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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擔(dān)憂的看著他的楊御曦,心里更苦,這人與他剛剛互通了心意,轉(zhuǎn)眼他便要睡別的女人,御曦該是何等的難過?看來這段感情上天都不同意。傷心之下,夙淵握住了他的手,眼眸中泛著點點水光:“御曦,我的陰蘭心經(jīng)到了第四重?!?/br>楊御曦不解,“功力提升是好事啊?!?/br>夙淵搖了搖頭,嘆道:“陰蘭心經(jīng)是陰蘭教無上心法,修煉者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練就強大的內(nèi)力,但是,一旦到了第四重,內(nèi)力運轉(zhuǎn)之下便會產(chǎn)生陰毒,歷代陰蘭教教主都會擄來無辜女子,將陰毒注入到她們身體中?!?/br>楊御曦睜大了眼睛,已經(jīng)預(yù)感到什么,果然,夙淵垂下目光,道:“如今,我的功力也達到第四重了,若是不碰女子,陰毒積累在體內(nèi),便會反噬其主。我的命已經(jīng)剩下不到一個月,你我的緣分,注定無果了?!?/br>楊御曦心神劇震,握住夙淵的手顫抖不休,他怎么舍得夙淵死,可是,想到夙淵觸碰別的女人,他恨不能牢牢栓住他!“夙淵,我們想想別的辦法,肯定有辦法的……”看著慌亂無措的楊御曦,夙淵苦笑一聲,歷代陰蘭教主無不是驚才絕艷之人,可是流傳下來的救命方法只有這一種。“不要傷心,”夙淵輕輕撫在他顫抖的肩膀,柔聲道:“我的性子素來淡薄,這世間牽掛極少,本來以為赤條條一個人來,一個人去,誰想到能得到你的心,雖死,吾愿已足。”楊御曦眼角濕潤,緊緊攥著他的手,半響,他艱難的啟唇道:“夙淵,比起讓你去抱其他人,我想要你活著?!?/br>夙淵睜大眼,突然心里覺得好笑,他道:“御曦,你要我抱其他女人?要知道那些女人可是都活不下來的?!彼裕悴皇钦廊耸繂??怎么會有如此念頭呢。“都會死……嗎?”楊御曦想起初次來到雁城,孫殊人與趙光耀談?wù)撃Ы虛锶说目謶?,還有他藏在鄉(xiāng)下的女兒,目光轉(zhuǎn)暗,以前擄上山的女孩,都死了吧,如今,夙淵也要靠那些女孩的性命活下去。不,不能這樣,楊御曦伸出手,輕柔的撫摸他的額頭,他的目光充滿悲傷。“夙淵,我多想讓你活下去,可是,如果代價是別人的性命,那太殘忍了?!?/br>夙淵心道果然如此,面上卻露出一抹釋然的笑,“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握緊他的手,楊御曦溫柔的看著他,“我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他們含辛茹苦將我教養(yǎng)長大,結(jié)果,卻養(yǎng)成了我一副隨心所欲的性子,喜愛舞蹈,便每日泡在舞館,武功只有在父親追著我打的時候才修煉,現(xiàn)在想來,我是多么不孝。如今,我卻做了一個注定會讓他們更加傷心的決定,夙淵,我是不是太差勁了……”夙淵面上的笑意消失,問他:“什么決定?”楊御曦親吻他捂不熱的手,道:“所以,為了賠罪,夙淵跟我一起回家看看他們吧?!?/br>夙淵微微皺起了眉,仍在問他:“御曦,你做了什么決定?”楊御曦嘴角含笑,對上他的眼睛,道:“當(dāng)然是跟媳婦一起走,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陪著你?!?