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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聽人說,有一正道的無恥之徒,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表白夙淵哥哥,可把般若蘭氣壞了。夙淵哥哥是她的!來搶人的無論男女都是賤人!端了親手燉的蓮子湯,般若蘭身姿窈窕的來到甘泉宮,對門口的守衛(wèi)道:“開門?!?/br>守衛(wèi)使沒有動作,一人上前道:“圣女,教主并沒有傳訊你。”般若蘭柳眉一豎,就要發(fā)脾氣,不知想到什么,臉上又露出笑來:“我乃魔教圣女,此次前來是為夙淵哥哥送蓮子湯的,夙淵哥哥最喜歡喝了,他一定不會怪我,還不開門?”守衛(wèi)使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猶豫,而是直接擋在般若蘭面前,道:“沒有教主傳諭,任何人不得進(jìn)甘泉宮?!?/br>“你!”般若蘭氣的臉頰緋紅,渾身顫抖,最后冷哼一聲,冷冷的看了幾人一眼,若是她父親還在,這群奴才怎敢放肆!她記住了這幾人的臉,等到嫁給了夙淵哥哥,再好好收拾他們。遠(yuǎn)處的楊御曦瞇起眼看著走遠(yuǎn)的般若蘭,看來魔教里喜歡夙淵的也不少,他要抓緊行動了。繞過正門,來到側(cè)邊圍墻,甘泉宮建在陰蘭山最高的懸崖之上,除了正門處,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崖。輕功一流的楊御曦扒著手里的石塊,一個用力,飛身來到圍墻之上,院中是一大片白梅林,隨風(fēng)飛舞的白色花瓣,像下了一場熱鬧的雪。跳下圍墻,楊御曦心潮起伏不斷,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拐角處走出來的人。那人一身雪白長袍,如緞的黑發(fā)隨風(fēng)輕舞,劃過他如玉的面容,如此寒風(fēng)冷冽的天氣,他袒露一雙玉足,輕輕踏在鋪滿白梅瓣的廊下,那雙落滿星子的眼晴看了過來,如湖面落下石子,蕩出一層層的波來。“楊御曦?”他的聲音微微上挑,顯然很是驚訝,楊御曦心間酥麻,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口中說出,竟是如此好聽。忍下激動的心情,楊御曦走上前,露出云淡風(fēng)輕的笑來,“是我?!?/br>沒有見到正道敵人的刀劍相向,也沒有情人相見的捻轉(zhuǎn)纏綿,夙淵看了他許久,淡淡問道:“你,為何來此?”楊御曦嘴唇張合幾下,他還是想賭一把,“為了,找回我媳婦。”夙淵雙眸睜大,雙頰竟然微微泛紅,他低下了頭,道:“進(jìn)來吧。”夙淵沒有把他轟出去,楊御曦?zé)o比慶幸來到這里,跟著夙淵進(jìn)了大殿。銀絲碳靜靜的燃著,整座大殿溫暖如春,夙淵坐在窗前的暖榻上,目光卻沒有落在窗外最愛的風(fēng)景上。他端著一杯清茶,小口飲著。楊御曦自從見到他,目光就沒能移開分毫,他走上前坐在他身邊,癡癡的看著他。杯中的茶終于飲盡了,楊御曦連忙端起茶壺,道:“來,我給你滿上?!?/br>夙淵無奈的看他一眼,放下茶杯,道:“不用了?!?/br>放下茶壺,楊御曦沉默一會兒,突然叫了一聲:“媳婦?!?/br>夙淵睜大眼睛看他,卻沒有反駁。楊御曦心潮涌動,面上都紅了,他努力抑制心中的喜悅,修長的大手輕輕覆在夙淵的手上,深情的看著他道:“你沒有否認(rèn),就是愿意做我的媳婦,我,我很高興?!?/br>豈止是高興,簡直要跳起來了,楊御曦從來沒有覺得世界如此美好過,來之前心中的忐忑全都消失了。