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書迷正在閱讀:一日為師(H)、[HP-DH]第二代四巨頭、失憶后愛人喪病了怎么辦、做個春夢也能大腦聯(lián)機?!、暗示(H)、蘆葦叢里的小烏龜、專職備胎辭職申請、占卜師在未來、撩入指掌、我家女主都變成男的了怎么辦(H)
“原來是徐少君?!蹦侨顺乙还笆?,我忙點頭應(yīng)了應(yīng)。之后,我跟著徐長風(fēng)走在營地里,這個營地不小,隨處可見正在cao練的軍人。他們一個個光著臂膀,舞刀弄劍,面目兇狠,大喝出聲。這時候,徐長風(fēng)悄然地握住了我的手心,說:“別怕,跟著我,莫去瞧別人。”我不敢再亂瞧,只低著頭一路隨著他。徐長風(fēng)帶著我去了馬棚,對人說:“去把那只馬牽出來?!?/br>候了一會兒,我就見到馬夫牽了一匹駿馬過來。那只馬通身漆黑如墨,鬃毛厚密,看著同其他的馬兒很是不同。徐長風(fēng)走過來摸了摸馬背,說:“夏丹王曾有一名駒,毛色玄黑如夜,可疾奔千里,一躍三丈,號其馬王?!?/br>我一聽,也奇道:“這難道,就是那只馬王?”徐長風(fēng)一搖頭:“此馬種為玄驥,傳說為遠古傳下的純種馬,如今世上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五年前,夏丹王進貢一匹予我朝,而這一只,正是那馬王后代和我大鄭良馬培育出良駒。”徐長風(fēng)拉起我的手:“你來,摸一摸它,像這樣……”我學(xué)他那樣子,小心地碰了碰馬頭。那玄馬甩了一甩腦袋,我抽回一下手,又壯起膽子,輕輕地把手掌放在它的頭上。那馬兒就不再掙扎,溫順地由我撫著它。我展顏一笑,徐長風(fēng)看了看我,低聲道:“再稍一個五年,我大鄭騎兵,就再也不缺良馬了?!?/br>我不由望向他。我知道,自古有一句話——行天莫如龍,行地莫如馬。馬者,甲兵之本,國之大用。(注)徐長風(fēng)雖已身居高位,仍志在伐戰(zhàn)天下,如今得了良駒,無怪乎,他會如此高興。徐長風(fēng)只失神了一會兒,忽地就將手環(huán)來,便抱著我翻身上馬:“駕!”他就帶著我跑出了營地,朝山坡上騎馬奔去。我緊張地抓著他,初春的風(fēng)吹拂而來,徐長風(fēng)卻長笑出聲,那清朗的笑聲仿佛能傳遍各處,他向來嚴(yán)肅沉穩(wěn),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放開的模樣。他帶我跑到了矮坡上,指著遠處,道:“你看,那就是上京了?!?/br>我遠遠地眺望著,遙遙地瞧見了那繁華的京城。蒼穹一望無際,那城都亦好似飄渺莊嚴(yán),如隱沒于塵囂之間,竟是如此不真實。徐長風(fēng)帶著我下了馬,我們就坐在草地上,他便和我說起過去行軍的經(jīng)歷:“那是太初十一年,我頭次領(lǐng)兵,出征伐北要拿下塔科勒族七個部落。當(dāng)時,那個部落里有個神射手,叫蒙塔。他是塔科勒的大將軍,徒手能拉開六十斤重弓,一劍就射在我的右臂上?!蔽衣牭酱?,心跟著猛地一抽,當(dāng)下就握住了他的右手,問:“那現(xiàn)在,還疼么?”“不疼了?!毙扉L風(fēng)神色溫柔,“可是,我那時候也足有一年拿不起劍,只能勤練左手,也幸虧隨軍的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他接著說,“之后,我軍大敗敵軍,生擒了蒙塔。今上本意為勸降,可是蒙塔不從,他帶領(lǐng)的一千人將士也不肯歸降?!?/br>“后來呢?”我問道。徐長風(fēng)望著遠處:“豺狼不愿歸順,也不得放虎歸山。