頭,隨即兩人交叉而過,瑯珠卻未回到大廳繼續(xù)接待賓客,而是在樓梯口打了個轉(zhuǎn)兒,去了三樓。三樓的格局與二樓不同,沒有了方便外界窺探的紅漆木欄,而是兩排房屋建在兩側(cè),中間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地面鋪著厚厚的兔毛地毯,完美的吸走了來者的腳步聲。空無一人的走廊,瑯珠面無表情緩緩走著,在到達(dá)中間的位置,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確認(rèn)無人跟蹤,推開門走進(jìn)房間。房間內(nèi)卻是阿贊,“什么事?”瑯珠回手關(guān)上門,問道。“大人,咱們等的周才朗到了,屬下親自將他安置在二樓,緊鄰太子的包房?!?/br>“很好,”瑯珠嘴角溢出一抹陰冷的笑意,“這賣了我國的賊子,今天就是他的祭日!一切可安排好了?”阿朗恭敬得抱拳道:“一切都按王子的吩咐安排好了?!?/br>瑯珠點(diǎn)頭,道:“憑王子的神機(jī)妙算,事情不會出現(xiàn)紕漏,但是我們可要記得,一切以王子的安全為主。”阿贊鄭重應(yīng)道:“是,屬下知道了。”“嗯,下去吧?!?/br>“屬下告退?!?/br>天邊的晚霞落盡,風(fēng)雅軒的賓客們到齊了,霓裳閣溫柔秀美的姑娘們舞動她們?nèi)崦赖纳矶?,向客人們獻(xiàn)上動人的笑顏。眾人無不醺然欲醉,撫掌贊嘆。二樓包間,太子殿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姑娘們的鼓囊囊的胸部看,平日里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他是收斂不少,就這樣仍舊集齊了三十多個侍妾,他干脆每個月輪流睡上一遍,就這樣還填不滿他的□□。唐國公見太子的這副做派,心下?lián)u頭,唐憶之卻暗暗想到,這太子平日里看著正常,處理過事也是有條有理,怎么就看到美人就走不動道兒了,不知怎么讓他知曉風(fēng)雅軒今日是頭牌的明珠日,非拉著他一起過來,這人畢竟是太子,他也不好過分退卻,心下明白自己就是一個擋箭牌,若是他日皇上問起,這人保準(zhǔn)說是他的注意,唉,難為父親怕他擔(dān)了干系,憑一大把年紀(jì)還跟著去春樓,要是被熟人知道可是要丟大臉的。太子也是,要是有朝一日他坐了龍椅,這后宮非得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