夙淵垂眸看了眼前膽大的男人,他其實(shí)不是毫無察覺的。每次看到白梅林,眼前總會浮現(xiàn)出他在林間舞動,自由而又快樂,舞動出他向往的生活。這個男人,不僅看到了他的人,還看到了他的心。這就是動心嗎?夙淵輕嘆,抽回了自己的手,在楊御曦驚慌的目光中,反握住他的手,眼神帶著淡淡的歉意,他道:“對不起,那一天,我沒有回答。”楊御曦立刻想到陰蘭山下,自己問出的那一句:“你對我,可有半分動心?”夙淵垂下的視線抬起,長長的睫毛像小刷子劃過楊御曦的心臟,他說:“如果總是想到你,眼前一直浮現(xiàn)你的身影,算是動心的話,我確實(shí),喜歡你?!?/br>楊御曦深吸一口氣,他呆呆的看著夙淵,不敢相信現(xiàn)實(shí)世界能夠如此的幸福,他輕輕閉了閉含著淚光的眼睛。夙淵,夙淵,你可知,我有多歡喜。第173章夙淵-8清晨,柔軟的初雪旋轉(zhuǎn)飄下,不久之后,陰蘭山便被披上一層雪白的狐裘,本是隆冬時節(jié),陰蘭山上卻并不寒冷,想是處于群山環(huán)繞之中,冷冽的寒風(fēng)吹不過來。甘泉宮門口的守衛(wèi)使換了班,盡忠職守的立在大門外,天氣并不寒冷,只需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身體就熱起來了,認(rèn)真值班的守衛(wèi)使們并沒有留意到,甘泉宮內(nèi)門緩緩敞開了,伴隨著屋內(nèi)涌出的暖氣,走出來一位青衣公子。想是剛起床不久,迎著初雪,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舒適的嘆了口氣。院子里的白梅林落上了雪,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楊御曦嘴角勾起細(xì)微的弧度,夙淵一定喜歡的。選了幾枝開的旺盛的梅花,楊御曦捧著進(jìn)屋里獻(xiàn)寶了。掀開重重疊疊的玉瀧沙帳,楊御曦放淺了足音,來到了床前。夙淵靜靜的躺在床上,一頭潑墨長發(fā)凌亂的散在冰心玉枕上,臉色沒有久睡的紅云,反倒顯得蒼白了些。楊御曦放輕呼吸,坐在床邊,溫柔的目光一寸寸的在他的臉上游移,只覺得自己的愛人是上天鐘愛的孩子,整個人仿若玉石雕成,竟無一處不美。昨日,這人親口說對他動了心,如今想來還像身在夢中,楊御曦臉頰微紅,看著夙淵的臉漸漸入了迷,克制不住心中的情感,他俯下身去,輕輕碰了碰他粉嫩的薄唇。急急退回,心里已經(jīng)想到若是這人說他輕狂,該如何反駁??墒?,被非禮的人卻仍在夢中,昏沉睡著。楊御曦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夙淵的武功冠絕天下,怎么如此大的動靜還在安睡?皺眉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觸手寒涼,分明是身體出了問題!楊御曦大驚,連忙搖動他的手臂,“醒醒,夙淵,快醒醒!”夙淵呼出一口氣,長長的睫毛顫動兩下,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楊御曦這才松了一口氣,輕聲叫道:“夙淵,你還好嗎?為何身體如此冰涼?”夙淵頭腦昏昏沉沉,只覺得身體之中內(nèi)力全部化為寒冷的水流,流動之中帶走了熱氣。這可大事不好了,陰蘭心經(jīng)的內(nèi)力本就壓制太久,時至今日積累過多,昨日的心情又頗為激動,竟然在睡夢中悄無聲息的升到四重。慘!慘!夙淵悲從中來,難道他以后便要每個月睡一個女人?不不,若是讓他碰觸不知名的女人,還不如讓他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