/br>夙淵心一顫,目光卻直直的看著他的臉,良久,他道:“你會后悔的?!?/br>楊御曦將他的手貼在臉側(cè),露出一抹調(diào)皮的的笑來,“夙淵,若是見到爹娘,他們會告訴你,凡是我做出的決定,從來沒有后悔過?!?/br>夙淵鼻一酸,眼前生平第一次被淚水模糊。楊御曦笑了,拿了懷中的帕子,輕柔的拭干他的淚珠,又擦干了鼻間清亮的東西。末了擰了擰他泛紅的鼻尖,笑道:“我家夙淵是愛哭鬼呢,真可愛?!?/br>夙淵卻不管不顧,只哭著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抱得緊緊的。原來,他一直都是寂寞的,抱住楊御曦的這一刻,夙淵才明白。陰蘭心經(jīng)的內(nèi)力頗為霸道,到達第四重后,隨著內(nèi)力的運轉(zhuǎn),便會時時刻刻產(chǎn)生陰毒,陰蘭教歷代教主只能堅持一個月,若不及時排毒便會生生凍死。到了夙淵這里,卻更是變本加厲,他天資出眾,生來經(jīng)脈皆通,陰蘭心經(jīng)學(xué)得快,陰毒如今也積累的快些。僅僅七天,他只能窩在楊御曦的懷里,呼出的氣都帶著白霧。馬車搖搖晃晃走的極慢,可是看到夙淵的身體狀況,楊御曦并不敢加快速度。兩人正在回蘇州的路上,十城的距離走了小半,此時正好到達兩城之間的交界處,一個名為天龍山的地方。夙淵緊緊閉著眼睛,躺在楊御曦懷中急促的呼著氣,楊御曦將身邊的毛毯全部裹在他的身上,可是懷里仿佛抱著一個冰塊,半絲熱乎氣也沒有。楊御曦呆呆的,下意識的抱緊著懷里的人,他知道,夙淵必定是極為難受的,可是,他卻什么忙也幫不上。天色漸漸暗了,很快周圍一片黑暗,沒有一絲月光,楊御曦將馬車停下,馬匹喂了草,韁繩拴在樹上。點了篝火,立起鍋子,將精米洗凈,又洗了一些紅棗蓮子,放在鍋里加了水煮著。他回到馬車上,抱起了昏睡的人,察覺到動靜,夙淵眼睛微微睜開。楊御曦親吻著他的額頭,抱著他來到火堆旁,小心的擁著他坐下。“乖,”他說:“我們烤烤火,一會兒就不冷了?!?/br>夙淵往他懷里縮了縮,他的眉毛結(jié)了霜,嘴角卻露出一絲微笑。烤了半天火,鍋子里的粥散發(fā)出陣陣香味,可是,夙淵的身子還是冷的。楊御曦怔怔的看著安睡的夙淵,心里卻涌起巨大的絕望。心愛的人在懷中慢慢失去生命,他卻無能為力。眼眶微紅,他緊閉了眼,忍下了滿腔酸澀。楊御曦用一只手盛了粥,送到夙淵嘴邊,“夙淵,醒醒,吃了東西再睡?!?/br>夙淵虛弱的睜開了眼,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粥,便扭開頭不再喝了。楊御曦將碗中的粥喝了,放下碗,又往篝火中加了木柴。漸漸的,篝火中最后的木柴燃盡,夙淵的身體終于有了一絲熱乎氣。昏睡了許久,夙淵終于醒了,他睜開眼睛,便看到黑暗的天空,察覺到周圍漸濃的濕度。他嘴角笑了笑,小聲道:“御曦,快下雨了?!?/br>楊御曦抵著他的頭,低聲嗯了一聲。夙淵抬起手,摸摸他的頭,柔聲道:“回馬車里去吧,我有東西送給你?!?/br>楊御曦抱緊懷里的人,避開光源處,掩飾泛紅的眼睛。進了馬車,關(guān)上了車門。寬大的馬車中,夙淵輕喘著從暗隔中拿出夜明珠,玉瀧沙帳在明珠的光輝下,顯出淡淡的紅色。夙淵對楊御曦笑了笑,解開了冰蠶絲做的腰帶,衣裳滑落肩頭,烏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