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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都沒真的怨過,因為比這些更不堪的話,打小就有人指著我鼻子說過。”徐燕卿抓住我,急道:“——你明知,我說的那些混話,都不是真心的?!?/br>“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問他,“二爺您心里比我更清楚,這里頭……難道就沒有一句真話么?”這一些話,到底多說無益。徐府上下人人心如明鏡,我也拎得清自己的處境。我并沒有怪誰,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是我自己想要活下來,就怨不得將來的日子過得如何。當初,我就算不嫁進徐家,也會被賣給其他的世家。徐燕卿兩眼微紅地看著我,說:“反正,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眼里就是不安好心。我對你的好,全都不值得一提,對你的不好,你一樣樣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好、好……隨便你怎么想!”他氣得一拂袖,轉(zhuǎn)身大步離去。我到三房那一頭,徐棲鶴已坐了起來。“三喜。”我在他身邊坐下來,握住了他的手。他這陣子瘦了兩圈,可氣色還成,他見到我似乎很高興,可看了看我,便問:“……你是不是哭過?”“沒有,”我溫柔地看著他,說,“我讓人熬了湯,你趁熱喝一點。”徐棲鶴的病,時好時壞,不管我給他抄了多少經(jīng)文,都沒有用處。寧武九年七月,是這五年來最熱的一個夏日。這一日,宮里發(fā)生了一茬大事——小陳后之死遭人翻案,謝太后被軟禁太宸宮,謝皇貴妃被今上就地處決。第五十一章PS:本章帶上帝視角,劇情需要。寧武九年,對許多人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一年。這上半年過的是如何的風平浪靜,到了這下半歲月,短短的六個月里,就有如何的腥風血雨。這一切事情的起因,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乃是已經(jīng)過世多年的小陳后,不管今上對世家有多少顧忌和不滿,小陳后之死,儼然是這一連串變故的序幕。人人都知道,當年小陳后嫁給今上獨得專寵,卻多年不孕,后來在朝臣和太后的施壓之下,今上不得不再選秀女納妃。宮中的謝皇貴妃,也就是這時期入的宮,之后不過兩年,小陳后便郁郁而終。當年之事,已經(jīng)無人提起,可誰也沒想到,今上從未放棄追查此事。后來也是陰錯陽差之下,查出了端倪。原來當初給小陳后診治的胡太醫(yī)并沒有死,而是用了假死之法瞞天過海,隱姓埋名藏于民間。就這樣一幕幕揭下去,便查到了小陳后是被人毒害而死,而始作俑者正是當今太后——當時今上縱然納妃,對新人卻興致乏乏,仍和小陳后如凡間夫妻一樣同進同出,恩愛不離。太后以為,皇帝這樣,不宜子嗣,今上卻一次脫口說向宗親過繼便可,太后也就因此對小陳后起了殺心。真要說的話,太后殺小陳后,難保沒有私心。陳家到底是小門小戶,這京中四家哪里容得賤民出身共享殊榮,而另一方面,當年入宮的謝嬪是太后的親侄女,權(quán)衡了各方利益,小陳后就不得不除,遂姑侄二人合謀,陷害小陳后。小陳后薨了之后,謝嬪一路扶搖直上,為今上誕下了一個楔皇子和一個公主,如今封為皇貴妃,縱然不是皇后,也已經(jīng)是后宮之主??上?,他們到底低估了圣上對小陳后的情意,這陳年舊案被翻出,傳聞當日,皇上極其震怒,皇貴妃認罪之時,就在太宸宮拔刀當場斬殺了她,絲毫不念二人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太后當即被嚇怔住,之后就被今上軟禁于宮中,誰都不可見。這一事牽連極多,謝尚書連夜進宮,可非但沒有見到圣顏,連帶的還有謝尚書的三個兒子,全都被皇帝給拿下。一夜之間,全城宵禁,又動員了上千禁衛(wèi)軍圍住了謝府?;实圻@一招招使得教人防不勝防,讓人喘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除去皇室李家和深陷泥沼里的謝家,徐秦二氏在此時此刻都不敢輕舉妄動。此后,不出一個月,謝氏就被群臣連連揭發(fā),從行賄到通敵賣國,每一項罪責單拎出來,都是滿門抄斬的罪行。最后,仔仔細細地清算下來,坐實了兩個罪名,一是賣官受賄,二是私吞賑災銀兩。還未下罪之前,日日皆有人到徐府大門外求見,可自從徐貴妃被貶之后,徐家老爺一直告病,既不上朝,也不見客。深夜,徐府前堂,徐尚書背對著人站著,便看一人走進。那暗色屏風拖曳于地,火光將影子映得斜長,來人正是已有一月不曾現(xiàn)身的徐長風。“父親?!彼饕镜馈?/br>徐尚書并未應(yīng)聲,只向旁邊的張袁吩咐一句:“近陣子不太平,把老二給看好了,別讓他再惹出什么事情?!?/br>“是?!睆堅瑧?yīng)道,就安安靜靜地退出去了。徐尚書背手而立,沉香裊裊,那背影看起來也飄渺如煙,晃似仙風道骨。良久,他才道:“謝氏怕是不行了,今上這一回是有備而來,張承平和陳黎已經(jīng)被暗殺,這里里外外都把持住了,今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顧忌。”他嘆了一聲,“我只是困惑,調(diào)動京中駐守三千禁軍,這么多的動作,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張承平這個總統(tǒng)領(lǐng)不聲不響地就掉了腦袋……”他指了指頭頂:“看樣子,今上一直以來磨的這把刀,要殺的不是北方的野狼,而是安枕于邊的人啊——”他搖頭嘆,“長風,你可知,你這把刀,遲早會扎到自己身上。”徐長風嘴角卻輕輕勾起,那深沉的雙眼里不經(jīng)意露出的刻薄和算計,同其父其兄弟,如出一轍。他平靜道:“父親,您比誰都清楚,這天下,到底不是世家的天下?!?/br>“而是,皇上的天下?!?/br>不到三個月,堂堂百年望族謝氏就被抄了家,其中私吞賑銀之事,本該連誅三族,后來圣上以“孝”為由,搬出了太后之名,最終只斬首了謝尚書及其子四人,其余族人盡數(shù)流放,后代子孫不得再入朝堂。據(jù)說,謝氏一門抄家流放的那一日,全城百姓圍觀,那一箱箱的金銀之物搬出來,堆了近上千個,而謝府內(nèi)院修得金碧輝煌,其豪奢之過,連帝王行宮都自嘆弗如。謝氏族人一個個蓬頭垢面,被人如畜牲一樣推趕進了牛車。一人忽而長笑,瞧他面目,便是狼狽也不減風流,他搶過妻子懷里剛出生的稚兒,掩住他的眼睛,顫巍巍地笑說:“孩兒,你生不逢時啊,與其一生被人作踐,不如早早再去投胎一回!”他高高揚手,將嬰兒活活摔死在地上。隨之,他拿出從獄卒那兒買來的酒,囫圇牛飲之后,在侍衛(wèi)上來押注他之前,便奪刀放在頸前,狠道:“堂堂謝氏子孫,有我們自己的死法,不必勞煩!”聽聞,那一日,謝氏流放的三百人之中,光自盡的,就有幾十來人?;钕聛淼模蠖嗍抢先鯆D孺,這些能不能活著到千里之外的邊疆,也是未