唯有一聲令下,火燒連營?!?/br>我心頭一震。之后,也只感嘆,人命有時重逾千金,有時卻也輕如草芥。清風(fēng)拂面,他抬起我的臉,俯身吻下。我不由輕輕合上雙眼,他原先只輕啜慢咬,后來就越親越深,接著情難自盡地將我壓下。他捧著我的臉,不住唆吻,我微顫地喘息,細聲嚶嚀,直至他將手探進我的衣服里,我陡地清醒,抓住他的手腕。徐長風(fēng)頓住,看著我。“官人,”我垂下眸,沉吟說,“天色晚了,我們該走了?!?/br>他目光沉沉,隨即就起身,然后也拉著我起來。我們一起騎馬回去,趕在天黑之前入了城門。我只想到時辰已晚,出來的時候,又沒告訴任何人,怕是不妥,便執(zhí)意要趕回去。我沒想到的是,徐長風(fēng)帶著我一回到徐府,方踏進門,我就見到堂中一個人站著。徐棲鶴一身素白,沉靜地立在那頭。那一張無暇的臉,此時此刻卻面無表情。注:此話出自漢代伏波將軍。第四十三章那身影煢煢,恍若搖搖欲墜,可他仍是直直地站著,如靜立于峭峻懸崖邊,那雙幽深眼眸靜靜地看了過來,落在徐長風(fēng)和我交握的雙手上。“鶴郎?!蹦悄抗饪此破届o,卻是把鐵錚錚的刀子,血淋淋地扎進了心間。我從未覺得,手心這樣燙過,正欲抽回來的時候,卻發(fā)覺那抓住我的手掌暗暗在收緊。徐長風(fēng)仍是穩(wěn)如泰山,不等我開口,就對前頭的徐棲鶴道:“三弟,你身子有恙,還是別站在堂內(nèi),免得又著了涼?!彼f這話的時候的語氣平和,放在平時,便是兄弟之間再尋常不過的寒暄。可是,恐怕這里沒人比我更清楚,徐棲鶴恨極旁人說起他的病,縱是出自關(guān)心,于他而言,也是極其刺耳。就見他胸口起起伏伏,藏在背后的雙手攥得死緊,指甲幾乎要嵌入rou中。他面如寒霜,蒼白的唇輕輕一動,一字一句說:“今日,小弟就謝過大哥,代小弟照看拙荊了。”然后,便轉(zhuǎn)向我,好似含著一口血腥,寒聲道:“過來?!?/br>我只怕他真的動氣,再覺得為難,也只有將手硬是從那寬大的掌心里抽出。可我方踏出幾步,手臂卻被身后的人一拽。徐長風(fēng)握住了我的手臂,臉上仍是平和,語氣卻冷了幾分:“三弟,我們得講規(guī)矩?!彼戳丝次?,我輕一搖頭,徐長風(fēng)眼里沉了沉,終究還是隱忍下來,沉聲道,“……是我私自帶他出去的,你別為難他?!?/br>最后,他還是放了手。我忙快步走過去,要攙扶著徐棲鶴的時候,他卻猛地甩開我的手:“別碰我!”我被他吼得一愣,輕喚:“鶴郎……?”徐棲鶴雙眼通紅地瞪著前頭,厲聲道:“徐長風(fēng),你憑什么?你……只是一個常人!你以為、你以為你使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費盡心思,就能比得過我們?你處心積慮另辟蹊徑,在別人眼里,你是徐大統(tǒng)領(lǐng),徐大將軍,可那又如何?你有軍功在身,人人敬你,但是,那又如何?”他面目猙獰地笑道,“在我眼里,你不過是個懦夫——一個連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的懦夫!”徐長風(fēng)臉色霍地一變,冷道:“三弟,你身子不好,我這個做大哥的,就處處讓你。但是,別以為給你三分顏色,你就能開染坊?!?/br>“別說了!”我抱住徐棲鶴,喊道,“都快別說了!”徐棲鶴卻掙開我,他面色鐵青,不依不饒道:“是……!我反正是個遲早都要死的,你當(dāng)然要讓我!大哥,既然如此,你不如把他也讓給我,別跟我這個短命的爭,你棄了一個,再讓給兄弟一個,又有什么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